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巴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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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美女香客(1 / 2)


白一竺摒去脑中的杂绪开口,“住持师弟有话直说。”口气有些僵硬,一时没能调过来,他自己怔了怔,想再开一次口解释,话到嘴边到底没能说出来。

这样的口气说出来的话,换作是普通小孩子得吓哭,可面前的小孩却仰着头大眼毫不畏缩地回视着他。

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画画楼难得有些不自在,“今天……谢谢师兄们。”的搭救。“今日,是我冲动了。”她也没想到会是猰貐,并且数量众多。

她不擅长与人交流,更不擅长流露出自己的情绪,像这种感激的心情,会让她很不自在。

瞧着小孩不自在的言谢,白一竺微微愣住了。

等回过神来,那言谢之人已经低下头继续收拾了,仿佛只是因为想说而说出口罢了,并不在乎他的反应。

真是个怪小孩。

轰轰烈烈的挖掘机声音由远处传来,从道观前门往这里虽也是荒山,但因久年有过道路,虽荒凉也还算平坦能开得过来的。

白一竺转身,“我去一下。”司机大约不清楚过来的路。

小坡上,只剩下画画楼那小小的身影。

她抬起头往下看那高大的身影以及那……程亮的光头,大师兄当初对她有过敌意。

那种敌意并不明显,甚至连他自己都有可能并没有察觉,她能感受到,只是因为这身体的特殊……技能吧。

她可以感觉一些人的情绪以及善恶,有时深,有时浅,有时清楚有时模糊。

大师兄那若有似无的敌意,是浅的,并且模糊的。

然而今日,却是大师兄带着其他几人赶来救了她。

想不透。

没多久,画画楼没等来白一竺,反倒是等来了风风火火的叶凌,跑得满头大汉且喘得有些厉害。

一把抓住满脸困惑的画画楼,“快快快跟我走——”

画画楼被他的大喘气给弄得一愣,“五师兄怎么了?”她抽了抽自己被抓得有些疼的手,没成功。

谁知道话落就被对方瞪了一眼,“叫什么师兄?小画画乖,叫我名字!”

画画楼:“……”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被提醒,叶凌一拍大腿,猛地想起了正事,“啊,小画画你一捣乱害我差点将正事给忘了!快快,跟我回观里去,有事,有大事!”拉着人就往道观方向跑。

画画楼:“……”

叶凌虽然总是‘老娘老娘’自称,但这人却长得高大英俊,如雕塑般的身材,连肤色都是健康麦色的,非常的阳刚之气。他迈着大长腿步子,小小的画画楼哪里能跟着他上?几乎要被拽得飞起来了。

画画楼只跟了十来步,一个趔趄,就往前扑了。

“哎呀”一声,幸好他回身接得快,一把抱住了扑过来的画画楼,他低头一瞅,干脆一把将人给夹腋下接着跑,“小画画如此较弱,还是师兄抱你吧。”

夹着人一路狂奔,那架势活像跟身后有一大群丧尸追着的末世逃命感,看得画画楼目瞪口呆。

这是天塌了吗?

转念一想也不可能,就算天真的塌了五师兄估计也不会眨一下眼,难道……“yo……有有大香客?”

被夹着颠得头晕目眩,勉强挤出一句话都被风给吹散了。

好容易回到了道观,才被放下的画画楼整个人晕晕呼呼的,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

瞅着站在廊前檐下打着圈圈的团子,叶凌看得两眼发光,没忍住又是一把抱进了怀中,捏着这粉不噜嘟的小脸蛋儿,笑里带着宠,“别转了,殿里来了大香客!你快去见见。”

一听香客,晕呼呼的团子忽然不转了,大眼一定,回瞅着他,“香客?”果然如此。

不过,香火萧条门可罗雀了数十年的破道观,最近怎的老有香客?

叶凌就跟她肚里的蛔虫似的,“嗯,一位新的香客,而且——”他往殿门方向看了一眼,挤眉弄眼,有些小激动,“还是位大美人……嗯,香客。”

美不美人画画楼并不在乎,既然是香客,她身为住持,总该去见见的。

推开了边说话一边捏她脸的咸猪手,画画楼低头拉扯了一下身上发旧的道袍,对于自己断了半边的袖子视若无睹。

“那就去见见。”小胸脯一挺,拂尘一甩勾在臂肘。

叶凌低头瞥着画画楼的小动作,尤其看到她这一身破旧袍时,忍不住吐槽,“又破又旧还很土,哪里像个一观主持了?小画画快换一身。”

闻言画画楼还他一眼,“不换。”

道观穷到什么程度,难道面前这些破败的房院还不看出来吗?偌大的道观一看里也见不到几名香客,哪来的钱?

当了一个月家的小住持懒得理他,抬起小步子往两仪殿走去。

两仪殿是目前道观里最得体一处殿堂了,别处均是破败不堪无法迎人待客。

走到大门口前,她微呼了口气,抬起左脚跨过那高高的门槛,后就顿在那儿了。

跨的是大门左,这个方向能看到殿堂里大半,同时也看到了里面的人。

在那儿滞停了两秒后,左脚抽缩了回来,转身往外走。

跟在后头还有些得意的叶凌先是一愣,有些茫然,扭头看了眼大殿,殿中倩影尤在,那位香客似乎对外头的事情毫无察觉,正抬着头打量着偌大却并不那么辉煌的大殿。

再转首往外看,住持小师弟的小身影已经大步通过侧廊往院外走了,急得他也管不多殿中美女香客,扭头追了出去。

“小画画……”他腿长,在院侧拱门处追上了画画楼。

听到身后追来的声音,画画楼停了下来没再往外走,也没有回身。

但叶凌发现,面前软呼呼的团子全身绷紧,情绪有些外泄,他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小画画?”

叶凌长得俊朗,却是个对女性观察得十分细致入微的人,不然也不会整日‘老娘老娘’自诩。所以他很清楚画画楼的变化,也因此很是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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