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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兵到了(1 / 2)


“可惜了,不管陛下想得有多远,总还是赶不上层层的变化。高句丽一战,河运不成功,现在人人就大运河的事与陛下闹。”襄国长公主叹息的一句,未必是想让李昭听进去,只是有些话藏得太深了,她只想找一个人说说罢了。

李昭想到了世族,莫怪杨广他们处处想灭了世族,世族在杨广兴修大运河的时候动了多少手脚,杨广未必不清楚。

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当皇帝的人也不是可以为所欲为。

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受制太多,故而才会让人既想当这个皇帝,又怕当这个皇帝,如此而已。

“这些事你不必管,你只需要平定叛乱即可。”襄国长公主感叹完,见李昭在那儿沉思,又连忙提醒,李昭不用担心那么多,故而才会与李昭提了一句。

“诺。”李昭就算想管,就现在的情况哪里是她能管的,大隋到底变成什么样子,却不是他们说了就算。

看看天下烽火四起,多少的农民起义来了,李昭得了一个剿匪大将军的位子,拿着诏令回到府上的时候,李渊一眼看到她手里捧着的物甚脸上都僵了。

“长公主来了,给我争了一个剿匪大将军的位子,所以,往后我得去剿匪了。”李昭轻叹地说来。

李渊道:“怎么就让你去剿匪?”

“看我上次打杨玄感打得不错。”李昭答,有些事就算他们本来早就有所预料,事情要不是临头,都不太想接受。

不想接受也得接受,真以为现在诏书都下来了,还由着他们说一个不字?

李渊沉默了许久,“你不能伤及百姓,否则天下义士都会群起攻之,到时候你会有性命之危。”

因着朝廷有坑杀百姓的先例,此时此刻听说李昭去平乱,说的是剿匪,百姓是匪吗?

必须的不是,先前杨广下令杀害那些几万的百姓,存的是杀一儆百的心,却只会让事态更严重,不可取啊。

李昭道:“那是自然,我与长公主说了,若是要让我诛杀百姓,这个乱我不平了。”

有言在先,别管朝廷存了什么样的心思,让她去平乱,就得给她权利,杀民的事,杀一群叫朝廷逼得不得不反的百姓,李昭才不会。

最好的办法是不沾手,凡事不沾手,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只是……

李渊心知肚明自家的女儿是叫人盯上了,就算想不沾手,不好意思,不沾都不行。

摇头直叹息,李渊也是愁的啊。可惜了李昭却挥手道:“无事,你们在太原做事小心着些。长公主手下有不少人,我在太原的事,就算只是给了马儿让世民骑骑长公主都知道了。”

李渊抬头看向李昭,“为何特意提起此事?”

“长公主告诫我,我的东西我要护好,马儿也算是我的东西吧。”李昭如实而说,李渊心下一紧。

不过是一匹马罢了,襄国长公主还让李昭护好了,襄国长公主还想挑起他们李家内部相斗?

“阿昭。”李渊那样的念头一起,便再也控制不住,因此朝着李昭唤上一声,李昭哭笑不得的道:“阿爹你在想什么,我又不傻,哪里会让人轻易挑拨了?”

李渊不作声,李昭却再次开口道:“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不管怎么争怎么吵却不会为此相斗相争。我既然说了不会让阿兄和世民斗起来,我自然也不会。”

“他们想要的我的东西直接问我,我觉得可以给就会给。比如那匹马,我在太原世民能骑得了让他骑有什么。世民与我要了,我没给,世民也知道为什么。凡事说白了,说开了,还能有仇了?在你看来你的孩儿都是小家气的人?”

小气是不至于,不管是李昭还是李世民都足够大气,故而李渊还真是不需要操心。

“不过,长公主还提到了萧氏。”李昭以为此事还是应该让李渊知道。

李渊眼孔睁大了,“此事长公主知道?那么陛下呢?”

“长公主知道不等于陛下知道。再说了,上次我们不是说了,就算陛下知道也没什么,阿爹又没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何畏之有?”李昭反问。

李渊道:“说得倒是轻巧。”

“不然呢。做贼心虚,你又不是贼,你心虚什么?”人就得要硬气,不就是一件陈年旧事,要是杨广为了此事非要寻李渊算账,非要说李渊对不住他,那就闹吧,由着事情往大里闹吧,谁还怕?

