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华随手抓起一旁的水晶台就扔了过去。
“嘭！”
正正砸住了唐酒的额头。
血立刻就流了出来。
唐天易目光一寒，看向李重华的眼光变得危险。
李重华愤怒的咆哮，“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被算计！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如果我没遇见你，我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全是你的错，你怎么不去死！”
唐酒不紧不慢的擦掉了挡住视线的血，缓声道：“如果没有遇见我，三年前，你就已经死了，哪里还能恨我？”
想到三年前，李重华脸色一僵。
她如今都记得，唐酒为了救她一命，断了四根肋骨，骨头差点插进肺里。
大腿动脉崩断，小腿粉碎性骨折。
她在急救室里做了十六个小时的手术。
又在重症监护室里半个月。
接下来的这三年，遇见过那么多刺杀、谋杀、暗算，永远都是唐酒挡在前面。
就唐酒身上的伤疤，都很多都是为了她留下来的。
帝曦摘下头上的发夹摩挲，目光渐渐冰冷。
“今日，你李重华和我再无关系。是生是死，我绝不会再过问半分。”
她缓缓向前一步，周身杀意吓得几个男人连连后退。
唐酒低声笑笑，目光落在唐天易身上，“托哥哥的福，我身在人间，可这人间无时无刻不是地狱。”
靠近唐天易的时候，她指尖猛的一动。
发夹开合之间，变成了一把尖锐的刺针。
她拽住唐天易的衣领，指尖一动，用力刺向了他的心口，用力一拉，几乎撕开他的胸膛。
死亡逼近，唐天易呼吸都停滞了。
耳旁，唐酒邪恶的低喃，“你尽管来，你每让我痛苦一次，我就在你的心口留下一道伤口。直到你千刀万剐，生不如死。”
唐酒用力推开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我绝对不会，再让你们这么肆无忌惮欺负我……”
唐酒的眼泪慢慢流下来。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李重华，决绝的踏了过去。
李重华下意识去拉，抬起的手被只碰到了她的眼泪。
很少哭的唐酒，在人前哭的像个孩子。
白皈指尖收紧，刚踏出一步，就用力收了回来。
他做出的选择，不死就得走下去。
唐天易脸色惨白，胸口不住往外渗血。
“叫救护车！”
唐天易胸口疼的要命，他艰难的偏头，看着唐酒哭着跑出去，眼角也潮湿了。
他捂着胸口，低喃，“真疼……”
宋爱刚解决了外边的人，正要进去，迎面就看见了大哭的唐酒。
“你……”
唐酒从她身旁越过去，跑了两步，还是停了下来，“今天的事，不要说出去。”
她抽着鼻子，哽咽道：“看见的人，如果信不过，除掉。”
说罢，她掏出了手机，边哭边打柳乐渝的电话。
“定位重华姐……定位李重华的家，将这里的信号发布源全部清除。”
宋爱愣愣的，三五步追了过去，“唐酒，你状态不对。”
唐酒推开她，“别跟着我！”
她犯病了，需要吃东西，让自己冷静一下。
这一次，唐酒根本不想克制。
因为没有克制，半个小时后，唐酒因为暴虐的食欲折磨，开始吐血。
她蹲在路边，像是个被抛弃的孩子，一声声哭着低喃，“我是祸害，只会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