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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一生有你(十)(1 / 2)


苏清张口欲言又止,或许是今天心情特别,对陆景言衍生出甚于平常的依赖感。选择这种时候表明心意似乎不合适,苏清总渴望陆景言自己能懂,可万一懂了拉开距离可怎么好?

扭伤来得猝不及防,却也是意外中的幸福,这几百个台阶远远看去可怕,可挽着陆景言,每一阶都踏得安心。

伤得是右脚,不能承受正常走路的力道,只能挽着她。陆景言始终蜷着手臂,配合苏清一瘸一拐的缓慢脚步,耐心走着。

夜很深,有种静默无声的温暖,沁入苏清的心间。如果能够一直这样走下去,该有多好。哪怕路上崎岖,哪怕步履艰难...

苏清以前写作不曾涉猎过爱情,现在她忽然心血来潮想写一部关于感情的作品,哪怕是纪念自己第一次刻骨铭心也好,她想用另一种长存的形式,永远留住心里的牵挂。

陆景言一路沉默,猜不透她所想,只是她时不时看向夜空,眸间倒映出皓月的朦胧,薄薄的一层雾霭,迷茫得看不清一切。

过分安静了...苏清心念,陆景言喜欢过女人,应该对这方面比较敏感才是,难道她真的感觉不到自己的心意吗?苏清小心翼翼地想着。

都怪自己的心情跌宕起伏太大,才多出这些莫名的情绪,不去想身世,不去想助养人不就好了吗?苏清一堆内心戏,忘记了看脚下。

“扭了一次还不看路?”

陆景言清冷的声音,恍如耳畔刮来的夜风,带着丝丝凉意。苏清一愣,刚要踏出去的脚悬空踩在陆景言脚面,往前看去,她连跨了两个台阶,险些再次失足。

苏清忙收回脚,陆景言黑色的长靴上,布上一层灰,“对不起!”

“是不是累了,累就休息会。”

陆景言的一言一行在苏清看来都是温柔,她连连摇头:“我不累,我是怕你累。”

“刚刚爬得气喘吁吁的人可不是我。”

苏清:“...”继续蹬着脚,艰难地前行,本来是一只手扶着陆景言,后面索性双手勾住她臂弯,微微侧身相靠,这样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偷看她的侧颜。

“今晚月色虽美,但夜深露重,还是早些回去比较好,今天确实不该带你来这里。”陆景言淡淡的说着,听起来一切都那般寻常,苏清却莫名失落起来,“其实你确实不用陪我,有些时候我会胡思乱想,但只要理清头绪就好。”

陆景言看了她一眼,轻叹一口气,“你知道吗?这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非要求个是非对错,同样有些事也没必要一定弄得那么清,有些人累是因为活得通透,看得太清,有些人累是因为想得多,奢求得多。有时候糊涂一点,看轻一点,反而轻松。”

“陆老师,你是不是想说什么?”苏清总觉得她意有所指,可从陆景言平静的眼眸中,看不到任何波澜,哪怕能捕捉到一点浮动,也好。

陆景言摇头:“我说的你自然会懂,我说给你听,也是说给自己听。”她何尝不希望自己别想那么多,能勇敢一点,正常一点,阳光一点,可惜...好难。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找助养人的执念这么强,比找亲生父母还强,或许是凡事求得太清所致。”

“一切随缘,该你知道的时候,或许会出现不期而遇的惊喜。”

“会吗?”苏清没有说自己在病房看到了什么,只觉得说什么陆景言都会懂,她喜欢两人之间的默契,不用多说,自然懂得对方之意。

“会的,活着的奇妙就在于总会遇见奇迹和惊喜,不是吗?”陆景言试图开解苏清,希望有天身世之谜揭开后,她能平和应对。

“那我们一起活得久一点好不好?多遇到点奇迹和惊喜,让生命丰盈起来,好死不如赖活嘛,你看重症区那些病人...”

