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苏婧妍缓缓走向沈芊，然后喊了一声，“沈芊老师？这么巧啊，你也在。”
紧接着，她又看向林庚然，“林导好，我是苏婧妍，在《无罪》里演林初初的。”
林庚然点点头，“你好。”
打完招呼，林庚然继续跟沈芊聊刚才的话题，“老李以前脾气就拗得很，经常跟投资人闹掰，《迷雾》那个本子，他跟团队打磨了两年，也幸好沈总慧眼识珠，投了他。”
沈芊淡淡一笑，“《迷雾》的剧本我看过，李导的确花了很多心思，是个好本子。”
搞艺术的人有性格，也很正常。
李诚其实还算是好的，只是脾气执拗了点。
林庚然这个人，沈芊也有所了解，以前跟李诚是大学里的上下铺，能力上惺惺相惜，但脾气又互相看不惯。
类似于“亦敌亦友”。
林庚然很有才华，但在片场脾气非常不好，经常把演员骂哭。
有时候打击演员的自信心，甚至类似到了PUA的程度。
当然不是说林庚然在PUA演员，只是他要求非常严格，每一个小细节都会打磨无数次，又是个完美主义者。
不少演员，跟他合作之后，都会患上“林庚然PTSD”，不想再跟他合作。
可是，只要一看电影的票房和口碑，演员们下次还会非常主动地抛出橄榄枝，想要合作。
“对了，《迷雾》是不是也要杀青了？”林庚然问。
“就在这周五。”
“快三年了，他这个本子，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林庚然跟沈芊交谈的时候，苏婧妍站在旁边，一直试图插话，但又插不进去。
好不容易听到两人聊天有了停顿的空隙，她笑着问道，“听语气，林导似乎跟李导很熟悉？”
林庚然点点头，说道，“我们以前大学上下铺。”
“这样啊。”苏婧妍撩了一下头发，手上的梵克雅宝四叶草手链，在宴会厅的灯光下，熠熠生辉，衬得她皮肤越发白皙。
平时苏婧妍冲异性撩头发的时候，大部分都能get到她的意思。
女人故意撩头发，懂的都懂。
苏婧妍“征战”至今，只遇到过陆召南一个男人，哪怕她撩得头发都快掉了，也没搭理过她。
结果今天，又遇到了对她魅力视而不见的林庚然。
她讪讪一笑，接着往下说，“《迷雾》是网剧吧，我记得应该还没有改编成电影，要是改成电影的话，林导有没有兴趣操刀呢？”
苏婧妍说那句“《迷雾》是网剧吧”的时候，余光特意扫过了沈芊。
虽然《迷雾》现在阵容很强，可网剧就是网剧，跟电影还差着一截段位呢……
沈芊笑了笑，没给苏婧妍什么反应。
反而是林庚然，微微皱眉，“《迷雾》改编和过审难度都更大，先拍网剧是个很好的尝试，一上来就拍电影反而冒险了。”
苏婧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