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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醉酒(1 / 2)


“哥俩好啊,五魁首啊!”

“满堂红!”

“哈哈哈白大哥,过两招,过两招……继续继续……额?你怎么不动啊?”

小白红着脸抓了抓白虎啸的脑袋,而鲛鲨帮的大当家却已经脸贴桌失去意识,徒留一只手还倔强地伸着,比了一个不成形的手势。

她呆坐在椅子上,接着打了一个酒嗝儿。

这次真的喝高了,江湖儿女自然没有什么忌酒的说法,在逍遥谷时逢年过节小白都能讨几杯酒喝,不过也只有几杯酒,因为多了无尘子就不给了。

每次喝过酒后她都会觉得浑身发热,迫切地想干一些事儿,至于想做什么她也不是很清楚,于是最后便和师兄们过招,打得畅快,身上出了许多汗,第二天醒来会发现自己身上香香的。

然而洗干净之后又像平日一般,不臭不香,若真要说有什么气味,大概也只有大师兄给她洗衣服后留下的皂角香吧。

这水上的老哥向来勇猛豪爽,白虎啸与她不醉不归,两人喝光了七八坛子酒,旁边的郭通侠早就在他们对吹到第三坛时就壮烈牺牲了,此时脑袋埋在桌下,就剩个屁股在外面,小白跌跌撞撞起身时不小心踹了一脚,他翻了个身便没动静了。

“起来、起来,不是说――”她说话有些不清楚,但眼睛还是亮亮的,甚至因为沾染了水光而显得有几分媚'态,至少从元宵的视角看过去,她连眼尾都红了。

白虎啸还是没能认清他们的少主是个小姑娘,对着一个小姑娘绝对不该这样豪饮,可惜当事人小白也缺乏这个认知,反而觉得畅快至极,他们喝着酒吃着肉,中途兴致来了还去院中比划了许久,打累了又回到桌前吃吃喝喝,也亏白虎啸身体强壮,经得住醉酒后出手没轻没重的小白。

元宵不明白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如果宋先生在这里大概已经抱着头开始惨叫,接着拎起他大哥上去就是几个耳刮子,你他妈就是这样招待少主的?!

但元宵不是,他从小就长在一群糙汉子里,便是在女孩子面前不穿衣服都没什么羞耻心――不过他知晓寻常女孩很是畏惧他身上的刺青,但他更不喜欢整日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久而久之便不愿意与她们接触。

但值得庆幸的是,元宵因为一直都在旁边伺候给他们盛酒,所以一直没有喝酒。

他谨记二哥的嘱咐,无论如何他与大哥之间都要有一个人清醒,所以眼见小白推倒了大哥,骑在他腰上抽他耳刮子,让他起来陪自己耍,元宵急忙上前把人抱走。

元宵说:“少主,你醉了。”

以小白的手劲,几大耳刮子下去白虎啸多少回了几分意识,他迷瞪瞪睁开眼神志却还是不清醒,只能嘟嚷了一句:“三儿,好好伺候少主……”

又睡死过去。

大老爷们儿身体好,管地上睡一夜也没什么事,反正帮里兄弟经常喝醉了就东倒西歪躺一地,于是元宵决定先照顾好少主。

他不知道为什么少主还这么精神,明明喝了那么多却怎么都不倒,她一直在扯他衣服,元宵索性直接把上衣脱掉,由着她去摸他身上的刺青。

一会儿嚷嚷着要放水一会儿又喊热。

“这、这是什么花儿?”她突然揪着他的长辫子,在眼前晃来晃去。

“少主,这不是花,这是头发。”他打了水给她擦脸,麻利给她脱了外袍,原本是想把她身上的汗给擦掉,结果扑面而来的却是从来没有闻过的香味。

他一愣,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因为少主是女孩子,所以和他们这些男人不同,就连身上的汗都是香的?

“放屁,我说是花就是花。”她硬生生扯过他的辫子,元宵吃痛,也不敢再拖延,接着就要给她擦脚。

鞋子脱到一半,她终于丢开他的辫子,大爷般倚在榻上,道:“小桃红,好好伺候爷儿。”

元宵不知道小桃红是谁,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应声,顺便道:“少主,待会儿我带你去休息,今晚便歇在这儿吧。”

“嘿嘿小蹄子这么迫不及待……好活当赏!”

少主开始说些他听不懂的东西了,元宵倒是适应良好,毕竟帮里面那群人喝醉了就连脱光衣服在街上跑的事都做得出,就是少主还摸来摸去,说什么“今日这衣裳挺花”,让他有些难受。

若是旁人这么对他,早就剁了手沉江,但这是少主,元宵到底没动作,她跟个小火炉似的,院外雨停了,本该是凉爽的时候,却惹得他身上冒了一层汗。

也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叩门声。

不轻不重,如此叩了三下,院内恢复了安静,元宵没有出声,只是一手抱紧少主,另一只手抽出了一直折叠系在腰后的三节棍。

在武林中这样的武器有些罕见,连成的三节短棍可远程击打也可近身防卫,最重要的是携带方便,白虎啸说他功夫好并不是夸大。

整个鲛鲨帮大概也只有大哥能够压制他,你说宋先生?算了吧,宋晚亭脑子是鲛鲨帮镇帮之宝,功夫却……只能说是街头地痞斗殴时能够勉强自保的水平吧。

大约门外之人也察觉到了他的杀气,所以顿了顿就朗声开口道:“自在门温玉函,来领师妹回去。”

怀里的少主扭了扭,喊了一声“师兄”。

但元宵没有把她放下,只是平静道:“夜已深,少主今晚在这儿歇下,明日再回去吧。”

亥时已过,此时整个谢宅都静悄悄的,院与院之间黑蒙蒙一片,温玉函站在院外,只觉除了手中提着的灯笼,便只有天上高悬的明月泛着光。

“我不放心。”他将手按到了门上,开始蓄力。

显然温玉函并不准备退让,若是有人能够在院外看清他的面容,就会发现他的脸上早已没了君子端庄的微笑,而是冷眼漠然,甚至带着少许偏执。

“早就听闻江湖上君子剑功夫绝佳,看来今晚是要领教一番了。”元宵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他大概要先把少主放回屋里,不能伤着她。

一扇门阻隔不了什么,门内门外皆有杀气弥漫,也就是这时小白突然抬起了头,她快活喊道:“要打架?打啊,打!”

“全都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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