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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 41 章(1 / 2)


过不久之后,郑檀亲自前去发现尸首的义庄里查看,并带了南宫谓一起前去。事情一查,是与南宫谓所言一一合得上的。

这夜深入六城里面的二城之中,郑檀面色不如以往来的好了。

她有一个很?不好的预测。

需要花点心?思去印证,可能还抓不住可用的线索。

太医院的太医赶鸭子上架之后,还是没有除南宫谓以外的人,前来同?她报之前灵异之事。由此可见,整个太医队伍当中,可信之人怕是没有几个。防疫的法?子倒是给出了不少,包括将蒙面用的巾布用药水浸泡,再统一分发下去使用。

每城守军的布巾颜色都用不同?的,每日统一以药水煮过消毒,统一更换。虽繁琐一些,到底是个保命的法?子。

她收了陆娆的信,已有几日了。这几日湘南又落起雨来,她难免会?担心?,那人在?宁州城是否安好的。

可幸养祥了解她,派人去送信的时候,替自己瞧过一眼。她都来不及说的渴望的消息,也?得到了。

没有自己在?身边,殿下果然在?那里睡得并不好。记忆里,那个人在?自己怀中,柔软娇弱的模样又开始浮现......她早早便?有预料,好在?没有她的身体没有别的异样。

郑檀执伞,走在?义庄返回镇子的路上,气温低寒,南方又是潮湿。她恐殿下无法?好好照料自己,也?很?是后悔为何没有多带几个人出来,就那样安排在?她身边也?好啊。

信中字句都是告知思念的,以妻子写给丈夫的语气书写的。

开头一句,良人可安,为妻甚念,便?让她登时泪迷双目,久不能言......

她吃不住这样温情的话语,吃不住那人极力隐藏思念背后的辛苦。那人却十分习惯于,以这样的字句在?温暖自己。

郑檀心?里叹了好久,将情绪彻彻底底收拾了,身后的养祥正好赶上,“郡主说的,属下已经安排了。”

“有几成把?握?”

养祥心?里一算,“一半。他们那边没有一处的明朗的,属下根据您的猜测做下安排,但确实保证不了什么。”

她没有为难,只道:“尽力抓人,保全自己。”

这里的事,能与哲国脱掉干系么?

只需一想,便?可得知。

哲国不是一向深谙蛊虫驱使之术吗?这世间没有鬼魂,但使死人动,她联系这里,一下便?有了初步的猜想。

疫病来势汹汹,抓人的时候,不免沾染到。这次没有大规模的调动太多人参与行动,就是怕结束之后,军中出现一发不可收拾的疫病。若真有了,她万死难辞。

来湘南这地方,她不是过来打仗的。是要最大程度上,将带来的军士,原原本本的带回京都。

“另,郡主那时派过去守河道的西南军,已安置了。里面大多臣服,并无一动。”

郑檀将伞抬起一点,视线低了半分,看自己袖口的血迹,“好。”

袖口沾染的血迹,是昨日留下的,过了一晚,已开始发黑,颜色便?深。

昨儿?个,那西南军统帅来了镇上见她,言语当中乃是十分不屑。当众人面,便?敢冲着她胡乱说话。过分之处,数不胜数。

那人姓郭,郑檀起先尊了他一句“郭将军”。

那位郭将军见面的地点,实在?是个凶险的地方。太医们预测疫病之源,还要一段时间。防止的方法?已经给了出来,首先要杜绝的尸体上不可发生二次传播,郑檀那日便?在?集中处理尸体的地方督察,离那些个尸首位置不远。

谁料得到,他上前来,并不同?她这个国公府郡主行礼,而是径直向前一把?扯掉了郑檀蒙面的布巾,大笑道:“女?儿?家果真是花花肠子,还怕这个劳什子疫病吗!按本将军看,就是女?人带出来的病,才会?有这些病弱之态,白?白?称之为虎狼之师,哪里配得上!”

男人粗鄙之言,穿在?当中所有军士耳朵中。他面部?通红,连脖子都没有能幸免,涨红成一片。

郑檀用手?掩住口鼻,十分严正道:“郭将军这是饮酒了,再来见本郡主的吗?”

姓郭的哈哈一笑,就地坐下,“我西南军中可没有繁文缛节,都是随性处之。我要喝酒便?喝酒,天气如此寒凉,喝点酒还不行了?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黄毛丫头来管!”

等了一会?儿?,养祥将新的布巾送上来。

她重新用来掩住口鼻,拉开距离,一手?接过双岁。

“本郡主早前便?下令,所有人都要掩住口鼻行事。将军不听,西南军中恐怕也?没有人按本郡主说的做吧。”

“正是!本将都不需要这些花花肠子的东西做辅助,本将带出来的士兵一样,也?不需要!”

