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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 46 章(1 / 2)


盛砚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吃饭。

晚上家里来了几个亲戚,人太多就直接去饭店订了桌,周围比较吵闹,因此盛砚前面聊天聊得非常痛苦,他起身往包厢外走,想找个稍微安静点的地方。

走到大堂了,大堂里人更多,盛砚依旧听不清楚童墨的话。

盛砚捂着话筒隔绝部分噪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清晰一点:“童墨,你等我一下,我这里很吵。”

顾敏从后面追出来,让盛砚把外套穿上再出去,免得冻着。

这些话一字不落进了童墨的耳朵,不管是跟盛砚说话的人,还是他空气之中的背景之音,将对面的热闹透过话筒传了过来。

童墨看着自己的房间,他目前唯一能听到动静的,除了这个手机,就是他刚用房间里的水壶烧了水,水开了,咕嘟咕嘟的声音还有喷薄而出的热汽。

话筒的另一端终于安静了下来,盛砚的声音还是那股柔和干净。

盛砚说:“童墨,你吃完饭了吗?我这边也快完了。”

童墨本来也没想好跟他说什么,只是本能地就打了这个电话,现在却有些后悔了。

童墨答:“没事,就是问问你在干嘛。”

盛砚笑:“就吃饭呢。”

童墨说:“哦,其实我也没什么事,你先吃饭,多吃点。”

盛砚眉头挑了下,脸上的笑容逐渐收了起来,他认真听着对面的声音,试探地说:“童墨……出了什么事吗?”

童墨扯了扯嘴角,把话筒拿得离自己远了一点,抬头看看天花板,无声地笑了下:“都说了没事啊,我的水开了,先不跟你说了。”

盛砚抓紧问道:“那你在哪儿呢?”

童墨还在笑:“我能在哪儿啊,在家呗。”没有家,所以哪里都是家,没有区别。

盛砚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童墨已经把电话挂了,他转身往饭店里面走,已经打算进屋快点吃饭,跟家里亲戚打声招呼再走,他得看到童墨才能安心。

饭店大堂的柱子上挂着个大尺寸的电视,这个点儿正在播放新闻,似乎发布了什么挺有意思的内容,好几个人停在跟前抬着头看。

盛砚路过,耳朵里捕捉到“发射成功”、“又一辉煌里程”,他猛地住了脚步,然后抬起头看过去。

嫦娥四号顺利发射,完成了既定的任务,现在正在直播采访幕后的工作人员,还有他们下一步的计划。

盛砚在一群陌生面孔里看到了个有几分熟悉的面容,这种熟悉不是因为见过,而是因为这张脸猛一看就能找到童墨的影子,仿佛一个工匠手下的人物,可以不同,但风格已经定型。

盛砚看到他旁边写着三个字:童予阳。

跟其他工作者想比,这个童予阳不光贡献大,他名字旁边紧跟着一大串的荣耀更让人称叹。

盛砚旁边很多人都在聊他,说这个人就是D城的,真给争光。

而盛砚的关注点只在这个人的脸上,他忍不住想,比起亲生父亲,童墨更像这个大伯呢。

所以刚才童墨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想跟他分享这件事呢。

事不宜迟,盛砚回到包厢,敷衍地扒拉了几口饭,就跟长辈们说了声:“本来应该尽一下地主之谊,但我朋友找我有点事,你们好好吃,下回我再作陪。”

他用眼神知会了下盛国庆和顾敏,二人立刻就知道这个朋友是谁了,让他路上注意点安全。

盛砚出门就拦了个车,在车上就着急给童墨打了个电话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盛砚皱了皱眉头,刚才那种不安的感觉又卷土重来,他跟司机师傅说:“师傅,麻烦开快点,我给你加钱。”

盛砚说:“加五十!”是笔巨款了。

而酒店房间的大床上,躺在它上面的人很久都没有动静了。

童墨挂完电话之后只觉得受不了这种孤寂,他打开手机里的听歌软件,他都基本没有用过,连听歌记录都没有几首,就随便在加了个歌单,设置了列表循环。

他双手打开摊在床上,感觉孤寂感终于又远离了一些,漂浮不定的心似乎安稳了些,而他闭着眼睛,不知是睡是醒。

时间一点点过去,桌上的泡面早就过了时间,温度一点点冷下来。

手机的歌也停了,因为没电了。

放假了,路上车有点多,打车还进不了童墨家的小区,只能停在门口,而且还被拦住了,不过保安见过盛砚一回,还记得他,就放他进去了。

盛砚还是打不通童墨的电话,一路小跑着往他家的方向去。

到了门口,连呼吸都来不及调整,盛砚就按门铃。

开门的是童延东。

他当然还记得盛砚,毕竟童墨的那些朋友,他也只对这一个有印象了,他让开位置让盛砚先进来,跟他说:“来找童墨吗?他晚饭前就出去了。”

见孩子还有些喘,童延东问道:“怎么是有急事吗?那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再给他打几个电话。”

童延东也没少打电话。他和贺瑾吵架而误伤了童墨之后,当时只顾着跟贺瑾置气了,待反应过来先给司机打了个电话问人找到了没有,司机说没有,看着童墨过了个马路,然后就找不到了。

其实不应该开车去找的,可能直接跑步去追还好。

童延东让司机回家了,他自己给童墨打电话,就一直没有打通过。

盛砚感觉应验,急红了眼:“他之前给我打了个电话,我觉得情绪好像不太对,你们家里发生了什么吗?”

童延东深知家丑不可外扬,不欲多说,但见盛砚刨根问底的架势,只好说:“我和他妈妈吵架,都在气头上,他妈妈说了些难听的话。”

盛砚可没这么好糊弄:“那不是他妈妈。”

童延东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童墨……不会也早就知道了吧?”

盛砚懒得跟他演戏:“这不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吗?”小绵羊本该柔软的毛立刻变成竖起的尖刺,锋利而坚韧。

被戳到了心虚处,童延东选择沉默。

盛砚不停思考着童墨现在会在哪里,他省去称呼,问童延东:“如果不在家,童墨还有别的去处吗?”学校放假了,宿舍已经不让住了。

童延东摇摇头:“没有了,他这两年跟外公外婆那边的关系不是太好。”

知道这是童墨的朋友,现在担心童墨,童延东一点也不介意对方的态度,造成这一切的……也确实因为自己的疏忽,他只是没有想到,相守二十多年的枕边人,居然会在自己跟前演戏。

在这之前,他真的无比坚定地认为是男孩子的叛逆期不太好处理而已。

盛砚思索半天又问:“童墨的大伯是不是任务结束了,有没有可能童墨直接去找他了?你可以给他打个电话……”

新闻上说的发射地点就在隔壁省,按照现在交通工具的速度,盛宴觉得不算远。

童延东却立刻拒绝了:“不行!”

拒绝得过于干脆,他解释道:“他可能还有别的任务,而且……”

盛砚望着他,目光冷淡:“只是打个电话问一下,您想也不想就这么否决了,我不得不怀疑您这个爸爸,究竟是亲生的吗?”

盛砚的怀疑有理有据:“童墨告诉过我,大伯很疼爱他,所以这个时候如果碰上了很难过的事情,他去找大伯难道很奇怪吗?或者他不想跟我们说话,但是愿意给大伯打电话不是也有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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