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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夫君我的礼物怎么样啊(1 / 2)


在弘文帝命人将汤若瑶带下去之后,这场冬至宴会倒还能维持着勉强的和谐,只是始终安分跪坐在案前的云栩一直感受到对面的人投来的恶狠的目光,在中途楼矜出去的那会,这个目光更加明显得肆无忌惮,无法让人忽视。

云栩端起楼矜千吩咐万叮嘱一定要自己喝下的补汤,掩饰了一下自己略带弧度的嘴角,感受着热汤的暖胃暖心的同时欣赏云怀望的险些压制不住怒火的暴跳模样。

原先带给自己无穷黑暗与噩梦的云怀望仿佛在楼矜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而一直伴随他的孤寂与不甘,也因楼矜的到来而烟消云散。

楼矜,他无声地念了一遍这个让他心悸的名字,仿佛唇瓣上沾了一点蜜,竟品出了一些甜味。

云栩手一顿,碗里的汤不小心洒了一些出来,他急忙将碗放下,拿起宫女递来的锦帕擦拭,一边擦一边懊恼自己将将在想些什么令人脸红的东西,实在有违自己的君子之风,但是他过快的心跳欺骗不了他,他面若平静的外在下是一颗火热的心。

当楼矜从殿外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的小夫君面颊绯红,双手握拳乖巧地坐在案前,可爱得紧,勾唇一笑,走了过去,明明旁边云怀望的位置是空的,还是紧紧贴着云栩坐下,见着小王爷的脸蛋更红了,忍不住起了坏心逗弄他——

“王爷可是遇到了什么红颜蓝颜的知己?”

“乱说!”云栩瞪了这个胡说八道的人一眼。

“那,为何脸颊如此红润,一副萌动春心的模样?”楼矜在云栩的耳边呼着热气,云栩伸出手背探了探自己的脸颊,果真烫了一片,慌乱低下了头,不理这个人的调笑,楼矜见他这般埋头进沙的鸵鸟行为实在好笑,但是还不打算放过他,继续道:“莫非是想起了家中的贤妻?”

云栩听言立马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之后又埋进了沙子里,这次钻的似乎更深了,脑袋都快塞进衣领中了,“贤妻”楼矜看见他这幅模样还能不知道他心中想的什么,一只手揽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抬起小王爷沙子里的脑袋说道:“那回府贤妻给你个礼物好不好?”

云栩听言抬起了脑袋看着他,晶莹的蓝绿色眸子仿佛就写着“什么礼物”四个大字,楼矜自然读懂了他的好奇,只是没有说破,把他的脑袋按进自己的怀里,笑道:“回去再跟你说。”

于是云栩带着满心的期待等待着礼物,接下来的宴会也在无波无澜中结束了。

——

允王府正厅中,春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在屋内升了个灶台,灶台上的锅内正在咕噜咕噜起着气泡,冒着热气。

“春生,盛上来吧,再耽误就不好了。”任如是趴在锅台旁的桌子上,眼巴巴盯着咕噜噜的锅咽着嘴里的涎水,真香啊!

“不要!”春生死防着他,在又一次打掉任某人伸向煮锅的手,欲哭无泪,将军你怎么还没有回来啊?我快坚持不住了……

任贼眼尖手快,趁着春生再一次看向府门口的时候,闪身到春生身后,眼冒绿光的盯着锅呵呵直笑,春生防备不及待转身的时候,任如是已经准备揭开锅盖了,顿感糟糕。

只是楼小将军特意准备的东西怎么轻易被他人抢了先,春生觉着自己身旁带过一阵风,待回过神,他家的小将军已经死捏住任如是想要揭盖的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任如是你要作甚?”只是这笑容很是僵硬,手下的力道也逐渐加重,楼矜咬着牙,这混账玩意居然敢抢在自家小王爷前!

任如是一个柔弱的八尺男儿自是承受不住护夫楼贤妻的强硬力度,大丈夫能伸能屈,当下也不顾惜自己的面子了,嗷嗷惨叫出来:“放手放手放手,我不动了还不行吗!”

楼矜哼了一声,不理他。

脚步慢一些的云栩刚刚走进门,一直频繁望着外面的顾白衣就迎了上去,云栩笑了笑,弯下身揉了揉他的脑袋,等到在再起身的时候,就见到楼矜和任如是又掐在一起了……

“……”虽然自从任如是住进府里开始,这种场景几乎每天都能看见,但是他看着任如是一张俊脸都扭曲起来了,还是走过去又充当起和事佬的角色。

云栩伸出手窝上楼矜的大手,一边慢慢将任如是从楼矜的手下解救出来,一边仰着头对楼矜笑道:“将军锅里是什么呀?”

贤妻楼矜见自家小夫君问起这个锅,顿时一心扑到云栩的身上,便也放过任如是一条狗命,拉着云栩走到桌前按坐了下来,俯身在他的耳边道:“今日是冬至,我瞧见你对宫宴也不大有兴趣,便吩咐了春生算好了时间,在我们回来之间煮好,我们再开一个小家宴,好不好?”

云栩听了他的一席话还没有反应过来,楼矜便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春生盛出一碗端上来,等到冒着香气与热气的瓷碗出现在云栩面前时,云栩看清楚碗里的是什么之后,眼睛一亮,目光灼灼地转头对上楼矜的视线,像孩童一般惊喜道:“是娇耳!”

楼矜看着他这般童真的样子,捏了捏云栩白皙的耳垂:“听闻冬至要吃娇耳,不然耳朵就会被冻掉,我夫君这么小巧精致的耳朵可不能没有啊!”说完还上下摩挲了几下云栩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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