郑檀心?底起了火,慢慢摇头,双岁在?她手?上轻轻颤着。

就这后果,她单是想想都觉得怕。

此等匹夫竟在?这里,带着整个西南军,荒谬至极......只能期盼西南军运气好一些了。

郑檀抽了剑,迎着他一身酒气上去,“你这莽夫,死不足惜。死之前,本郡主有三件事问你。”

那人好似愣了楞,饮过酒之后的身体摇摆不定?,呆愣听着。

“坐到这个位置上,你应该知道何为军法?吧?不管你是不是西南军的统帅。到了湘南,这里按陛下旨意,本郡主统帅所有,而你只能在?边上听令为止。”

姓郭的好像有了几分要醒酒的意思,摇晃着左移了两步,堪堪道,“是......是吧。你叫我过来见你,我不就过来了吗?”

“哦?那本郡主下的军令让你蒙住口鼻,你可什么都没干。连带着整个西南之军,他们若是染上疫病,和这里的百姓一样,你就算有九族都不够陛下诛杀的!”

“且,本郡在?此,是为钦差。你在?这里一口一个本将,将军可知礼数?”

眼见他喘气的速度急了不少,之后才道:“你究竟想要如何?我西南军来这辅助你,你便?是这样对待?”

双岁的剑尖极其锋利,郑檀握着它,剑尖直指男人咽喉,“没了你,西南军还是西南军,有我在?,他们会?更加安全,更加听话。所以,你不必留在?世上了。”

......

当众斩杀朝廷正四品武将,并将其头颅悬挂于城中警示,当今世上也?唯有郑檀敢做。

养祥从一开始一张冰块似的脸上就波澜不惊。暗地里已查察了那人关系的脉络。

祖上是随郑檀祖父出征的良将,到了这一辈,不知沈家给了什么样的好处,湘南的疫病发出来之前,他曾与沈相一族暗中会?面数次......

深想这些,真够叫人心?寒的。郑檀微微扶额,难以止住心?底的唾骂。就算政见不合,要另择良木而栖,也?不应该用所有人的性命去做赌注。作为一个将领,连这点风骨都不存,就不配为人。

“要是回去之后,陛下要追究,郡主应该如何呢?”

郑檀走到屋檐下,躲了雨,将伞收起,“在?其位谋其政,但愿不要给府上带来危急吧。”

养祥环抱双岁,收起那边接过来的雨伞,“您没错。”

她朝他露出一个颇为沉闷的浅笑,眉眼柔和,二人之间的话题便?止在?这里。

这一笑可真够让人恍惚的。

养祥步子慢了很?多,将雨伞靠在?墙边倚着。雨落声声,打在?屋檐,打在?平地上,打在?心?上。

许多时候,他跟在?郡主身边,都能看见别人看不到的她的情绪。这个女?人并不是不爱笑,是将所有都区分的太过干脆利落。

就像对着自己,扯出一个安慰人的笑,就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要是什么都没见过,就不会?去期待了。可养祥偏偏见过郡主在?那位面前的模样......在?那位那里,她的喜怒哀乐根本藏不住,一颦一笑都是自由的,连笑都是深达眼底的......

他还是有期待的。期待她能在?他面前表露出真实的感?受来。

可这太难了。

养祥最终还是默着,继续沉寂。

郑檀的双岁经常性的由他保管擦拭。他在?檐下,手?触到双岁湿了的剑鞘,便?用袖子给它擦干净。由此再想到死于剑下的男人,那个姓郭的,不死在?郡主手?中,也?会?死在?他手?里的。

......

就地烧掉六城积压下来没有处理的尸体,就花了近半个月时间。半个月时间花下去,日还是有病人死亡。

封闭的城池里,所有的一切,就好像一直循环往复,更替发生。

郑檀部?署下去的行阵,过了半个多月还是没有动静。

她并不急。

交给了养祥,到有消息的时候自然便?会?有。

*

西南军中的变故发生在?一夕之间。将领被斩杀之后不过二十日,西南军中便?出现了身体上出现红斑的军士。军中本是配有军医。那几名军士在?红斑之前,并没有任何身体不适的情况出现。

身体上红斑出现之后,那个部?位便?日益发痒,等到真正忍耐不住,便?已来不及了。

郑檀得知这个消息,是在?军医上报之后的第二日。南宫谓等人面色沉沉的赶来刺史府,见了养祥,快言道:“劳烦侍卫快去通报,西北军中出现疫病。”

军中出现疫病,非同?小可。

养祥哑然,紧着带人进?去了。

主座上,郑檀凝视下位太医数人,久久不言。现在?马上就要入夜,事发却是在?昨日晨间,这一来一回的,什么防范都没有,西南军她要如何才能带的起!

最让人害怕的事,就这样发生了......郑檀无法?言喻心?情。一时间的失落,充斥了半具身体。

“随我下去看看罢。”郑檀软唇张阖,语气凛冽夹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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