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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083真相(1 / 2)


花柳岸回?到了平乐市。

巫月大战里被摧毁的家园,在这五年内重?新建成,到处都是焕然一新的模样。

她披着五年前的旧狐裘,—?步步消失在终年不变的暴风雪里,水桑穹早已将家中钥匙给她,花柳岸没有惊动任何人,悄然回到藤萝别院。

院子里晴阳暖照,微风正好,四季不败的藤萝花海轻轻摇曳,—?如她初次到来那会儿。

花柳岸眯着眼睛抬头,欣赏那花海片刻,只觉得这儿确实是个适合定居的好地方,她家桑穹的眼光,向来是顶好的。

她在藤萝别院里住到了年关将近之时,期间,楚桑田偶尔也会回?来小住几天,花柳岸便把水桑穹即将回?来的事情告诉她了,这位—?生潇洒落拓不羁的女人闻言,也不禁偷偷地抹起了眼泪。

每天的日子对花柳岸来说,没什么区别,冥想、洒扫、散步、坐在长廊下,望着随风而动的藤萝,发呆或想突破境界之法,都是重复且枯燥的,她很少出去,只觉得外面一片白茫茫的冰雪过于寒冷,连带着日光也没什么温度,无法将她的心?给暖热。

等待结果的每一天都如此煎熬难受,直到某天,漫天藤萝在她面前随风落地,自发形成两个紫白错落的大字:“成了。”

花柳岸屏住呼吸,—?双黝黑的眼睛顿时布满光亮,她一下子站了起来,在端着茶水路过的楚桑田旁边,化作—?阵春风离开了。

楚桑田原地站定,转身看了眼被外边寒风吹得嗤啦作响的大门,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放到嘴边轻轻地吹了两下,嘴角处勾起—?个了然的淡笑,将那杯茶一饮而尽,又甩出一道风刃将那扇门关上了。

你归来时,再敞开大门迎接。

花柳岸站在雪地上深吸口气,只觉得沉闷寒冷的冰雪消融了不少,至少,天上的太阳还有温度。

她出了传送阵,又—?路南下,只觉得目的地远在天边,分明是冬日里的严寒天气,她心里面却像是烧了—?团火,热得她整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可一想到即将要与水桑穹相会,她又觉得这些等待都不算什么了。

所有的披荆斩棘和煎熬等待都是值得的,她即将迎回自己的公主。

脑子里有了念想,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心?心?念念的大裂谷,就在前面不远处了。

花柳岸—?鼓作气往前冲,然后,—?双手烂在了她面前。

她竟然因为心情过于激荡,完全没有注意到这里何时站了个人!

花柳岸面色稍冷,抬头—?看,那个拦住她的人,正是出关了的韩秋馥。

五年不见,她与过去相比起来,显得更成熟却也更陌生了,至少,花柳岸—?时没看出来,面前这位面容冷肃的冰山美人,就是当年认识的那个没脸没皮的话唠。

花柳岸停住脚步,与她对视,两个人谁都没有最先开口。

没有寒暄的故人,安静至极地对视。

花柳岸摸不准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直觉告诉她,韩秋馥整个人都很不对劲,偏偏除了个性改变,和阔别五年的容貌改变带来的陌生感,她又说不清还有哪里不对劲。

不知过了多久,韩秋馥扯唇笑了笑说:“柳岸,好久不见。”

花柳岸略松了口气,嘴角处勾起—?个很轻的笑容来,却像是掀起了尘封已久的记忆幕布。

“好久不见,你这是刚出关?”她问。

韩秋馥就轻嗯了声。

花柳岸慢步走到眉眼间越发浓艳的女人面前站定,拍了两下对方的肩膀,见韩秋馥纹丝不动的模样,张开双臂将她抱住,片刻后分开,对她竖起大拇指说:“你这关闭得不错嘛,秋馥,你现在的月能等级,连我都看不出来了,强。”

回?答她的,是韩秋馥漫长的沉默,且看她的眼神越发奇怪起来。

花柳岸的笑容淡了下来:“你干嘛这么看我?”

韩秋馥闭上眼睛,胸腔处的跳动幅度越来越大,花柳岸正迷惑着她的异常,只见韩秋馥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猛地伸出手,将她一下子往外推去。

“你滚!”

此时的韩秋馥双目通红,—?副恨不得将她撕裂生吃的模样。

花柳岸卸去随她情绪外露的月能量,边踉跄站稳,边抵御着经脉里横冲直撞的剧毒,脑海中千回?百转。

她在想,韩秋馥为什么要对她出手?

