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玖越听脸色越沉，中间有电话插进来，是容晓。
“九爷，今晚那个手术，你真的不能接吗？”
“你也和其他人一样，来劝说我？”
对容晓，秦寒玖颇为欣赏，这份欣赏甚至比宋颜还多。
宋颜能有今天的一切全靠她的父亲，而容晓则完全靠自己，同样是医学世家，高下立见。
其次是容晓的为人，进退有度，秉性善良，的确是做医生的料。
至少比他慈悲些。
“我回答不是未免太虚伪了些，聂阿姨她……是我爸爸的好友，以前照顾我颇多，所以……我希望你能考虑考虑。”
秦寒玖目视前方，单手放在方向盘上，修长的指尖无意识地点着方向盘，神色莫名。
容晓紧张地捏着手机，良久，才听到男人低沉凉薄的声音：“你想跟我谈交情？”
“那能谈成吗？”
“我不喜欢谈交情，谈交易吧。”
容晓松了一口气，这么说就代表有转圜的余地。
“厉承阳的所有资料。”
“你这是要我出卖他。”对于秦寒玖能知道她和厉承阳的关系，并不惊讶，但是出卖厉承阳，她心里多少有些难受。
他们两，不论是谁，她都没打算站队，只想保持中立，秦寒玖现在是在逼她。
“不存在什么逼迫，交易而已，你情我愿。”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秦安从后门溜进去，看了一眼讲台上的厉承阳，若无其事地坐下，和旁边的洛舫聊天。
开学以来，她是丁点没把厉承阳老师的身份放在眼里，反正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尊师重道什么的，她完全做不到。
“秦安，起来回答问题。”厉承阳点名。
“抱歉老师我不会。”
回答得理直气壮。
全班同学将目光集中在两人身上，自从开学后，秦安变得好奇怪，对导师有恃无恐。
难道不担心期末的时候扣学分吗？
毕竟上学期秦安可是挂了好几科。
厉承阳脸色微沉：“如果下次你再迟到，我就请家长。”
“老师，拜托你成熟点，请家长那是高中的事，现在都大学了谁还会请家长。”早就扔出去自生自灭了好伐。
全班一阵哄笑。
厉承阳脸黑成锅底，看着她过分娇艳的脸庞，扯着嘴角冷笑一声，喊下课，掉头走了。
当天，秦安就收到学分清零，挂科的通知。
傲娇一时爽，补考悔断肠。
同学们用一种非常同情的目光看着她。
唯独黄珊珊心里畅快，她报复不了秦安，但是看着她过不好，心里一样能享受到快感。
得了，这学期都不用上厉承阳的课了。
反正最后的结果还是挂科。
加上上学期挂掉的科目，她已经有八科需要补考了。
如果是去年，谁告诉她上大学后她会这么不务正业，一定会嗤之以鼻，毕竟从前的她学习是第二乐趣。
“秦安，你这样和导师对着干是不对的。”
“我也没办法啊，身体比理智诚实。”
厌恶和排斥来自本能，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那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