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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074算计(1 / 2)


从尤一纯拿到请神令,请来月神进行?物种灭绝开始,到此次战争胜利,算来也不过六天而已。

战乱结束之后,百废待兴,为被感染的普通人做榜样打疫苗等事情,全系在水问天等身居要职的人身上。

第七天一大早,花柳岸等人正准备为霄送别,却收到了韩秋馥说尤一纯情况不太好,让他们去月神殿一起想法子的消息。

因为魏星源的劝说,霄决定先去看看朋友再?走,便跟着花柳岸她们一起回到月神殿。

请神令被尤一纯拿走后,月神殿也不再?具有排斥外来人作用,当花柳岸她们赶到那里时,尤一纯身边已经乌压压地站了一堆人。

尤一纯躺在白玉的神坛上,她浑身血迹已经干涸透了,面色苍白如纸,奄奄一息的模样,已经看不出她原来长什么样,她身下的白玉却仿佛喝够了血,化作缕缕红纹,水波般荡漾开来。

除了韩秋馥和尤一空,还有很多人也在,他们面带悲悯地围在她身边。

有人说她大义,能为了万千民众的安危牺牲自己;也有人夸她舍己为人,是全体神月国民的英雄。

各种?夸赞字词接踵而来,可当尤一空问他们有无救人方法时,说这些滔滔不绝的人,又全都沉默下来,有的甚至悄悄地离去了。

忽然,尤一纯睁开了眼睛,她的眸子里一片朦胧之色,艰难地喘了口气后,尤一纯抬起手,叫唤了下她还在问有无救人法子的哥哥。

尤一空闭了嘴,将她的手抓住,语气颤抖道:“我在,一纯,我在的……”

尤一纯笑了笑,将自己遇到的那些事情,一点点说了出来。

据说,她迈进月神殿的第一步,就听到了月神大人的声音,月神大人对她说,她的信徒里,从来没有过像尤一纯这样的存在。

月神大人还告诉她,圣路乌烟瘴气已久,要用最干净的鲜血来洗净;她问尤一纯是否愿意当她的信徒;她还说,最虔诚的信徒,一定要死在朝圣路上,这是用自己的满腔热血为信仰殉道,为那些个后来者做个好榜样……

花柳岸皱着眉,站在一旁听着,其实,她对月神的感官很复杂。

一方面,月神创造的花梦儿与和?平现在认她为主,这几年来,她们无私地帮了她很多,助她渡过了很多次难以想象的难关。

另一方面,她也从对方极端的行?为里,窥见了些许她的过往和?性格缺陷所在。

神无完神,神并不想爱这个抛弃她的世界。

花柳岸有理由相信,如果那个在七天前拿到请神令的人,不是尤一纯的话,月神照样可以拒绝下界,让这些人从欣喜的云端跌落,到绝望的地狱里去。

只是尤一纯这个人存在本身,恰好引起了月神的兴趣,所以,她纡尊降贵地临凡片刻,和?尤一纯做了个她相对感兴趣的交易……

所以说,在这次大战中救了神月国的人,从来都不是月神,而是女主尤一纯,一个堪堪成年的小姑娘。

“只要我能做到这些,她便会来帮助大家度过难关,我当时也不知道,凭自己这样渺小的存在,究竟能不能做到她要我做的事情,但是,咳……我又想起来爸、妈,还有哥哥,你?们……”

尤一空打断尤一纯的话道:“一纯,你?先别说话了,哥哥现在有了白玉,你?休息会儿,不要再?开口说话了,乖点,我这就让他给你?治疗。”

听着还算冷静抚人的话,可他那张原先温润的脸上,却是一种?从未在他人面前展露过的表情。

小白玉被他祭出,不断地往尤一纯体内灌输生机。

可惜的是,他这点小小的生命力,对比献祭所要抽离出来的,完全是天壤之别。

尤一纯无奈笑笑:“哥,没用的,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自己清楚,把小白玉收起来吧。”

尤一空没有答应,甚至将更多的月华抽出,再?灌输到小白玉身上,原先六神无主的韩秋馥,也因他的动作回过了神,她没有治疗系法宝,便只能将自己的月华输送给尤一空。

花柳岸本在思索这件事与原著的关联,水桑穹忽然戳了下她的后腰,淡然道:“花柳岸,去帮忙。”

“嗯,桑穹,一起吗?”花柳岸转身看她道。

水桑穹摇头,她的视线扫过在场众人,开口道:“你?去就好了,我给你?们看着其他人,防止他们不老实。”

她这话一出来,在场的人顿时又少了许多,不过还是有人在装傻充愣,仿佛没听到她说的话一样。

花柳岸本不想去,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有些发慌,放不下水桑穹,可待水桑穹再劝说几句,她便将这种?不放心抛之脑后,听了她的话,起身去帮助尤一空了。

霄趁机走到了水桑穹身边,试图与她传音搭话。

先前花柳岸粘得?太紧,他怕她察觉两人在说小话,都没找得到机会问水桑穹,问一些让他觉得?迷惑的事情。

可如今有机会了,他和?水桑穹的对话又纠结在一个称呼里。

大傻子赵霄可以不要面子地叫她水大小姐,可他呢?他又该怎么去呼唤这些曾经的朋友们?

