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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聚凑(1 / 2)


秦洵没有习武的好底子,也就从不在武艺上白耗心神,总爱琢磨些别的小伎俩小窍门,依着习医的方便,得了闲就对着树叶练甩针,凑巧在惊鸿医馆帮忙的几趟里,被沈翎撞见了。

第一回沈翎视若无睹地走了。

第二回沈翎旁观半晌,还是走了。

第三回沈翎没忍住:“手腕发力,算准方向,我房门上都被你扎了好几根。”

原来小师叔也玩这招。秦洵那时顺杆子爬,听了这话屁颠颠凑过去请小师叔指教。

方才蛇被惊动欲有动作,秦绾虞身后的侍从也看到了这条伪成自然色不易被发现的危险生物,毕竟只是今日郊游被齐璟带在身边的普通小侍,反应还不及秦洵快,在蛇被秦洵甩针解决后,侍从拔了一半的剑停住,继续拔也不是,收回去也不是。

秦绾虞被秦洵一声大喝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原地止住步子:“怎、怎么了?”

火堆这边的秦商和几个热食的侍从同样吓得一懵,亭中众人听见秦洵这声,齐璟当即就过来了。

自家孩子好似出事,秦淮坐不住跟了过来,又怕是有什么危险,制止了一帮好奇的孩子们想要一同跟来的举动。

秦绾虞身后的侍从试着解释:“方才草丛里……”

“没怎么,你别往草丛里钻,也不怕给什么叶子划着脚,我又没真吃了你的烧鸡,看你急得。”秦洵打断了侍从的话,对呆在原地的秦绾虞道。

秦绾虞乖乖收回了踏进草丛的一脚,绕去正常通往望秋亭的平坦小路。

侍从是皇宫里的人,多少会看人眼色,秦三公子分明是有意打断不让他说,他便闭嘴把剑收回鞘中,谨慎跟紧了秦家小千金的步子。

刚刚靠近过来的齐璟和秦淮也没多问,待到秦绾虞来到身前,颇有些莫名和委屈地说着“吓我一跳”,秦洵牵过她往望秋亭里去,若无其事地给她讲道理:“在野外别往这些花花草草的丛堆里钻,不说这些花草碰着有没有毒,万一被蛇什么的咬着了怎么办?绾绾给蛇咬过没有?疼死个人,堂哥不骗你。”

既已悄无声息解决了危险生物,还是别让小姑娘家知道她方才差点就跟脚边一条蛇来个亲密接触。

果然秦绾虞一听他这样说就瑟缩了一下:“那里面有蛇吗?”

已至望秋亭中,几个孩子听见了她这句,忙跟着问:“怎么啦?是有蛇吗?”

秦洵把盛肉的小碗塞到秦绾虞手上:“没有啊,我只是怕会有,毕竟这个时节蛇都还没冬眠呢,在这种山野里面,又是草木茂盛的地方,难说不会藏着一条是不是?当心着些总没有坏处,你们玩的时候记着都别往草丛里面钻。还有你们,跟着公子小姐们的,”秦洵又转向立于亭外的几个侍从,“也都多注意些,不要仅仅就是跟着他们。”

若是齐璟或者自己的护卫们倒是不必担心,今日出门只为郊游,跟在身边的几个宫人小侍顶多与人交手还有一战之力,缺少了对付其他危险物种的敏锐。

秦洵这样说也就哄哄小孩子,几个大人都是聪明人,明了他话中遮掩的意思,知道方才秦绾虞意欲穿行而过的那处草丛里,是当真藏了条差点咬她的蛇。

看这模样,蛇应该是被解决掉了。

秦淮执筷,似笑非笑地拆秦洵的台:“蛇啊,我记得微之自小就怕蛇,一到草木茂盛些的地方,还得他归城哥哥陪在身边才能安生,否则就要怕得直哆嗦。”

秦洵一愣,不要脸地往齐璟身上一倒,睁眼说瞎话:“是的啊,我最怕蛇了,哥哥可要保护我。”

齐璟笑着撕了条鸡腿肉喂进他嘴里。

是狐狸还总爱装柔弱小白兔,也就齐归城愿意惯着。秦淮睨了眼秦洵被喂食时餍足的表情。

没多久,比他们一行早些工夫来此的齐珷齐琅及堂从戟齐瑶竟同时回了望秋亭,秦洵压低嗓,对齐璟笑了一句:“这下是真热闹了。”

今日来望秋山郊游的熟人们都凑齐了。

目光将亭外四人来回扫过,秦洵最后朝齐瑶招了招手,齐瑶扯着堂从戟快步踏进亭来:“好香啊,皇兄表哥,有我的份吗?”

