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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中秋盛宴(3)(1 / 2)


当云行和叶世安各自拿好武器站好位子摆好姿势在擂台上的时候,大家立刻都安静了,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着这场压轴好戏。

“承让了,叶兄,别打脸。”云行细长软剑在手中一挽,离叶世安又近了几分。

叶世安一脚踢上银枪,端着枪尾将它整个抬了起来,一挑眉毛道:“太子殿下不用担心,末将一直怜香惜玉。”他话音刚落,就看到余光里了老爹将刚入口的茶喷了出来。

“你们俩个,还不快些比试,大姑娘家绣花呢!”宣明帝也被叶世安刚才那句乐得不行,他一边打趣着他们,一边坐到方圣哲的旁边,安抚般拍了拍他的肩。

砰!枪与剑的撞击声刺耳,这比试便正是开始了,台下叫好声不断。

“叶哥哥加油!太子哥哥加油!”雨施从东到西,从上到下蹦得像个弹簧,云曦微摁都摁不住,只得无奈看着她一副“精分”的疯癫样。

擂台上,叶世安银枪就像长了眼睛,紧紧追着云行的脚步,而云行的软剑如长蛇吐信,总能攀着银枪而上,直击叶世安的面门。

云行求胜心强,使出一招“雨疏风骤”,剑舞流光花哨至极,差点闪瞎叶世安的狗眼。

叶世安为了保护好自己的狗眼,只得脚后跟用力一蹬,借银枪为支点朝后退去,身子连着在空中翻了三个大跟头,稳稳落在擂台边缘,赢得一片叫好之声。

一下将叶世安打退那么远,云行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瞬间自信心爆棚,立刻趁热打铁朝叶世安发起新一轮进攻。

看着云行龇牙咧嘴朝他攻来,叶世安环了环四周,想寻个躲避的地方,却一下发现了台下的异样,他来不及反应,冲上去直接挡开云行的剑小声在他耳边道:“越若舒不在了。”

云行停了一拍,转过头无辜看了看他道:“她不在就不在呗……”言罢,僵硬出了一招。

“你不知道今儿有人将武器偷运至皇宫被我截了下来,我想那人大概就是越若舒,现在估计发现情况不对去查了……”叶世安同样僵硬挡开他的那招,身子围着云行绕了个圈,假装还在比试,又回到他的耳边继续解释:“现在越若舒和大和国人走得很近,可以确定是贩卖私盐,但我总觉得其下还有更大的阴谋,云行你是太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越若舒?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小女子……”云行干脆随着他绕圈起来,脸上也不是很相信的样子道:“她怎么看也不像作奸犯科者啊。”

“那越宁玉越将军呢?”

“他不是在海州城练兵嘛,过几天便要回来了,那时候大和使者觐见他要参加的……”

“人家说不定早就和大和使者见上了!或许他回来便是……好了,在这里我不和你解释这么多了,反正你自己保护好自己,我这边不仅要查案还要保护云,方两家,管不了你了,知道了吗!”

“嗯!叶兄我知道了!需要什么就尽管从我东宫调,别客气。”

“你们俩在干什么!”耳边传来宣明帝忍无可忍的声音,叶世安和云行这才回过神来,茫然看了看四周——

雨施小脸一边白一边红,紧咬着唇眼圈发红;云曦微一副被辣了眼睛的样子;阿哲脸上是说不出来的震惊;老爹们嘴角一抽一抽,大有爆发之势;其他人几乎都垂下头去,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擂台上,那两人的姿势……云行一脸娇羞靠在叶世安肩头,唇还落在他的耳垂上;叶世安一手勾着云行腰让他不会倒下,一手握着银枪找了个支撑两人姿势的支点,双眼正半斜着,柔情蜜意看着云行……

“你给我起开!!”自诩大魏第一直男的叶世安突然暴怒,触电般抽回手,将云行像丢垃圾一般扔了出去。

可怜云行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就被送上了天,一张张怪异的,扭曲的,震惊的面孔从眼前划过,最后视线落在一片蓝天白云上不动了……

小宫人战战兢兢走到云行旁边,哆哆嗦嗦伸出一根手指,捏着嗓子在云行耳边喊:“一!”见云行没动,又喊了声:“二!”喊到了十后站了起来,走到叶世安身边捏住他的手腕抬起大声道:“中秋比试最终胜出者,叶世安叶将军!!”

半晌,才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武试部分到此便算结束了,接下来便是文试。拓跋氏乃鲜卑族,但和一般少数民族建立的王朝不一样,他们继承了前晋朝不少文人雅士之遗风,重武,亦重文。

“你不用比。”宣明帝摁住了迫切想要证明自己的方圣哲,揉了揉他的发道:“比试花费心血,阿哲身子不好不宜操劳,皇伯伯知道这儿没人是阿哲的对手。”

听此,方圣哲的眼里瞬间暗了下来,默了些许后点头嗯了声。

文试由方芜当主考官,随意提问四书五经,诗词歌赋,不仅要求学子们会背,还要说出自己对它们的看法和理解,几番唇枪舌剑下来,夺得头筹的是拓跋云行,他也终于雪了刚才之耻,当然,这是在方圣哲没参加的情况下……

比试结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宣明帝便带着大家移步去了御花园。圆月无声爬上天际,洒下皎洁月光,繁星为伴好一副灿烂之景。众人这厢曲水流觞,行诗作赋,那厢拜月燃烛,巧笑嫣兮。

“阿哲在想什么?”云行和叶世安归了位,站在他身边见他出神得厉害,便问道。

“阿哲在想,这一轮明月升升落落了几千年,看尽了人世间多少悲欢离合,我们实在渺小,在永恒的月亮面前只是一瞬,如蝼蚁般过完这一生……”他说着说着,眼角似乎有泪。

“阿哲你太悲观了,我才不这样想!”叶世安酒杯落地,一抹嘴巴抬了抬眼道:“月亮看上去虽为永恒,但实则可怜得紧,只不过是个会东升西落的死物而已,它没有眼睛去看这万里江山锦绣,也没有唇舌去品这美酒珍馐,更不似我叶世安有兄弟为伴,美人并肩,享尽世间万千繁华,从不惧人生的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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