李渊闭上了嘴,听着李昭坦荡的说来,哪怕在自己家的夫人面前他也只能强作镇定,到了李昭的面前总还是掩不过对杨广的畏惧。

杨广这个人,聪明是真聪明,李渊虽然未必怕与杨广周旋,却还是希望能省许多事,还是莫要惹事。

李昭摇了摇头,“阿爹算不算是叫那位坑得不惨?但是,萧家的事果真就是萧家所为?上次我们提过给阿娘来的那些信有异,长公主特意提起,阿爹你说,李家要是跟萧家闹起来,闹得两败俱伤,谁最高兴?”

此话落下,叫李渊抬头看向了李昭,“你是说?”

“事情长公主早就知道,可是一直没有与我说破,却偏偏选在这个时候说破,巧合?”李昭再问,襄国长公主又不是一般人,她要是想挑起一些事,让人内部相斗相争,谁还能挑出她的毛病。

不过是一桩陈年旧事罢了,就算有人念念不忘的翻出来,闹到明面上也并不能影响李家和萧氏。

可是,若是一个为后,一个为臣者,却越了礼,甚至为了掩盖曾经的事出手,结果会如何?

父女眼神交流,李渊明白了李昭的意思,看着李昭的目光透着惊意,“若是如此得利最大的是杨氏。”

“虽然长公主与我说杨家脸面她还要,真要闹起什么事来,脸面却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事。失一个颜面,除了两家,尤其是李氏,多好的事。”凡说利而动之,李昭是立刻明白了所谓的利,如何动,如何的选择。

“是。”李渊的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心知李昭说得极是,连连点头。

李昭道:“树欲静而风不止。陛下和长公主既然盯着我们李家,阿爹想想办法自污吧,能让陛下对我们家移开点视线最好。”

李渊听到自污二字,“从明天开始,我沉迷酒色,花天酒地再也不想管事。”

“阿爹话接得太顺口了,是不是就等着这个机会可以光明正大的我行我素?”虽说主意是李昭出的,但是看到李渊话接得太顺,李昭没能忍住地问上一句。

这要是个儿子李渊必是要骂一句混账,女儿的话,他就只是板着一张脸道:“你在胡说什么?”

“没胡说,就是好奇,阿爹便不吝啬为我解惑吧。”李昭笑笑地朝着李渊开口,李渊指着她道:“回去与你阿娘道别,这些事不必告诉你阿娘。”

李昭点头答应道:“这是自然,就算要说也该让阿爹去说。从此如何花天酒地,醉生梦死,阿爹,我也想过这样的日子。”

说的都是心里话,李昭一脸期待地看李渊,李渊的脑门疼,“你莫不想学襄国长公主?”

“那不能,像襄国长公主养的男宠,虽然看起来好像很自在,可是费钱,我没钱。”李昭否认得极快,但是后面补充的话叫人听得怎么就觉得那么不好,李渊瞪了李昭。

李昭却像是完全没看到,反而补充地道:“要是有一天我有花不完的钱,还没事做,倒是可以考虑。”

“你要是敢,打断你的腿。”一听李昭还真动了此心,李渊委实没能忍住地出言。

“啧啧,看阿爹的心偏得没边了。怎么你能花天酒地,醉生梦死,我就不能了?”李昭挑着眉头问。

“你是要气死我?难道不知我是为何?”主意还是李昭给李渊出的,一会儿的功夫倒是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了,这是想气死李渊啊!

李昭却是但笑不语了,本来还生气的李渊一下子明白了,装的,都是装的,襄国长公主能装,李渊能装,岂知将来的时候会不会也有需要李昭装的时候,他倒是着急的否认做什么。

“走吧走吧。”脑子一下子卡住,没能明白李昭的意思,现在明白了,李渊挥手让李昭走人,不想再看到这个闺女了,太让人脑门痛了。

“阿爹有令,儿不敢不从,儿告退。”李昭装着恭顺,却叫李渊一声冷哼,这不满的样子,叫李昭笑出声来。

“阿爹怎么如此小气?”李昭嗔怪地问,李渊道:“为父还小气?就你惹事生非,真要说一说理一理,你自己说说,换了是别人家的父亲,他们能容得你?”

