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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公主心计8(1 / 2)


在宫里混的人都练得人精一样,平王妃坚持己见,没打算得罪她的自然不会反着说。

章尚宫说道:“回禀平王妃,奴婢回去之后也与四司讨论过,一致认为可以将回心院改建为佛堂,借无垢佛念消除魔障,以普照佛光来改变阴煞之气,消除鬼魅之说,安定人心。”

平王妃眼前一亮,道:“这个提议很不错啊。”

平王妃在意的只是拆不拆回心院,至于拆了之后做什么倒是无所谓。建佛堂是个好提议,曾经鬼魅横行的回心院变成了诛邪不侵的佛堂,对上面也交代的过去,那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平王妃心想:她要拆回心院也是为了安众人之心,有理有据,没道理会输给只会以势压人的公主吧?

至于在场的其他人,明知道太平公主不同意拆。不过县官不如县管,现在宫务已经掌握在平王妃和宋王妃手中了,而不是太平公主。

正在他们商讨着是不是要在佛堂外面加建藏经阁时,外面通传太监高亢的声音响起:太平公主驾到!

平王妃再不情愿也要起身相迎,在一众参见公主的问安声音之后,平王妃矮身行礼:“臻儿参见公主。”

太平说:“平王妃果然每日都在尚宫局处理大小事务,事必躬亲是好,但也要量力而为,切勿过劳啊。”

平王妃:“多谢姑姑关心。”

太平环视四周:“人这么齐,平王妃又在给你们开会啊,你们继续吧,不必理会本宫,本宫只不过是来拿披风。”

陆司制立刻说:“公主的披风已经做好了,奴婢这就去取来。”

太平说:“不用你亲自去,派个女史去就好了,以免错过平王妃传达指令。”

“是。”陆司制向身后的掌制使了个颜色,掌制立刻去去披风,她们哪敢真的派女史前去,平时公主的衣饰都是由司级亲自送到千秋殿的,今日公主竟然亲自来取,这还从来都没有过,更不敢怠慢。

在场的尚宫局众人就算明白上面神仙打架,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更要努力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眼观鼻鼻关心,尽量两不得罪,只不过这次公主看起来来势汹汹,恐怕不能善了啊,若能够全身而退就心满意足了。

平王妃显然没有放弃立威,“既然姑姑都这么说了,章尚宫,你继续把回心院改成佛堂的提议说一说。”

章尚宫之前对着平王妃可以侃侃而谈,现在太平公主也在这里就不一样了。谁不知道太平公主之前在尚宫局放过话,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不准动回心院一砖一瓦。平王妃可以置若罔闻,而他们这些人却不行,章尚宫看像太平公主,十分为难:“这……”

太平:“平王妃要把回心院拆了建佛堂?”

平王妃:“不错,这还是章尚宫征集了四司意见,是整个尚宫局的提议,我已经准了。”

话落,大厅中针落可闻,众人屏息等待着太平公主发难。

谁料到她却先笑了,对这位公主比较了解的人已经率先缩了缩脖子,明显认为公主这是气的狠了。

太平公主抚掌笑道:“好啊!这就是你的方案。明知道天下初定,百废待兴,你还敢带头大兴土木?你知不知道圣上挑选陵墓都尽量低调,避免铺张浪费不敢劳民伤财。”

平王妃一窒,一时没想好怎么反驳。

太平又转向章琼香:“怎么章尚宫,平王妃说这是你的主意?”

章尚宫立刻跪倒在地:“奴婢见识短浅,又如何能如公主一样放眼天下,还请公主开恩,恕奴婢无知之罪。”

太平徐徐说道:“这大唐天下,佛寺建得还少吗,僧尼手中兼并着大量土地,逃避向朝廷纳税。已经是国之毒瘤,尾大不掉,现在你们还要把佛寺建到皇宫里来!就算是对这天下大事一无所知,把宫殿修整成佛寺,要耗费多少你知道吗?单单改建一宫,恐怕二十万两白银都不够用,还要再加建藏经阁更是花销无度。”

她炮火对准的明显是平王妃。

平王妃想要辩驳:“可是要管理后宫,哪有不花银子的,何况整个皇宫有天下供养,怎会……”

太平打断她的狡辩,直接说道:“我原来以为平王之前一直生活在平民之中,经历过穷困潦倒更能够体察下情,更能体谅百姓的疾苦。没想到你们才刚刚入宫,就要大肆搜刮民脂民膏,作风奢靡,竟然扩建宫室改建佛堂,如此只知奢侈享乐,到底是章尚宫局的主意,还是你想顺水推舟,有意为之。你这样做,三郎又知不知情?到底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平王的主意呀?”