“当然有。”秦洵笑着点头。

堂从戟在妹妹堂簇一声“哥哥”轻唤里落座她身旁,齐瑶紧挨着坐在了堂从戟身边。

齐珷也踏进亭中,将手中几坛酒放置桌上:“那有我的份吗?”

“当然也有。”桌上多出几坛酒,秦洵明显双眸一亮,“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们再来迟些就真的只剩鸡屁股了。”

齐珷大笑。

这时候还留在望秋亭外的,除了各家带在身边的随侍宫人,就只余了格格不入的齐琅,在齐璟温声请他入亭时他却背过身去,赌气道:“皇兄要跟别人一起坐在那吗?”

这声“皇兄”唤的当然不是齐璟。

“怎么是别人,你的兄弟姐妹,你的同窗友人,那么生疏做甚,你归城皇兄不是叫你进来了?”

齐珷说这话时语气里明显带了点不悦,觉得齐琅娇纵过头,我行我素半点不顾及礼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耍他那孩子脾气,真是大失皇室体统。

齐琅咬牙:“皇兄既这样说,倒是本王打扰各位雅兴了,各位慢聊,本王回宫。”

说话间他忽觉背上一冷,不用回头都知道是秦家大公子拿目光淡淡扫过了自己后背。

也不知秦淮看齐琅的目光总是太有穿透力,还是齐琅对于秦淮这号人物总是反应太过敏感,每每秦淮从背后将目光投来都能让齐琅明显察觉,且如芒刺在背,非常不舒服。

齐琅半是赌气半是逃离,当真手一挥命宫人送自己提前回宫,与他同行的同母兄长齐珷竟是纹丝不动,既不挽留也没同去。

秦淮轻笑:“蓉王殿下很是活泼。”

“见笑了,有些没规矩。”齐珷道。

同是同母兄长,齐瑄待弟弟齐琅很是疼爱,齐珷却有些不冷不热。

过去秦洵和齐璟闲谈时说起齐珷,总是不免要提一嘴他的理智,自己和齐璟一个都比不上齐珷的理智,就连被秦洵戏谑过“铁石心肠”的长兄秦淮,都比不上。

理智到一定程度,就成了淡薄。

在齐珷的观念里,血缘亲疏不太能左右他的情感,他只要自己快活,齐琅不讨他喜欢,倒不是因为齐琅一些劣行有多么的“坏”,只是因为齐琅长到这么大都仅仅将算计停留在小孩子发脾气的层面,幼稚到不识大体不成正事,还尽会冲动添乱。

若是与齐琅同行,齐琅猝不及防脾气发作起来,有时甚至会连累齐珷在人前颜面大失,好比说现在这样。

齐珷是真不愿意把这个弟弟带在身边。

这回还是皇后绞尽脑汁想让齐琅在禁足一月的日子里钻空,去跟皇帝说什么孩子本身也没犯大错,一年一度的重阳登高总不能还把孩子关着,刚好老二看他四弟这阵子没精神,想带琅儿出去透透气,请皇帝准允琅儿外出一日。

齐珷收到这消息的时候整个人一懵,心想我什么时候要带齐不殆出去透气了,无奈皇后是先斩后奏,消息到齐珷这里时已经发展到“陛下允了”,齐珷只得硬着头皮把齐琅带出来。

齐琅两句话一闹走了,望秋亭里原本的欢快气氛淡了大半,齐璟明知故问,权当再起个话头:“孟宣皇兄没来吗?我看他忙了好一阵子,原以为会与你二人一同出宫来透透气的。”

齐珷道:“他还是有些忙,抽不出闲空来。”

其实齐瑄忙也没忙到没空出宫晃一趟的地步,齐珷自然不好明说齐瑄是不敢违背外祖父和母亲的意思擅自出宫,只搪塞说齐瑄忙得没空,保全些齐瑄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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