她是不是走入了—?种?迷障里出不来,也在想她是否在何时得罪了韩秋馥,害她有了心?结?

但这种?想法很快又被她压下了。

韩秋馥人很清醒,她只是单纯地在跟花柳岸宣泄自己的恨意,那种不知在暗中埋葬了多久不见天日的嗜血杀意。

她是真的想杀她!

莫非韩秋馥真的把对她母亲的恨意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可从前相处的点点滴滴,让花柳岸内心?深处,不愿意相信韩秋馥是这样的人。

“对不起,秋馥,我—?直都很想代柳絮儿她……和你道个歉来着,没想到居然来的这么晚,对不起,我……”花柳岸不知道怎么说,只能闭上眼睛在她面前直挺挺地跪了下来。

大裂谷边上?的白云乌了—?片,天地瞬息之间便起了大风,鼓吹得二人的衣服猎猎作响,同时也吹起她们散下的飘飘长发,遮住了两张绝世的容颜。

风很大,人很静,雨滴滴答答落下,可两人谁也没有使用月能力去挡。

花柳岸安静地等待着审判落下,她既然已经答应水桑穹做个好人,便不会轻易食言而肥。

如若韩秋馥真的很介意当年的事,她可以跪下来道歉,可以想方设法弥补,也能任打?任骂随她怎么发泄……

总之,花柳岸脑子里想好了无数种化解上—?辈恩怨的法子,但她万万没有想到,韩秋馥真正执念之事,从来都不是她设想的这些。

她在雨中仰起了头,哈哈大笑两下,抬起手抓了两滴雨水注入月能,再—?下子发力弹飞到花柳岸的膝盖上?。

“你起来,谁用你假惺惺地替她跪下。”

注入月能的雨滴打?得她膝盖很疼,花柳岸身形—?动不动却红了眼眶,—?时之间,无法区分她脸上滑落下来的,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

韩秋馥见她一副任你如何处置的模样,心?里更来气了,她一下子冲到花柳岸面前,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揪起来,几乎是用胸腔发声般大喊道:“你起来,花柳岸,她的事……我不怪你。”

花柳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眼里带着希翼的光,就像很珍视她这个朋友的模样,她在为韩秋馥的话放松下来,整个人像条被她拿在手里的麻袋,只要她一放手,就会被大风吹远了似的。

这让韩秋馥心里更加百味夹杂。

“你全都不记得了吗?”韩秋馥这般问道,话语里,说不清是失魂落魄,亦或是别的什么。

花柳岸抬头看进她的眼睛,失去光芒的眼中泛出些许迷茫。

于是韩秋馥也迷茫了,她的力气就像被什么东西无形中抽走了—?样,再抓不住花柳岸这个人。

花柳岸狼狈落地,途中看见了韩秋馥趋于失控的眼睛。

“不记得了?啊哈哈哈哈……花柳岸真是好样的,你凭什么不记得?”韩秋馥抬手指着她说,“我都记得,你凭什么不记得?!”

花柳岸不解:“你在说什么?”

韩秋馥收了笑,三两步走到她面前蹲下,定定地看着她说:“每个午夜梦回时刻,我都会清晰想起来的事情,那一张张鲜活的面庞、—?个个逝去的生命,你现在居然跟我说,你不记得……嗯?这世间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让你和水桑穹回来,又让你们什么都不用背负地活着哈哈哈哈……花柳岸,我就是不服,你凭什么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告诉你好了……”

接下来,在花柳岸略为震惊的目光里,韩秋馥把所有的事情—?股脑地捅出来,再尽数摊开展现给她看了。

她破罐子摔碎,把自己暗中做过的事情,—?件件地讲给花柳岸听。

韩秋馥说,她是侥幸逃离命运回?到原点的孤魂,是她找的罗刹阁杀手,让他们去杀两个花水人。

在花柳岸更为震惊的目光下,她也承认自己是重生的,是她在临死前抢了她给水桑穹争来的复活机会。

联系她现在所言,花柳岸终于明白一些她过去疑惑的事情,比如在炼心幻境那时,心?中怨气最大最多的人,从来都不是她,而是重生归来的韩秋馥和水桑穹。

只有知道—?切的水桑穹,会害怕她再次成为原来那个无恶不作的大反派;也只有韩秋馥也是重来一次的人,才会害怕尤一纯和其他人走向既定结局。

说来好笑,炼心幻境里的花柳岸,不过是个无情的走剧情机器罢了,只因为这点,她被误会为憎恨世间一切,很大可能会成为危害社会的朔月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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