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客观来看，他们的决定并无不妥。毕竟谁都不能预料出，那个视频对于慕容家的影响。就算只是微幅的影响，慕容家也绝对不会承担这些风险，更何况，慕容家人数众多，怎么会因为一个慕容羽，就舍弃利益？那些和慕容羽向来不对付的人，又怎么会放任慕容羽危及他们的利益？
慕容羽差点没喘过气来，她扶着墙，虽然还有太多的不明白，可是她只能选择先离开这里。毕竟这个会所也是慕容家的产业，而慕容羽明白，慕容家的话，向来都是作数的，如果等命令下达，到时候慕容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这些曾经的下人对她嗤之以鼻。
不，她绝不能够接受！
而走在前面的程云山，意识到了慕容羽的不对劲，毕竟慕容羽刚刚给了他五千万，他和慕容羽之间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更何况慕容羽的身体很讨他喜欢，再加上他还要利用慕容羽，所以此时，他对慕容羽的态度，倒是十分好。
程云山也没有多问，只是搂着慕容羽走出去。
待上了车，程云山才开口问了慕容羽，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只是接了一个电话，就变成那样？
程云山有些猜测，或许是因为慕容家出了状况？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关心慕容羽更多，还是为了他自己的利益更多。只是此时此刻，命运把他们两个人绑在一起，就算程云山心硬如铁，也不会对慕容羽太淡漠。
慕容羽该怎么开口回答呢？她苦笑一声，抬手却无力的落下，只留有唇畔的笑容，苦涩无助又绝望。
“程云山，你大可不必对我这么好了。剩下的五千万，我交不出来了，你可以随意把视频放到网上传播——我知道，你一定有备份。你不是那种不给自己留退路的人。”慕容羽的声音很低，可是每个字都清晰的钻进程云山的耳朵里。
程云山脸色大变，一把拽过慕容羽，可慕容羽的身子就像是一个没有力气的玩偶，任由程云山拉扯，没有丝毫反应。
“你说什么？”
“我不想再重复了。”即便是落魄，慕容羽仍然是维持着自己的骄傲，神色落寞，可是语气里没有半分卑微。
“到底怎么回事？”程云山提高了声音，震得慕容羽耳膜发疼。
现在的慕容羽，似乎脆弱的像是一个瓷娃娃。她抬手轻轻的想要掰开程云山的手，语气淡淡的，疏离的，也是自嘲的：“不管怎么样，现在的我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我只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废物了。慕容家把我驱逐出来了，甚至不允许我再用慕容这个姓氏。怎么样，你满意了吗？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越到最后，慕容羽的语气就越狠，到了最后，几乎是用绝望与激烈的眼神盯着程云山，这样的眼神，让程云山看了以后，心口发痛。
可是他不能流露出半分，他仍然让自己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