恍惚中,他传音道:“水……你为什么要给她下药?又是怎么做到的,据我所知,这东西的原材料是断肠崖边的月见草,模样和味道都很好辨认,我们全都在课堂上学过,一般情况下,她绝对不可能中招的,你?究竟是怎么迷惑她吃下去的?”

越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冷。

须知他当年吃下这玩意,还是因为无处可逃,被赵家人抓住后强迫吃下的。

花柳岸不弱也不傻,即便她和水桑穹关系再?好,也不可能在清醒的情况下,对这东西毫无设防。

水桑穹沉默片刻,说道:“也是,现如今这世上,估计也没有人能比你?更清楚,这听话药的威力了,毕竟,你?是上一个遇到它的南海鲛人。你?知道月见草,可你知道吗?”

水桑穹笑了笑,又说:“月见草又叫情人蜜,相传它?是月神大彻大悟飞升离开时,落到一棵普通小草上的情人泪浇灌而生,自古以来,便有很多对心上人求而不得?的小姑娘,不辞辛劳不远万里奔之而去,只为用它来做一罐留住心上人的口脂。”

“至于你?问的为什么?我只能告诉你?,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理由,你?只需要知道,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害花柳岸的事就行了,毕竟和?你?不同?,花柳岸不是纯血的南海鲛人,受到的副作用影响,估计也比你?少的许多。”

闻言,宵一下子沉默下来。

他究竟要不要告诉花柳岸这件事呢?

这世上,对花柳岸最好的人,除了水大小姐,估计也没谁了,如果连水大小姐都想要害她,那么又还有谁,愿意真的对她好呢?

这边的两个人很安静。

另一边,尤一纯也在继续交代她的遗言。

“你?和?爸妈他们,咳、咳、经常言传身教地告诉我,人来这世上走一遭,遇到了那么多的热心人和好风景,总归是要为这些人和事物设想,做些什么力所能及的事情,去回报他们的善意和美好,好在我做到了……”尤一纯说,“如今,看到大家全都好好地站在我面前,我就觉得?好开心啊,哥,秋馥,还有、咳、咳咳……你们以后都要好好的,这样,我也就能放心了。”

花柳岸作壁上观听着,心里逐渐担忧起尤一空来了。

她正要开口提醒尤一空,让他清醒点别做傻事,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其中有个嗓门特别大的,是她父亲花景译。

听他们讨论的内容,似乎是知道目前宵在这里的消息了,花景亦为人欺软怕硬,但他特别喜欢受人吹捧。

这不,一听到赵家人夸他几句好听的,便被人当做枪使,上门来要找宵这只南海鲛人晦气。

对此,画柳岸只想冷笑,有的人真是永远也学不会,什么叫适可而止?!

思及此,花柳岸在给尤一空灌了月能,确定够他支撑一段时间后,她看了水桑穹一眼,大跨步走出殿门,来到花景译等人身边。

只见殿前广场上,花景译已然被人吹得飘飘然,见了花柳岸,也全然忘了与她过去产生的不愉快,他对花柳岸招了招手,让她走到自己身边来。

花柳岸想了想,走过去了。

她倒要看看,花景译这人又要耍什么花样。

见花柳岸态度还算乖顺,花景译心情好了不少,他今天第一次体会到,这个他曾经瞧不上的女儿,如今是多么地备受推崇,很是给他长了一番脸面。

既然,花柳岸的身份地位不一样了,花景译也愿意接受她看看。

思及此,花景译和?颜悦色地说:“柳岸啊,你?如今拯救了神月国民于危难之中,是我们花家这一代最有出息的女儿,爸爸为你?感到骄傲。”

呵,花柳岸面色淡淡。

花景译:“现在,爸爸还有一个事情想要交给你?去做,听说,水大司长曾经让你赶去赵家,帮他们杀了那只恩将仇报的南海椒人,不知道你?后来把他抓到哪里了?”

