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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我的缪斯(1 / 2)


围观群众发出了阵阵笑声,想来他们也不相信荼白会吹唢呐。

别说他们了,沈见夏拿着那把唢呐,也有些怀疑人生。

“小兄弟,你会吹唢呐?”看到沈见夏手里的唢呐,胖大叔也跟着笑了,“别逞强啊!是不是找错了?再找找看!”

“我给您吹一个听听看。”荼白一点也不在意那些怀疑的目光,又当地一声敲了一下铜锣,声音平和,“吹不好,不要钱。吹得好,您看看,是不是请我们吃个鸡腿儿呀?”

“嘿,小兄弟有意思!”胖大叔来了兴致,他放下挂在脖子上的相机,双手抱着胳膊,“你要真会吹,我给你一百。吹得好,再加一百!够你们俩吃几十个鸡腿了吧?”

“得嘞。”讨价还价之后,荼白“当当当”地敲着锣,往旁边一伸手,“乐器来。”

沈见夏非常配合地将唢呐搁到荼白手里,又从荼白哪儿接过铜锣和小木锤。

他本来是有些担心的,可荼白淡定得很,似乎早有准备。

于是沈见夏选择相信荼白。

唢呐这玩意儿是民族器乐的一种,因为声音大,音色明亮,又被称为“乐器界流氓”。唢呐声一响,总给人一种又土又吵的感觉,一点也不高雅。

然而唢呐的音色却十分突出,具有很强的穿透力。所有乐器一齐演奏的话,只要唢呐声一响,不管你什么调子,一准儿被唢呐带着跑。

荼白刚一吹响唢呐,沈见夏就知道,他们赢了。

因为荼白一上来就秀了一段《百鸟朝凤》。

在高亢的乐声中,荼白神色淡定地吹着唢呐。他的手指灵活地在气孔上按动着,气息很稳,吹奏出来的乐声嘹亮而欢快。

沈见夏站在一旁听着,只觉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牛,太牛了。

文能吹唢呐武能耍大刀,唱歌跳舞翻跟斗更是不在话下,荼白真是个宝藏一样的男孩子。

哥哥太可以了。还有什么是哥哥不会的?

哦,哥哥除了不会跟他表白,其他什么都会。

“嗨呀!小兄弟是行家啊!”看着荼白吹唢呐的熟稔样,胖大叔睁大眼睛,表情惊讶极了,“这吹的不是《百鸟朝凤》吗?”

荼白冲他挑眉,用唢呐声回答他:是行家,也是《百鸟朝凤》。

周围的观众显然都被这欢乐的节奏带动起来了,沈见夏看到,许多人跟着唢呐声的节奏一起摇摆起了身体,摇头晃脑的,跟嗑了药似的兴奋。

别说他们了,连沈见夏自己都忍不住想抖腿。

瞧着原本僵硬的气氛被自己带动起来,荼白一勾唇角,节奏一转,换了另一首耳熟能详的曲子。

有人尖叫起来:“是《好运来》!”

“哈哈哈哈哈哈!太鬼畜了吧我的妈呀!”

“明明是六月可为什么我觉得好像在过年啊!有没有鞭炮放一个给我!”

“他吹得我好想跳广场舞啊!谁能给我一把跳广场舞的扇子?”

唢呐一出,谁与争锋。荼白吹的曲子又太过于鬼畜,越来越多的游客被吸引了过来,周围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头。

原本在附近演奏其他器乐的艺人们全都被荼白的唢呐带跑了调子,怎么也找不回来,实在没法继续了,干脆放弃挣扎,纷纷拎着自己的乐器跑过来围观。

甚至还有几个卖艺人直接加入了荼白的演奏,二胡快板扬琴齐上阵,一个民族器乐队瞬间原地组合完毕。

围观群众的脑海中反反复复地回荡着3D立体声的“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好运带来了喜和爱……”

洗脑,太洗脑了。

“喇叭,唢呐,曲儿小,腔儿大。”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气氛也越来越热烈,站在一旁的沈见夏心中的紧张感总算被冲淡了些,情不自禁地敲了敲铜锣,开口道,“官船来往乱如麻,全仗你抬身价——”

“哟,这个小帅哥还会背诗呢?”有人听到了沈见夏的声音,留意到这里还有一个人,起哄道,“小帅哥,接着背呀!”

“是啊!大声点儿嘛!”

“重新背重新背!刚没听清啊!”

