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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赴约(1 / 2)


楚慎行一身常服,应是下朝回家换的,秦洵约他在下午未时见,他便明了这不是打算跟他共进午餐的意思,他也是在家用过了午膳来的。

他看秦洵突然哆嗦了一下,便问:“你怎么了?”

“没事。”秦洵搓搓后颈,“就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估计被风吹的,最近大概倒春寒吧。”

楚慎行疑惑地往窗外望了一眼。

再过两日就入四月天了,倒哪门子的春寒……

他们叫了些小食糕点,大多是过去吃惯的江南口味,李老板本人不在店里,这会儿看店的是今岁新招的年轻伙计,手脚麻利,很快给他们上齐了。

都是刚用过午膳来的,对食物兴致不高,叫几盘上桌纯粹是怕光着桌面干瞪眼会不自在,秦洵抿了一口酸梅汤,口腔里慢慢回上交织混融的酸和甘。

酸梅汤夏季喝得多,秦洵在家喝还喜欢给杯碗里添点碎冰消暑,许是这时节春夏交际,没到真正热的时候,“江南客”端上桌的酸梅汤是常温,清凉不足,却胜在没被碎冰稀释过的酸甜滋味更为醇厚。

对面的楚慎行要的是一壶清茶。

他问楚慎行:“慎行兄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楚慎行笑笑:“也没别的,就是遇上一些小麻烦,想着微之你大概懂些,便冒昧寻你问一问。”

秦洵等着他道来这所谓的“小麻烦”,却见他似乎又有犹豫似的,先夹了块茶点吃,好像是借着咀嚼的工夫斟酌语句。

秦洵见状也不催他,他知道楚慎行本就是谨言慎行的性子,说话做事总要反复掂量,有时掂量太过,难免给人以优柔寡断不干脆之感,最不适合与急性子的人相处。

好在秦洵其人不说多有耐心,起码不算个急性子,像楚慎行这脾性,只要不用他朝夕相处,个把时辰他总归还是忍得。

秦洵取了只荷花酥。

“微之,你在山庄时——”楚慎行话头一刹,“在……惊鸿山庄时,修习的岐黄之术,如今你可还熟练?”

秦洵看他面上掠过的一瞬神情,就知道他大概是觉得早已辞别师门的旧弟子——辞别的原因还是为了逃避某些不大光彩的事端,再提起旧日师门时叫得过于亲近,便是要尴尬遭嘲了,即便他心里明白此刻坐在他面前的秦洵并不会嘲他。

秦洵心下叹气,楚慎行啊,总是过于追求面面俱到的周全,可人非圣贤,本就人无完人,不然天地间怎会生出形形色色性情各异的人,不都成了相同模板烙出来的复刻货品,逾过实际的苛刻要求反倒容易弄巧成拙,终成了死钻牛角尖。

倘若还是在江南,在惊鸿山庄,他们是结伴而行的同门同窗,秦洵兴许会拍着楚慎行的肩把这些话掰扯给对方听,但如今他与楚慎行生疏已久又阵营敏感的关系,并不适合多嘴,他也懒管。

荷花酥被秦洵咬下一瓣,掉下的酥渣被他面前的空碗接住,秦洵香甜地嚼咽下去,才笑着开口:“算没荒废吧,但这没荒废也就指的我从前学的那样,没再精进了,以前学成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楚慎行眉目舒展几分,见他吃荷花酥吃得香,也忍不住取了一只:“那看来还是极好的,以前师祖就总夸你天资好,定能得他真传。”

“师祖抬爱呢,我要真有他老人家说得那么好,长安城的医馆药铺还不统统都闭店回家了。”秦洵道,“怎么了,难不成慎行兄近日抱恙?”

“不,不是我。”楚慎行忙道,“我是听闻,当年你回京之前,在平州也给言秋上门看诊过一次,我便猜想,你对她的身子骨应当有几分了解。”

不知怎么,秦洵突然眼皮一跳,他不动声色,顺着前头交谈的合理逻辑佯作疑惑:“哦?身子抱恙的是许小姐?”

“倒也不是。”楚慎行一声长叹,下了什么决心般,“微之,不知……避子之事,你知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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