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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2 / 2)


叶蓝终于发现,贺润就是个呆子,这种事怎么好说的这么明白,怎么说她都是个还未出阁的姑娘。叶蓝有些羞恼,恶向胆边生,突然在贺润脸颊上印了一个吻,说:“我如今还要轻薄于你,你待如何?”

说完,不待贺润反应便飘然出殿。贺润轻轻的摸着他脸上被叶蓝亲吻过的地方,想到叶蓝刚才吐气如兰的模样,觉得心间滚烫。

又过几日,圣旨传到了将军府,封叶家女儿为皇后,与圣上登基典礼一同举办,定在三个月之后。

圣旨下达后,将军府中的气氛却有些不同寻常。叶父和金氏都为女儿担忧。叶蓝和叶父不在京城的时候,贺润对金氏颇多照拂,金氏也有所察觉。对于女婿是贺润并无多大排斥,只是怕日后宫中妃嫔众多,女儿受委屈。

而叶父是对一切抢走女儿的雄性生物都没有好感。

一日,贺润微服来到将军府,和叶父叶母在书房中谈了快有两个时辰,叶父才有所触动。事后叶仲天和金氏又和女儿开诚布公的谈了一次,发现女儿是真的喜欢贺润,终于不再阻止。

一时之间将军府热闹了起来,为小姐三个月之后的大婚做准备。叶家即将要出一个女儿做皇后,皇亲贵族顿时收起轻视之心,纷纷前来拜访。叶蓝懒得搭理他们,只推说身体不适,拒不见客。但这日子却闲了下来。

贺润经常便服出来看她,多日下来,将军府已经对这即将成为帝后的二人见怪不怪。一日二人闲聊,说起关在牢中的林婉,发现最近事多,竟然忘了这一茬。择日不如撞日,决定今日就去看看究竟。

到了天牢,典狱长一看竟是帝后,连忙恭迎。二人到了关押林婉的牢房,发现曾经不可一世的蕙妃娘娘如今像一个乞丐一样肮脏,而且神志不清,疯癫无常。

叶蓝让贺润出去等,说她要和林婉单独聊聊。贺润知道她二人有私怨,让她当心,然后出去外边等叶蓝。

见周围没人了,叶蓝对林婉说:“如今还要假装吗?”

林婉还是疯疯傻傻的,在牢房里手舞足蹈。

叶蓝又说:“我知道谁都可能疯,但是你不会。”

林婉听她这样说,动作果然停了停,过了一会,突然眼神锐利的看向叶蓝。

狱中本就环境恶劣,也无人特殊照料林婉,她曾经圆润婉丽的脸现在没有二两肉,已经瘦的脱了形。此刻睁大眼睛看着叶蓝,无端有些瘆人。

她的确在假装疯癫,这样才能活的更长一点。她张了张嘴,声音嘶哑的说:“你如今是来看我的笑话的?”

叶蓝看着她,想到林婉曾经贵族小姐的模样,只觉得路都是自己选的。她对着林婉没有感情的说:“如果你当时没有谋害嫡母,即使是庶出,也是伯府小姐,不愁嫁。

如果你谋害伯府夫人之后不再用巫蛊手段害人,或许你杀人的罪孽会随着时间被掩藏,你的生身母亲也不会死。

如果你被净无救出之后选择远走高飞,如今或许也很惬意。如果你进宫之后不向疆族传递消息,现在可能你还是高高在上的蕙妃娘娘。

你有无数可以补救的机会,却偏偏选择最黑暗的一条。一步错,步步错。所以最终你一无所有。你自诩心智坚强,却早已被仇恨和贪婪蒙蔽了眼睛。”

林婉看着叶蓝,只觉得她悲悯的神情那样虚假:“你是将军府嫡女,生下来就什么都有,而我呢?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需要我自己去争取。如今你来指责我?没有任何人可以指责我,都是你们逼我的!”

叶蓝看她这样,知道她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不想再多言。

看她转身要走,林婉突然抓住栏杆对她说:“等等!”

叶蓝回过头来,不知她还想说什么。

林婉看着叶蓝,眼中的光忽明忽暗的闪着:“可否让贺嘉来见我一次?”

叶蓝看到她眼中那点卑微的希冀,突然觉得这个女人的一生是多么的可悲,永远都在为那些不可求的执念而疯狂。罢了,她不想同一个阶下囚计较,于是对林婉说:“我会派人告诉他,至于愿不愿意,看他自己吧。”

林婉听到她这样说,嘴中终于缓缓吐出几个字:“谢谢,还有,对不起。”

叶蓝没有在意她说的话,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罪孽负责,人的一生,不是一声轻飘飘的对不起可以补救的。

叶蓝快步走出天牢,远离了那阴森黑暗的地方。她发现外边的空气是这样清新,云朵是这样洁白,贺润正遥遥看着她。叶蓝也微笑着,走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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