正在吹唢呐的荼白也听到了沈见夏背诗的声音,一边吹一边转向沈见夏。他放轻了唢呐声,并冲沈见夏挑了挑眉,用眼神鼓励他接着背下去。

遇到自己擅长的,又得到了鼓励,沈见夏刚才被打击得碎成末末的自信心总算找回来了那么几分。

不要看那些手机镜头和摄像机,把它们全部当成白菜冬瓜就好。

白菜冬瓜,蝴蝶青蛙……

沈见夏定了定神,稳住声线,提高了音量,从头开始朗诵:“喇叭,唢呐,曲儿小,腔儿大。官船来往乱如麻,全仗你抬身价——”

他背到这里,荼白的唢呐声忽然一转,像是在配合他朗诵的内容似的,滴溜溜地转。

人群中有初中生模样的小女孩,听到沈见夏朗诵的散曲,大声地跟着沈见夏一起背:

“军听了军愁,民听了民怕,哪里去辨什么真共假?”

“眼见得吹翻了这家,吹伤了那家,只吹得水尽鹅飞罢!”

小女孩和荼白就像给沈见夏壮胆似的,里应外合。一首《朝天子·咏喇叭》顺畅背完,一直束手束脚的沈见夏总算放开了些。

他有些局促地转头看向荼白,荼白冲他笑弯了眼睛,吹了个欢快的调子,用这样的方式来夸赞他。

“好!”胖大叔率先鼓起了掌,冲沈见夏喊,“小帅哥,你还会背什么?”

沈见夏说:“我什么都会点儿,诗书礼乐样样精通。”

听到沈见夏完整复制自己的回答,正在吹唢呐的荼白转头瞥了他一眼。

沈见夏冲荼白偏偏脑袋,嘴角勾起一点狡猾的笑。

“嘿哟!”胖大叔笑了,“那来个《滕王阁序》全篇吧!这个能背吧?”

旁边有人说:“哟,您这不是为难人家?这谁能背得出来?我看学生都未必能记得全!”

“可以。”却不想,沈见夏笑了笑,一点都不扭捏,干干脆脆地开了口,“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

旁边有几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受到氛围的感染,都开口跟着沈见夏一起背:“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

原本沈见夏背诗是受了荼白吹唢呐的影响,有感而发,而这回他却成为了主场,连荼白的唢呐声都成了他的陪衬。

孩子们跟沈见夏一起背古诗文,一旁的器乐演奏也非常应景地慢慢停了下来,把主场让给他们,只剩一个弹琵琶的艺人给他们伴奏。

一开始还有不少人跟着沈见夏一起背,声音宏亮得很。背到一半的时候,那些人都记不得后面了,渐渐收了声,只能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

反观沈见夏,刚才还略显僵硬的神色一扫而空,似是兴奋了起来,眉宇间又恢复了自信,“勃,三尺微命,一介书生……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看着沈见夏真的把《滕王阁序》全篇一字不错地背了下来,周围响起一片喝彩声:“好!”

“厉害了!还会别的不?”

不管周围的人怎么出难题,提出多么稀奇古怪的诗词名字,沈见夏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背诵机器,张口就来,倒背如流,一点卡顿都没有。

甚至当有人试探地问他会不会背佛经时,沈见夏谦虚地说:“只读过一点《金刚经》。”随即立刻开口来了一段:“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

以前被人围观的时候,沈见夏只觉得羞耻又难堪,还不如让他去死。

现在被人围观,沈见夏忽然觉得,好像也没有也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至少,他的大脑不再是一片空白。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喝彩的声音越来越响亮,手机相机轮番上阵,对着他咔咔地拍。

这些掌声和喝彩,都是属于沈见夏的。

荼白抱着唢呐,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

那年轻男孩站在人群的中心,肩宽腿长,脊梁挺得笔直,气质卓越。他已经没有最开始时的紧张和慌乱,眉宇间是舒展的神色,眼神明亮。所有或是赞赏或是崇拜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荼白想,这是他喜欢的作家Summer,是他想安利给全世界,让所有人都知道的作家Summer。

不仅是网络上那个只有一个冰冷笔名的Summer,也是那个才华横溢文采斐然、文如其人挥斥方遒的沈见夏啊。

小孩终于做到了。

他克服了自己最畏惧的东西,尝试着走到了大众视野前,坦然地向所有人展示他的才华。

这一刻,荼白眼里的沈见夏好像在发光。

“那是荼白吗?”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女生指了指荼白,转头问身边的同伴,“真人也太好看了吧!谁说他长残了啊?这头这脸这长腿,天啊要是我男朋友能残成这样就好了!”

“那他旁边这个正在背书的……等下,难道是Summer吗?!”她的同伴猛地捂住了嘴。

“好像真的是Summer!对了,他们不是在录节目吗?难道选的地点就是洛安古镇?”

有人率先认出了荼白和沈见夏。渐渐地,围观人群骚动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真的是Summer!天啊天啊天啊第一次看到真人!这颜值太能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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