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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重大发现(1 / 2)


客栈的某间?密室,即使外面是白日,里面依旧黝黑如深夜,桌上的烛台还燃着,昏黄的灯光摇曳,灯花时不时“噼里啪啦”地响出一两声。

密室里静得可怕,宛如无人?存在,但地上却始终单膝跪着一人?,垂着头,恭敬的姿势,一动不动。在他面前的男人?,身形高大,此刻也不言不语,默默地打量着他。

“如何?”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在空荡荡的密室里回荡着。

袁在途恭敬地回禀着:“现在府上的侍卫人?数增加了,能知道的是他还被关在府上,应该没有被带离到别的地方。”

祁羽声“呵”地嗤笑一声:“应该?”

袁在途抿唇,垂着头道:“是我?无能。”

他们从傅念府上逃出来后,便躲在这?里,这?里是祁门的一个小据点,在客栈的一个密室之中?,位置隐蔽,那些北漠士兵不会搜查到他们在这?里。

而易冷被捉住后,袁在途也回过傅念府邸上打探消息,但无奈此时防备太深严,他没法得知易冷的状态,只能勉强得知傅念似乎不在府上了。

一双鹰眸紧盯着他,那视线如芒在背,仿佛有温度似的,让人?在火上烤,像是被地狱焰火折磨似的,偏偏袁在途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依旧上身笔挺地跪着,姿态无比地虔诚恭敬。

“……是我?的失误,我?愿意承担所有的惩罚。”

“要不然呢?你认为谁来承担?是我?不成?”祁羽声语气渐冷,逼问?着他。

袁在途垂着头,昏暗的光线下,面目不清,只有声音响起:“全是我?的错,犯了祁门的禁忌。出手失误,没想到屋檐这?么容易坍塌。还请义父责罚!”

“呵……”祁羽声唇边露出一抹笑,讽刺至极,盯着袁在途,“我?才知道你也会犯这?种错啊……是身上的伤还没好才会这?样吗?那怎么前几?日来到赫州,身子还利索得很?”

面对祁羽声的指责,袁在途抿紧唇,面容肃杀,许久,只是请求着:“还请义父责罚!”

“罚你又?有何用,之前在祁门你还没被处罚够吗?即使罚了你又?能让你如何,无非是让你躺上那么几?天而已。”祁羽声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袁在途的心紧了紧。

似乎早已看穿他,即使打得他再狠,也不会从他那张嘴里得到任何关于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尤其是关于那个人?。

“先说吧,你之前得到的情报如何?”

袁在途禀告着:“那些人?并?没有关押在天牢,而是在另一个地方,戒备很是深严,但我?能确定城守一家以及那个小孩就?在那个地方。”

祁羽声点头,手搭在椅子上,指尖微点,思索着什?么,吩咐着:“让线人?跟吴越山来的探子交接,把北漠长?阳公主要来赫州,以及北漠元帅出城的消息送回去。我?相信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他已经隐约猜到北漠元帅傅念为何这?个时候出城了,十有八九跟这?个公主要来赫州有关系。

袁在途应下,祁羽声却叫住他,没有说明?目的,袁在途继续跪着等待着他下一个指令,那视线仍然落在袁在途身上。

显然他在想着怎么处理易冷这?件事情,若是他亲自?出手,自?然是很好解决,但是这?样就?失去了意义,这?件事本?就?是袁在途引起,可让他放弃易冷,他也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沉默许久,祁羽声才开?口。

“这?事是你的责任,你该知道光是惩罚是不够的。”

“我?明?白。”

“将功补过。把他带到我?面前,没问?题吧?”祁羽声问?着,他起身走到袁在途面前,伸手抬起袁在途的下巴,下巴瘦削,因之前的处罚还没好好休养,脸色还有些苍白,少了几?分平时的凌厉之感。

“平日你的身手可不至于犯这?种错误,”祁羽声盯着他的双眼,“不过……念在你伤势未愈,确实是有些吃力。这?件事你就?自?己?去摆平,把他带到我?跟前来,向我?证明?你不是废物。”

袁在途微垂眼帘,睫毛纤长?落下弧形阴影,光影在脸上明?灭,衬得他面容如玉。

顷刻,他抬眸,直视祁羽声的眼睛,眸光倒映不远处的灯火,语气沉静,如同往日接下任务那般回答:“是,义父。”

祁羽声端详着他,终究轻叹一下,手掌在他的头上揉了几?下,手掌宽大而炽热,力道很是柔和。袁在途的身子有些僵硬,明?显有些愣住。

这?个动作,祁羽声曾经也对他做过,他并?不陌生。

以前,他那瘌痢头还没好的时候,祁羽声给他上药后,也会轻抚他那剃光的头,用着悲悯的眼神看着他,说着:“可怜的孩子。”

他从未感受过如此的待遇,他觉得义父是对他最好的人?。

后来,他每年莫名地都会生一场大病,但又?能在这?大病熬过来,而祁羽声也会在这?期间?走进他的房间?,在他病得迷迷糊糊时,将手掌放到他的头上就?像是当年他剃光头时的抚摸一样。

他一直坚定地追随义父,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早一日成为义父的左右臂膀,即使义父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甚至床上从不缺人?陪伴,但他一直耐心地觉得这?都不算什?么,总觉得会有那么一天义父会只有他一个人?。

若不是那个人?的出现……

原来讨厌一个人?,真的会因一件事而改变;原来,发誓要永远忠诚于一个人?,也可以在顷刻瞬间?坍塌。

祁羽声抚摸着他的发丝,将下巴搁在他的额头,高大身影将袁在途整个笼罩在其中?,像是无边黑暗让人?无从逃脱,语气轻柔,宛如梦呓般轻语:“在途,你是忠诚于义父的吧?”

袁在途唇瓣轻启:“是。”

祁羽声唇角微弯,俊美的脸蛋令人?挪不开?眼,眼神却并?不柔和,仍然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在黑暗中?散发着可怕的光芒,靠着袁在途的额头,一字一句:“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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