平王妃被太平公主如此质问,当真是慌了神。章尚宫跪下的那一瞬间,就好像她自己的膝盖也触在地上一样。

她涨红了脸,气势早就弱了下来:“请公主不要血口喷人,后宫改建与平王没有关系,我也没想过要劳民伤财。”

她接触宫务之后,一心只想着建立自己的威信,要在太平公主的围追堵截之下立威成功,倒是没想到花费的事儿,不过花费多少不都是由国库专供宫廷的款项承担,哪用得着她操心?太平公主如今拿这个出来说事,明摆着欺负她刚接手宫务,未能明了所有能动用的银子。

平王妃隐晦的盯了一眼章尚宫,甚至觉得这人有可能是和公主一起给她设套,故意那么说目的就是让她授人以柄。

章尚宫心里也正在懊恼,不该听了四司的话,因为大家都对回心院有忌讳,就算尚宫局的地方不够用也不愿意把自己的那一摊儿移到回心院去,所以大家一起提议,说把它改建成佛堂,这样都不用与回心院扯上关系。听了这么多年的鬼故事,还是很深入人心的。

太平公主戏谑地说:“没想过,掌管宫务岂同儿戏,没想过你就敢做,这是谁教你的规矩?以平王妃这样的不端正的态度来管宫务,恐怕需要回炉重造。”她拨弄了一下呈上来的披风,“让人知道皇宫之中就是这么以身作则,岂不是要寒了天下人的心。皇上正打算加开科举考试,到时候文人汇聚,你这样滥用职权,大兴土木的典型,就是口诛笔伐的对象。”

平王妃见太平公主把这件事一再上升高度,把她的里子面子扔在地上踩,简直是危言耸听,她不想就这么认输:“后宫百废待兴,有很多事都要处理,就算是不改建成佛堂,清拆回心院一事也绝不能拖延,势在必行!”

太平说:“不行,本宫说过回心院绝对不能拆!”

平王妃挺直了腰背,说道:“请公主自重,后宫之事,特别是尚宫局之事已经由我掌管,纵然是公主也不该僭越。”

太平笑道:“本宫是无权,可是总有人能管得住你吧,若是让你这样胡乱施为,大唐的江山早晚葬送在你这种无知之人的手上,请圣旨来!”

明黄色的圣旨被请了出来,之前就在太平贴身女官捧着的锦盒里。

为了保持住气势,太平亲自宣读圣旨,其余的人只能跪地恭敬聆听。

平王妃就算是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弯下膝盖。

太平念道:“……太极一宫自高祖始,已历八朝,回心一院乃高宗亲命其名,则天圣后亲自督建,朕欲以回心一院纪念高宗,圣后。故回心一院永世不得清拆,钦此。”

平王妃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太平公主竟然求来了圣旨,那她之前的那些据理力争岂不就变成了笑话,自己费那么大的劲儿力挽狂澜,却像是跳梁小丑一样。

念完圣旨后,太平说,“本宫说过,看谁敢动回心院,一、砖、一、瓦。”

平王妃当然很不甘心,又羞又臊,她只觉得好像尚宫局上下都在偷偷的打量他,笑话她,恨不得立刻离开这儿,却没想到有人出面救她出这样尴尬的境地。

一个铿锵有力的男声响起:“回心院已拆!”

太平看向这个大步走进来的人:“你说什么?”

