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又想，脑海中浮现出了梁思学的模样。
看似又几分铤而走险，但他手里有很重要的东西能够刺激到他，兴许开口答应只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罢了。
梁思学看见章偌庚出现在自己面前，也不吃惊，以为他知道了什么，来找自己算账。不过嘛，多观察几分钟，貌似又不是这样。
“你在这里一个月的工资是多少？”
梁思学摸不着头脑，但也不回答章偌庚的问题，仍旧低头收拾客人丢下的纸巾，还有没有喝完的咖啡。
“肯定不到五千。梁思学我手里有份工作，月工资一万块钱，你觉得怎么样？”
梁思学丝毫不动心，面不改色转身去丢垃圾。
章偌庚锲而不舍，坐在位置上等梁思学回来，再找机会抓着他的手臂。
“你现在住的公寓很快就再是你得了。”
“本来就不是我的。”
章偌庚斜着嘴巴笑得肆意，“我说的意思，那房子也不是莫城的，他已经把自己名下的所有资产都输得一点都不剩。你这傻小子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梁思学每个月都是全勤，他也没有听店长或是其他员工说起莫城的事，至于他本身，早在三个月之前就跟莫城失联了。
“看样子你还一点都不知道。没房子又失去了工作，你也没有一技之长，你要是还想留在这个城市活下去，你仔细考虑考虑。”
章偌庚站起来，故作绅士样整理了衣领子，随后拍拍梁思学的肩头掉头离开。
陈璐是看着章偌庚跟梁思学站在一起，看似两人在说什么大事似得，板着张严肃脸，她握起拳头，等到下班，一定要揪住梁思学的脖子，问他到底和章偌庚说了什么。
阿雅对此毫不知情，时间差不多到了，她开始扫地，摆正座椅。
“璐璐，马上都要下班了，你去哪儿啊？”
“不用你管，你弄完了等我就好。”
“你，给我出来。”
梁思学身后站着自己的同事，但他知道陈璐指的是谁，一声不吭跟着她出去。
“你跟章偌庚嘀嘀咕咕半天，说啥呢！”
“没有说什么。”
“没说什么他会站在那里那么久，你当我傻子啊！”
梁思学被陈璐打了几下胳膊，痛倒是不痛，就是她的大嗓门在耳畔咋咋呼呼的，耳膜有点受不了。
“喂！你给我把手放下来，我跟你讲啊，你现在狡辩就狡辩吧，我会一直盯着你，要是哪天被我知道你跟章偌庚是一路货色，我这只拳头就打爆你的狗头！”
梁思学见过的女混混都没有陈璐这么嚣张跋扈，而且还紧追不舍。
“听到没有啊？你要是不想说话，吱一声，别跟着死人一样站在那里。”
“我跟章偌庚什么关系都不是，你误会了。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哎哎哎，你回来！”
陈璐低眸看了眼梁思学的手，伤口已经结痂。
“没什么事了，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