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角处，一抹青色的裙角露出，旋即便见杜珊珊一步一步地挪着，走了出来。
宋轻挑眉，看着她：“有事？”
杜珊珊皱着眉，显得很纠结，裙带被她在手上绞来绞去的，都已经皱巴巴的了。
宋轻见她迟迟不肯开口，正准备走，一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三个字：“对不起！”
她回头，看到杜珊珊深深地弯着腰，朝她鞠了一躬。
“我承认，调换《化妖谱》的事儿，是我鬼迷了心窍，虽然最后我也算自食恶果，但……对不起。”
这是她欠宋轻的，一个道歉。
宋轻没料到这刁蛮大小姐，经历了这些之后，如今竟改了性子，一时也有些意外。
似察觉到她探究的目光，杜珊珊起了身，摸了摸鼻子，别过脸去：“虽然我给你道了歉，但是我还是嫉妒你，恨你，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宋轻一直觉得她对自己的恨来得无缘无故、莫名其妙的：“你为什么恨我？”
杜珊珊气鼓鼓地道：“表哥喜欢你，你却让他伤心，他为了成全你跟三爷，背着家里离家出走，到现在也没回来……”
宋轻：“？？？ ”
之前杜珊珊说她脚踏两只船的时候，她就已经很莫名其妙了，如今江幼卿的离家出走竟还有了新说法，竟是为了成全她跟凤玄墨？
她有些好笑：“谁跟你说的这些？”
杜珊珊皱眉：“你笑什么？”
宋轻道：“我跟江幼卿从来没有任何儿女私情，只是朋友而已。他喜欢的人叫岳红绮，他这次离开江家，离开九龙城，也是为了去寻找她的下落。”
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杜珊珊退后两步，满脸写着惊愕错愣：“你……说什么？”
江幼卿喜欢的是另有其人，根本不是她？
宋轻摊开手，耸了耸肩：“你恨错人了。”
自己不过是她的假想情敌罢了。
杜珊珊还是不肯相信：“可，可是，姑父不是属意你嫁嫁给表哥吗？”
“可杜夫人，不也属意你嫁给江幼卿？”
不过都是他们当父母的一厢情愿，何时问过江幼卿自己的意思？
“什么……”
直到这个时候，杜珊珊才知道，自己竟错得这样的离谱。
她恍恍惚惚，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突地对宋轻道：“你小心上官慧。”
宋轻闻言，看了她一眼。
杜珊珊坚定地看着她，道：“你别不相信，她喜欢了三爷不知道有多久，陷入爱情漩涡的女人，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的。”
就像她，不也是被上官慧利用了一把，差点连自己爹爹也害死了吗？
上官慧这次没能如意，必然还会有下一次的。
宋轻着实没想到，有朝一日，杜珊珊竟还会这样语重心长地叫她小心别人。
她抬眸道：“嗯。”
……
学监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