本来想安慰她,却被她反过来安慰。苏清旁敲侧击想表达什么,陆景言清楚得很,这点小心思瞒不住她。

“啰嗦~”陆景言温柔的白眼,傲娇得可爱,偶尔见这样的她,能够满足小世界里的一切。其实或许其他乱七八糟事情都不重要,再多的忧愁压力甚至喜悦和收获,都不若陆景言一个微笑让她知足快乐。

暗恋一个人真苦,太苦了,憋着一口气,必须忍着所有的美好憧憬和时刻分享的冲动,不能诉说想念,不能表达喜欢,更不能表露爱意。

可也恰恰如此,才衬得有些温柔,更加弥足珍贵,那些小幸福累加一起,足以抵消深藏感情的失落。

或许爱而不得最大的遗憾就是,她想要的幸福,不是我能给。

两人借着月光和路灯终于顺利下山,陆景言将苏清先送回了家,路上的只言片语,都让苏清上头。陆景言式交待:擦点云南白药、记得敷一下、记得下次多看路。

苏清心念:我可不就是在看陆嘛

没敢说出来。

因为顾蔚然在家,陆景言没有逗留,这一晚上的暗示和交流,够多了,再多将心底的东西溢出来,如何收场呢?她只能沉默,只能逃走。

这阵子苏清不是驻扎剧组就是住在公司,已经很久没有回家。这让顾蔚然看到她就像见到了外星人,一激动说漏了嘴,“我发现你们家影后越来越在意你了,竟然又送你回家。”

“又?”苏清疑惑地盯着她。

遭了!顾蔚然这才反应过来上次醉酒,陆景言特别交代她不能说,结果...她拍了拍脑袋,假装很困,“啊,我们今天团建,喝了好多酒,太困了,我在说梦话。”说完就想逃。

“站住!”苏清一声厉喝,顾蔚然五官扭到了一起,果然被狐狸精完虐后,脑子都变得更不好使了,心情不好智商都下线了。她咬咬牙一跺脚,索性和盘托出,连同医院给她送汤那次。

她本来想等着苏清呵斥自己,随便怼一顿就可,结果苏清却异常平静,只是淡定地说了一句:“早猜到了。”

“诶?难道是陆老师自己交待了...”顾蔚然话还没说完,苏清就啪得关上了卧室门,她无力地趴在床上,留下一脸茫然的顾蔚然。

这是怎么了...还瘸着脚回来,难道表白被暴揍了一顿?顾蔚然望着苏清的门,几次想要叩开,最后想想还是算了,她不想说的事就算上刑都不会交待。

干嘛非得喜欢女人呢?喜欢个男人不好?做个单身贵族不好?有钱有颜值找什么人不行?再说单身日子多逍遥,喜欢那些人干什么?莫名其妙!

顾蔚然悻悻想着,自己又开始烦躁起来,说起莫名其妙,谁能比得上她呢?想起云舒那只狐狸精,她就...全身不自在,以前是厌恶,现在是从骨子里透着对她有种莫名的期待。

这是一种比厌恶还让人难受的情绪,顾蔚然这些年不曾被什么挂心过,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捆缚人。

简直有毒,她为什么要对那个苛刻骚气的女人期待呢??期待她来给自己来一个解释还是怎样啊?不就是碰巧在会所遇到她左拥右抱嘛?呵呵,她这种人,不奇怪...

顾蔚然的心情比苏清好不到哪里去,每天睡不着总会想起一个人,明明可以睡得很好,云舒总忽然跳出来,简直是魔鬼般的存在。

“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深夜夺命call再次响起,那是顾蔚然最喜欢的一首歌《好久不见》,听多了工作来电早已麻木,只有当屏幕显示来电是云舒时,她才能重新感受这首歌的美好。

她望着备注上“狐狸精”三个字,手指微屈,每次想接最后还是按掉了。

“烦死了!”顾蔚然闷在枕头里面,脑海里一幕幕在会所的那一幕,KTV游戏输了,她去敲开隔壁门敬酒,没想到竟看到云舒坐在里面,身边簇拥一群美男靓女,那一刻什么心情,顾蔚然无法形容,被膈应到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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