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巴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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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救世(1 / 2)


聂欢以前拼命的时候,为杀一人,埋伏在其?必经之路上,因为对方行踪不定,所以他五天五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等候时机。

那等毅力?和专注,就是鸟在他头上拉屎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杀完人后还能策马奔腾几百里路,继续执行下一个任务。

许多人对他闻风丧胆,传得神神叨叨,坊间各种说法层出不穷,说他是鬼,是妖是魔,满脸横肉,为人粗鄙不堪等等。

都是因为他来无影去无踪,杀不死打?不怕。

就是这样?的人,被一个名为叶澜双的像和面一样?,加水,揉面,翻甩,一揉再揉……直到水与面融为一体,直到那团面认他摆布……最后折腾得武林第一杀手半死不活。

聂欢记得完事?后自己抖着两条老?寒腿缩到角落,姓叶的来抱他,他狠狠地咬了叶澜双一口,咬到一半……便虚脱地睡着了。

就是反反复复做着同一个梦……

聂家上下几百口人,一夜之间全被凌迟,是凌迟,不是杀死!聂欢是聂家最后一个被行刑的,那些?人用匕首寡他背,一刀一刀的,那时他虽长了个头,与大人无异,可只有?十三岁。

血肉被割离,就像刀割布条的声音,“刷刷刷”的,没有?一点犹豫,对方就是杀人狂魔,享受着人肉/体分离的快感。

有?时候聂欢觉得,做人要像燕行那样?胆小,当年南莱山庄出事?时,燕行正在聂府做客。凌迟才开始他便吓晕了,倒在最不起眼的角落,所以没人留意?他,这才逃过一劫。

最后聂欢被凌迟,愣是一滴眼泪没掉,太疼了吧或许是,疼到眼泪都挤不出来。

说来可笑,把他推向黑暗的是花夭,给他活命机会的,也是这个女人。

是她从歹徒手上抢了奄奄一息的聂欢,只说了句:“这崽子本?宫要了,你们另寻目标吧。”

自那以后,聂欢进入另一种地狱生?活,受尽欺辱,任人打?压,撒尿淋他……甚至让他舔地上的污水……

屠宰场里没有?灯,夜晚伸手不见五指,往往那个时候的人最疯狂,黑暗中也不管谁是谁,轮着就打?,你打?我,我打?他……死亡是家常便饭。

铁笼人进屠宰场之前,聂欢是生?不如?死的,是痛不欲生?的。那人去了后,打?败场上无敌手,还改了规则,没人敢在他面前说“不”。

听说他是因为犯了重罪,所以才被强行戴上铁笼的。

那玩意?儿又重又硬,只漏出两只眼睛和鼻孔。长年累月带着那东西,对人来说,是耻辱也是折磨。但?铁笼人并不在乎,狠绝是他在里面的作风,被他一拳打?死的人不计其?数。

从某种意?义来说,这人把所以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聂欢少了很多麻烦。

梦中,他饱受虐待后,低头蓬头垢面躲在笼子里,抱着膝盖颤抖。

铁笼人关在聂欢隔壁,递过来一个馒头,他不会说话?,在地上写了句:“别死在我旁边,影响我用餐的心情。”

聂欢是鲜衣怒马的少爷,从小养尊处优,他在受尽折磨后,变得萎靡不振。

却在看见铁笼人那句话?,当场就怒了,扔了他的馒头,咬牙道:“你横什么?终有?一天,我定会取代你!”

以铁笼人的残暴,聂欢以为惹了狠角,自己不死也要残,可那人什么也没做。

他捡回?包子小心翼翼拍去灰尘,又递了过来,写了三个字:“我等着!”

我等着……

每次噩梦醒来,他势必要先猛吸几口新鲜空气,好确认自己是否还活着。

没死,就是全身酸疼,嘴唇微肿……唉,一言难尽,惹不起叶澜双,那是只饿狼。

可是……他为什么会睡在沙地上?再看四周,山也不是昨日的山,地也不是昨日的地。

“叶澜双?”

没人应。不是吧,睡了就跑?

明明头晚还在帐篷缠绵悱恻,怎么睡了一觉连地方都变了?而且都是当今武林里数一数二的高手,即便是愚公移山,他们也定会有?所察觉。

毫无知觉被转移到别处,不论是他自己还是叶澜双,都是不可能犯的错。

这山……诡异。难怪燕行说那日拓跋俊父子回?去后,一直胡言乱语说有?鬼。

昨夜还共赴巫山,转眼孤身一人,聂大侠心里拔凉拔凉的。叶澜双呢?会跟自己一样?吃惊吗?发?现他不在,会着急么?

他想起那张脸,嘴角挂笑……还挺期待与他见面的。

正天马行空想着,不远处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聂欢闪身躲到山后,轻轻扒开树叶抬眼看去……登时眉头紧皱。

都是些?断胳膊断腿的男人,年龄大的五六十岁,年龄小的甚至只有?十一二岁!

个个瘦得皮包骨头,单腿的搭伙另一个单腿人,两人手挽手跳着前行,肩上还挑着东西。单手的则是跟单手的搭伙,那些?箱子少说也有?好几十斤重,男人们被压得勾腰驼背,气都喘不过来。

总共好几百号,难道他们……是菩提村失踪的人?先前听说那里的妇女们会收到家人的腿和手,现在看来,八成就是他们的了。

什么人这么丧心病狂……聂欢若有?所思。

“爷爷,孙儿搬不起了,好累,只求一死。”,一十五六岁的少年面色蜡黄,衣衫褴褛,独臂搬箱,眼泪汪汪说着。

他身旁的老?者?已经五六十岁,也是独臂,满头花白,赤脚踩在沙石上,流了一地的血。

他被肩上的重担压弯了腰,低头擦泪,“孙儿,世间能说出得的苦都不算苦,再熬熬,再熬熬,总会过去。”

“可是爷爷,孙儿已经熬得太久了。”,少年纤瘦的脸上,两只眼睛圆溜溜的,不停闪着泪花。

老?者?长长叹气,“天不怜我们,天要亡我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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