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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1 / 2)


沈芷坐着贺北安的车逛遍了整个桉城城区。这些?年,她回?乡的次数屈指可数,家?乡的一?切都是个模糊的影子?。

城区东并西扩,大了一?倍不止,老城区已然破败,而目前在建的,大部分都和贺北安有关。

她今天下?乡采访,顺带又打听了下?王威,对他的了解更进一?步。王威出事那天,是在同乡婚宴上喝的酒。桉城乡下?有习俗,同乡红白喜事,不需请帖,若是自己觉得有交情,就带着份子?钱去吃酒。据乡里说,王威为人比较内向,五服内的亲戚逢年过节都不怎么来往,乡里其他人结婚,也没见他去过,这次去吃酒的人家?和他关系一?般。和沈芷说话的乡亲倒没觉得有什么异常,认为这是王威结婚了成熟的表现。

沈芷现在已经肯定这是一?场预谋,而且一?定和马宇有关。唯一?不可知的是,贺北安介没介入。

司机很安静,如果不是沈芷主?动说话,他便努力和空气融为一?体?。

车最终停在一?家?面馆门口,看到名字沈芷才觉得熟悉,同样的招牌曾经出现在四中门口,以物美价廉闻名,比四中食堂的物价还要便宜。她和贺北安那时中午经常在面馆见面。

如今的面馆比当?年大多了,一?看见司机,老板就将沈芷请进了包间。

她刚到包间没多久,贺北安就来了,老板似乎跟他很熟,

贺北安没征求她的意见就为她点了一?份裤带面,“你尝尝,还是以前的味道吗?”

“我都忘了以前什么味了。”

“是吗?当?初咱俩在面馆,你就只点这一?种?,我还纳闷儿,你怎么就没吃厌的时候。”

沈芷并不是喜欢吃这种?面,只是吃对她是最不重要的东西,所以吃什么都无所谓。那时候耗子?和贺北安的其他朋友都是住校生?,不能像她一?样每天都出来,所以经常是她和贺北安在外面吃饭。这个时间段,她会把贺北安前一?天的错题分析整理出来交给他。

两人基本都是沉默,往往是贺北安说得多一?点,给她讲笑话,她笑得时间并不多。她那时候还纳闷儿,怎么贺老三坐牢了,贺北安的生?活好?像也没受到什么影响。

贺老三一?进看守所,贺北安就把他老子?私藏的存款翻了出来,给贺老三看守所的卡里打了钱。看守所的消费额度是有限的,再有钱也只能花规定的那点儿,加上不能送食物,贺北安怕亲爹的额度不够,在送被褥换洗衣物之外,特?意带了一?口袋卫生?纸牙膏牙刷毛巾,多余的生?活用品方便他跟狱友交换泡面火腿肠。上庭前,嫌疑人不能见家?属,只能通过律师传递信息。贺北安看不上桉城本地的律师,特?意去了趟省城,找他舅舅帮忙。

小舅舅看起来挺文雅一?人,一?听到自己姐夫蹲了局子?,整整骂了二十分钟,贺北安也忍了二十分钟,他自己也觉得贺老三混蛋,可听不得别?人骂。等骂完了,贺北安提起了律师的事儿。他在省城人生?地不熟的,找律师还是得靠舅舅。小舅舅答应得并不爽快,作为交换,他要转学到师大附中的国际部,和舅舅舅妈一?起生?活。

贺北安彻底绝了空军招飞的梦,有这么一?个爸爸,政审就通不过,当?不了飞行员,高考也就失去了意义,上学变得更没意思。为让小舅舅帮忙,贺北安只能承诺他要继续上学。

律师找好?了,贺北安让律师帮忙转告贺老三,就算他不坐牢,自己八成也走不了空军招飞。他的身高已经达到一?八五点五,离体?检还有好?几个月,到时肯定不合格。接着他把耗子?篡改的裴多菲名言又复述了一?遍,“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一?切皆可抛”,当?飞行员太?不自由了,这种?生?活其实并不适合他。他应该过一?种?更自由的生?活。律师听完面色复杂,贺北安这样的委托人家?属他还是第一?次见,他一?点儿苦大仇深的意思都没有,根本不像个妈没了,爹在坐牢的孩子?,沉默了会儿,问他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贺北安掏出两盒中华,监狱的小卖部不卖烟,他让律师一?定帮忙给贺老三带过去,哪怕让他抽一?根也行。

不像四中,师大附中早已放了寒假,贺北安说服舅舅一?人回?四中办转学手续。他七天不上课了,也没请假,无故旷课三天就达到了开除红线,他想着开除了正好?,省得麻烦。到了学校才知道,耗子?给他了五天病假,假条是沈芷给耗子?的,落款还有桉城医院的公章。耗子?的钱都被父母提前充了饭卡,为了给贺北安凑点儿钱,他见天请人用自己的饭卡打饭,再让人把现金给他,沈芷是他的重要客户,因为和赵航并列第一?,沈芷拿了两千块奖学金,每天吃得都很丰盛。

贺北安没要耗子?的钱,贺老三多年行医所得都被他翻了出来,暂时没有缺钱烦恼。他买了杯热柠茶去咨询沈芷在哪儿做的假章,还挺逼真。沈芷解答了他的疑问,又递给他一?堆复习资料。他继续在四中混着,偶尔也跟沈芷交流下?学习心得,一?般都是在吃饭的时候。舅妈每天给他打电话,问他何时过去,他突然变得好?学,说要等四中放寒假再走。

沈芷的公历生?日正赶上小年,还有一?天就要放寒假。期末考后,沈芷开始在学校上晚自习,课间,贺北安把沈芷叫到操场,放他准备好?的烟花,请她一?起庆祝灶王爷的生?日。那天晚上,只有半轮月亮,路灯的光影投在地面,烟花在漆黑的空中炸开,赤橙黄绿青蓝紫,单调的夜突然多了些?色彩,贺北安让沈芷趁德育主?任没来,赶快许个愿。

天很冷,风很大,夜里的风钻进贺北安的外套,整个外套蓬起来。

沈芷站在离他八米远的地方。她有了奖学金,买了新校服,校服外是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宽宽大大的。

贺北安只是让沈芷站在外围看看,谁料沈芷向他走了过来。

沈芷问贺北安,你今天怎么又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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