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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多磨(2 / 2)


据说祁暄父亲出入生意场的时候并不怎么起眼,是在得了老丈人的势力支持后才发迹起来的,因此早年婚姻里对顾明睿妈妈颇为尊敬,客客气气。但随着他生意越来越大,加上老丈人去世,他便态度有所转变,顾明睿他妈妈觉得自己受到了轻慢,并且怀疑他在外边有所背叛。

还没等找私家侦探,祁暄的出现直接给她一个晴天霹雳。她没有想到的是,原来背叛发生得这样早。

祁暄摘下耳机,慢条斯理地卷好耳机线放进挎包里,垂眼看了下手表,又看了看对面的五个人。对面大概是觉得对付他一个连武器都用不着,态度嚣张得很。

“你知道我们是谁吧!”金项链说。

祁暄点点头,把包扔到墙角处,活动了下手腕。

他平静道:“你们一起上吧,打完我还要去考试,别耽误我时间。”

对面五个人:“……”

一打五还是有点吃力的,而且顾明睿手下的人年龄普遍都比他要大个两三岁,各个块头看着都不小。

……

五点整,响亮铃声统一在考场内响起。

祁暄考完试,把脏了的外套卷起来塞进书包里,将手机重新开机。界面亮起,刘老师的一个电话刚好打进来。

“宝贝结束了吧,舅妈给你炖了乌鸡汤还有你爱吃小龙虾。路上别耽搁,注意安全。”

祁暄用右手抓着手机,微微蹙眉:“我现在回不去。”

刘老师:“嗯?”

祁暄:“我可能骨折了,得去趟医院。”

刘老师:“啊?!”

祁暄左臂完全抬不起来,刺骨地疼了两个多小时。祁暄有意地没有在打架的时候用右手去格挡,为的就是能把卷子写完。

废了一条胳膊,干趴了五个人,还把卷子写完了,祁暄把这笔账反复算了下,觉得这波不亏。

刘老师奔去医院的时候,看到祁暄已经打好了石膏,心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弄的?怎么就骨折了,早上出门不是还没好好的。明天还要继续考试,这可怎么办才好。”

祁暄反倒比她冷静多了:“舅妈,没事的,我写字的手又没问题。”

他解释了一番早上的遭遇。

刘老师急得直跺脚:“你这傻孩子,当时为什么不立刻去医院,拖到现在万一拖出什么毛病怎么办!失血过多怎么办?”

祁暄笑笑:“没事,真就一条小口子,连血都没怎么流。”

向来做事说话温温吞吞的刘老师这回儿是真急了:“大不了咱们复读一年再来考,照样上C大,没差的!”

祁暄摇摇头:“不想再等一年。”

刘老师看着他吊着的胳膊,心里只剩下自责:“就怪我,如果我昨天没有发烧,陪着你一起去考点,说不定也不会被人盯上了。”

祁暄反倒是安慰起刘老师来:“舅妈,你不能这样想,要是今天你跟着我,说不定现在被揍的就是两个人了,那还不如我一个被揍。”

刘老师心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她给祁老师打了电话,把祁老师着实也吓了一跳,二话不说订了当天的机票从外地赶了回来,第二天亲自陪着祁暄去考试,趁着祁暄考试又跑了趟警察局。

祁暄当时打架时在这方面留了个后手。

他注意到巷子里好像没有什么监控,但不远处停了一辆闲置的空面包车,于是使了点小伎俩把战火引到了面包车前,这样行车记录仪就可以记录下了五个人围攻他的画面。

警察找到行车记录仪和沿路上几个人跟踪祁暄的录像后,涉及故意伤害,当晚就把几个人拘留了。祁暄最后一天考完,去警察局里做了个笔录,顺便把医院的诊断书也交了上去。

他父亲知道这件事后,加上顾明睿之前在学校里惹下的那些事情,火上浇油之际他把顾明睿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顾明睿再三解释自己只是想要祁暄迟到,但还是被他爸揍得在床上足足躺了两个月。

顾明睿只好自我安慰,要是挨一顿揍能毁了祁暄的前程,他还是挺值的。

结果他听说祁暄扛着个断了的胳膊去考场考完了高考,直接傻眼,他觉得祁暄简直是蟑螂成精,诡异得顽强。

然而祁暄成绩出来后,顾明睿比当时挨完揍还傻眼。人家扛着个断了的胳膊去考场考试,考出来的分数依然和平时一样,上C大依然稳当,只是把状元丢了。

赵铠听说这一系列事件后,瞠目结舌地来祁暄家慰问祁暄:“哥……您也太强了,身残志坚,我都不知道如何抒发我对您的尊敬和崇拜之情。”

杜文华在边上边同情边附合道:“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还有啥来着?”

赵铠胡言乱语道:“还有司马迁……”

“好了好了,你们吵得我头疼。”

祁暄敏锐地在这个话语节点上打断了他。

赵铠和杜文华不清楚祁暄家里那点事情,祁暄也懒得解释,只说是一帮流氓混混,赵铠和杜文华叫嚣着要去报仇,祁暄摆摆手说不用,那些人已经在局子里蹲着了。

上学这么多年,忍受了一堆来自顾明睿的无妄之灾,他在心里满满记了一大笔账。

他并不是没有仔细思考过自己的身份。但从他有记忆开始,就从来没看见过他母亲和什么男人有过什么较为亲近的关系。

她脆弱的身体让她不得不长期在家休养,也没有类似“情人”的角色找上门来过。

他母亲很早就告诉过他,他的父亲是出事故早亡。

他特地问过祁老师,祁老师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从头到尾都冷着脸。祁暄还问过他父亲一次,他父亲只撂下一句简短的“你只要知道你是我儿子就行了”。

祁暄的想法和祁老师相反,他并不觉得自己的母亲可能做过破坏他人家庭的事情。

他母亲虽然性格温柔,但道德感极强,对他品德方面的教育非常重视。

这一点跟他舅舅如出一辙,但他们二人的方式不同。他母亲是一种潜移默化春风细雨式,而祁老师则是强硬派代表。

十几年前的事情,如果没有当事人的告知,很难自己去寻找事实了。

祁暄在家修养了两个月,终于等到开学的到来。他如愿以偿去了C大,也在沈蕴工作的城市。

他在树木葱茏的C大校园里给沈蕴打电话,却万万没想到自己情路异常坎坷——沈蕴去英国某个著名的建筑学院读了硕士。

整整大一一个学年,祁暄都没能见到沈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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