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言之看着他手上的一坨，有些不信任他：“你知道怎么弄吗？”
听着儿子同意涂药，付琴心都笑着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我先出去。”
“我经验比你丰富，你说我会不会。”
付言之面色难看的脱掉了上衣。
背上的几处伤，因为他皮肤白皙的原因，看着暗红且清晰。
他父亲下手还真是重。
“老师，怎么样了？”木乔看着出来的付琴心。
“言之愿意涂药了。”付琴心脸上挂着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木乔也放心的松了口气，她在外面已经提心吊胆了很久。
叮咚一声，门外的电梯提示音响起。
“居然忘了关门。”付琴心笑着，就往玄关那边走去。
快要走到门口时，付琴心仿佛被蛛网困住的一只小虫，动弹不得。
“老师，怎么了？”木乔看她突然停下，静的出奇，也朝着那边走去。
付琴心被恐惧笼罩，看着那个魔鬼，她的腿就好像没有骨头似的，软的几乎立刻就要跪地。
木乔只看着她的背影，也能感受到她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恐惧气息。
一个满脸胡茬，头发杂乱的男人，正向着她们靠近。
木乔立刻反应过来，她快一步冲到付老师的前面，准备将门拉上。
却是快要关上之际，门突然重的她再也拉不动那最后一下，门边缘上弯曲过来的几根手指。
他的指甲缝里很脏，手皮干燥的全是倒刺。
“老师！”木乔吃力的支撑着。
付琴心从浑噩中走出，立刻去掰开门上的那只手，她克服着心里的抵触，将那几根手指一根根的用力掰开。
都很艰难的维持着，付琴心恨不得用指甲使劲的抠着。
木乔握着门把的手，都已经毫无血色，抖得厉害。
“付琴心！你是躲不掉的！”
外面的声音，如同吞噬的漩涡，吸收着她们仅剩不多的力量。
“昨天我已经把所有的钱都给你了！”
“什么都给我了，你不是还有这套房子吗？”
付琴心和木乔两人一起支撑着最后一道防线。
“这套房子是留给儿子的，你一分都别想动。”
这话似乎激怒了外面的人，门上的力道加重，木乔原以为两个人能关掉的。
已经透支的手臂，木乔开始慌了：“莫寻故！”
突然门缝中伸进来的一只手，抓住了付琴心的头发。
头皮被拉扯的一痛，付琴心下意识的松了手，去抵挡头上的拉扯。
少了一个人的支撑，木乔再也拉不住门把手，她手上的结痂也因此撕裂，微微渗血。
那个丑恶的男人带着深深的恶念，骄傲的走了进去，手里还有付琴心被扯下的一撮头发，像是在举起胜利的大旗，晃动着他手里的战利品。
木乔没有放弃，她们还可以躲进房间里。
“老师，快走。”木乔拉着付琴心往房门里跑。
那个男人倒也不追，像是在悠闲的享受着追逐猎物的快感。
因为付言之的房间，是特意为了练琴而装了隔音。
“外面好像有人在叫你，木乔也来了吗？”付言之的听力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