果然……

花柳岸闭上眼睛,绝了那么点隐秘的对父亲能改正的想法。

或许,像她这种?人,注定与双亲缘分浅薄的吧。

她忽然想到了多年前的柳絮儿,也是这样轻飘飘地将她丢下自己走了。

身为生命结晶的她,好像从未被他们期待过,也从未被他们在意过。

花景译不知道花柳岸心中所想,他以为花柳岸把他的话听进去了,滔滔不绝道:“爸爸跟你?说你说啊,这南海鲛人可浑身是宝,赵家研究南海鲛人身上的秘密近20年,你?可以去和水大师司长说明清楚,让他把南海鲛人交出来,那些生命垂危的人,便也都能通过注入那些掺和了少许他的血液的试剂,免于一死了,这是造福全世界的伟大善举……”

耳边的声音变得嘈杂不清。

一张脸突兀地浮上心头。

是水桑穹。

是啊……

只要水桑穹是绝对向着她的就够了。

至于旁的,不要也罢。

花柳岸睁开眼,她空洞无物的眸子,看进花景译的眼睛,满是算计和自以为是,不见有丝毫为她考量的模样。

威压释放而出。

那些跟在他身后的赵家人,此时全都变成了木头,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或许是她的目光过于诡异,花景译顶着她沉重得?让人窒息的威压,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现在说的这东西,似乎并没有让花柳岸讨到一丝好处,她不高兴也是很正常的。

花景译绞尽脑汁地搜罗着,去做这件事,对花柳岸来说,能有什么好处,最终,他恍然大悟道:“而且到时候啊,赵家也会惦念着爸爸的好,投桃报李礼尚往来,也相当于又为你?增加了点功绩和威望,这对于你?将来坐上花家家主的位置,可是是相当有益的……”

“谁稀罕你?那破家主的位置,”漫长的沉闷积压后,花柳岸终于开口了,她说,“你?们和南海鲛人,到底是谁在恩将仇报呢?”

终于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花柳岸觉得?心里好受不少。

威压如乌云般散去。

错的是他们,恩将仇报的,也是他们。

可不是嘛,宵不计前嫌地救了这些人,他们却能为了一己私欲,妄图得到他的血,用来研究生死人肉白骨的药物。

救人救命或许是真,自私自利也是真,南海鲛人真是倒霉透了。

威压甫一消失,赵家人全都腿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们脸上的表情难看极了。

突然,一个月能等级较高的人一骨碌爬了起来,对着花柳岸旁边的空地吐了口口水,他说:“我呸,别以为没有人知道,你?们柳家始祖的妻子,就是一条南海鲛人,你?们这些柳家后代身上,还流着一点稀薄的鲛人血,当然会为鲛人说话了。”

花柳岸的目光盯住那个胆大包天的人,看着他分明浑身发抖,还要表现出一副我有理,我不怕的模样,正要开口说些什么。

这时,一个青瓷小瓶砸到了花景译脸上。

“这里头是我的心头血,你?们拿去吧,咳、咳咳咳,自此以后,我和?赵家两不相欠了。”

花柳岸转身去看,只见宵站在殿门口咳嗽不已,他本来就毫无血色的脸,又好似更加苍白了几分。

宵走到花柳岸身边,说不清是怜惜还是难受地看她一眼,轻声说:“扶我,站不住了。”

花柳岸便小心地扶住他。

青瓷小瓶落到地上,咕噜滚动几圈,那个开口说话的赵家人面色欣喜,他直接扑到地上,将那小瓶抓起,吹了灰,又拿袖子擦了几下,才轻咳一声,收了那种欣喜的模样,走到花柳岸与宵两人面前。

宵时不时会虚弱地小咳两声,那人见状,敛了面色,十分真挚地说:“你?虽然不再?愿意当我们赵家人了,可到底也是在赵家呆了那么多年,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也算有几分感情在,见你?如今这么难受,我们也于心不忍,便让梦寒那孩子放下家族脸面,去给你?求了体内毒素的解药。”

彼时,赵梦寒和?魏星源从殿内走出,缓缓走到这边站定,她看起来像是被家里人知会过了,魏星源估计是放不下宵一个人面对这些,也跟了过来。

那人继续说:“你?是知道的,梦寒这孩子嘴硬心软,她一直以来都是真拿你当弟弟来疼的,我知道,你?不愿意再信任我们,她也知道,但她还是去了,梦寒凭着她的一腔真心,足足在审判庭主人的门前跪了五天五夜,才为你求来的那么一瓶解药,你?看她现在的走路姿势,是不是有点瘸腿了?”

“爹,你?别说了,”赵梦寒挺直身板,冷然道,“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求一个问心无愧而已,和?其他人怎么样没什么关系。”

说罢,她也从身上摸出一个白瓷小瓶,将之塞进魏星源手里说:“随便你们怎么处置,不想要的话,扔了也可以,反正也没什么用了。”

魏星源看了眼手上的白瓷小瓶,又迟疑地看了眼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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