来人是龙武军中郎任三恕,李隆基的得力干将:“臣说回心院已拆,不剩一砖一瓦。”

他明显在厅外就听到了太平公主说的什么,虽然他声音平静,没有起伏,但任谁都听得出来他话中的讽刺之意。

太平公主在后宫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曾受过这等违逆,在场众人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都等着太平公主的大爆发。

太平似乎不信:“你拆了回心院?圣上的圣旨言明回心院永世不得清拆,你敢公然抗旨?”

任三恕说:“臣受命于平王,协助平王妃清拆回心院,如果臣不是来向平王妃汇报最外围的围墙已经全部拆卸掉,臣根本无从得知圣旨已下。”

太平说:“你现在知道了,本宫要你把回心院的围墙恢复原样。”

任三恕说:“恕臣难以从命。”

太平悠悠说道:“你确定不要这个改过弥补的机会?”

任三恕:“臣身为龙武军中郎将,服从军纪,听从上级长官的命令为第一要务,就算您贵为公主,也不能插手龙武军的安排,况且恕臣直言,臣当真不知何过之有。”

太平怒道:“任三恕!”

“任三恕!你好大的胆子,怎么能这么跟公主说话?”李隆基从殿外快步走来。

众人向他见礼:“参见平王。”

李隆基向太平行礼:“三郎参见公主。”

太平朝着任三恕的方向扬起下巴示意:“你听到了你的手下有多嚣张。”

李隆基装模作样地训斥了任三恕几句,说他如此处事虽合法合理,但是对待公主的态度应该更好些,表面上是斥责,实为维护,不痛不痒地说了几句而已。

太平十分有风度的含笑听着,她又不是靠李隆基这伙人给的尊敬活着,自然不会真被他们的态度气到。

李隆基‘训诫’完手下之后,对太平说:“圣旨已经下了,回心院不得清拆,不过好在围墙不纳入回心院范围之内,我稍后一定会亲自向父皇回禀此事。”

太平看的很有兴味儿:“你们这一来一往的双簧唱完了?”

李隆基虚假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姑姑你这是哪的话?”

太平对任三恕说:“正好你的主子来了,本宫先要和你算算账,你是何身份?明知道本宫在此,平王妃也在此,却直直的闯进来却不示先通报,如此大不敬,当真是没有丝毫规矩!在尚宫局你尚且如此,那私下里会不会变本加厉,莫非你在平王宫里也是这么没规矩?平王妃的寝殿,你也擅入?”

任三恕立刻道:“属下一时情急,的确冒失,平时绝不会如此,请公主恕罪。”

一牵扯到平王妃,任三恕可没那么淡定了,他不也去看平王妃以免泄露感情。其实他和平王妃早就认识,还曾是情侣,耐何后来平王妃有了婚约就毅然离开了,留下任三恕很是情伤,直到现在仍没能走出来。没想到却又以这样的身份遇到,现在一个是主母,一个是她丈夫的属下,只能说是造化弄人。就算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他要守护她的心情也一直没变。

李隆基以为公主对他们拆了回心院一事恼羞成怒了,只能骂任三恕一顿挽回面子。心中暗喜的同时,对任三恕也有些不满,觉得他行事放荡不羁,才让太平公主抓到了话头。

李隆基已经被直指下属和王妃可能有不妥之举了,不能不出声,敷衍地打了几句圆场。

太平怎会看不出他的不以为然,转向他,说:“你的确是需要向你父皇好好回禀。三郎,别怪姑姑没提醒你,你这位中郎将对待圣旨都可以如此轻慢,恐怕对皇上也没有什么敬意,更别说是对你了,你小心养虎为患啊。”

李隆基肃容道:“姑姑慎言!任中郎忠勇善断,屡立功勋,在军中极有威望,连皇上都曾亲口夸奖。姑姑怎能无凭无据就说他对皇上不敬,要知道那可是大罪。这次他也对圣旨毫不知情,不知者不罪。”

太平说道:“不知者不罪?你太天真了,违抗圣旨是死罪!你既明知有人抗旨不遵还这么说,那么是要包庇他了?还是违抗圣旨的事情根本是你这个主子做的,他只不过是不敢违抗军纪不敢违抗你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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