李昭挥手道:“那些的人如何与我阿爹相提并论。”

挥着手对旁人很是不屑,直哄着李渊,叫李渊本来还生气的,这会儿又不知是该气还是不气,指着李昭道:“你啊你,就这张嘴最是让人又爱又恨。”

死的都能让李昭说成活的,李渊也是拿了李昭完全没有办法。

李昭却不以为然地道:“阿爹怎么能这么说我吧,本来啊,听我说旁人的时候你总夸我好本事,怎么到你自己身上,你却是恨不得我这张嘴成了摆设?”

人嘛,总是有两种态度的,对别人和对自己本来就是不一样。

李渊叫李昭扎心了,再也没能忍住地道:“走走走,再呆在我面前,我动手了。”

“别别别,怎么能让阿爹动手,我走,我走。可是阿爹,有件事你别忘了,你想风花雪月,姬妾成群,那你也得跟阿娘说好了,别让阿娘操心。阿娘的病才刚好,不能受刺激。”

有言在先,让李渊自己别忘了最最重要的一件事。

李渊看向李昭,“你还怕我欺负你阿娘了?”

“那也不算,只是阿娘心里只有阿爹,不像阿爹心里存着的事太多了,我阿娘还不知道要排到哪儿。”李昭说得不客气。

李渊却是指着李昭道:“你娘心里最重要的人就是你,就是你。”

“啊,阿爹是连我的醋都要吃?”李昭听着反问,李渊挥手,却突然想到了什么道:“你要不带上玄霸一道出去?”

李昭差点叫亲爹给吓死了,不可置信地看向李渊道:“却是为何?”

“玄霸的身体你是知道的,家里的人能管住他的也就是你,你阿娘的身子不好,还得慢慢养,再让她为了玄霸操心,何时才能好。正好你能管得住他,也顺便带他出去见见世面,总比呆在府里好。”李渊说得认真,李昭却摇了摇头,“阿爹可是真放心,玄霸的身体还没好。”

李渊道:“怕是傅先生也想跟你一道去的吧,有傅先生在,何必担心。”

提到了傅先生,李昭倒是不作声了,此去瓦岗,这个地方应该怎么说?

也是傅先生的伤心之地,本来是不想回去的,若是此去能报仇血恨,想必傅先生也不会不去。

李昭和李渊都明白,这才会有这一番话。

“那若是傅先生一道去,那就带上玄霸,若是傅先生不去,就不带。”李昭思量了半响而道,李渊道:“好。还有元吉。”

“我可不想带那混世小魔王,你别打我主意。”一听到李元吉的名字,李昭想都不想地拒绝了。

“都是你的兄弟,怎么厚此薄彼?”李渊皱起眉头问了李昭。

李昭回道:“我厚此薄彼?你又不是不知道因为我那会儿女扮男装闹出多少事,玄霸这个正经的三郎都没他那么急。再说了,他也没少打着玄霸的名号出去,却怨我坏了他的好事。”

要说他们兄妹几个,相貌最不好看的就是李元吉了,虽说他是窦氏的儿女中最小的一个,却也是最不叫窦氏喜欢的一个。

性情乖张不说,相貌也丑了点。而窦氏也最是不喜于李元吉。

小时候李昭为着此事也说过窦氏,总不好以貌取人,怎么说李元吉也是窦氏亲生的,再怎么丑也不能嫌弃吧。

然而窦氏只让李昭不必插手。但是窦氏待李元吉却一直冷漠,冷漠得让李昭怎么也想不明白。

当姐姐的不嫌弃李元吉的,小时候还是李昭带着李元吉玩的,可是随着李元吉越长越大,脾气越发不好,反倒是嫌弃起李昭长得太好看,而他太丑了,为此没少跟李昭闹过。

李昭倒是不跟李元吉计较,架不住窦氏插手了,然后就恶性循环,到了后面李昭干脆避得李元吉远一些,省得李元吉总闹。

“小时候元吉还是你带大的,怎么长大了反而不喜欢他了。”李渊皱起眉头。

“我哪里是不喜欢他,是他不喜欢我。阿娘也是不喜欢元吉,我也曾直问阿娘为何不喜元吉,可是阿娘总是不说。哪怕旁的弟弟,阿娘都没怎么样,独独元吉,我总弄不明白为何阿娘不喜于他。”

子不嫌母丑,李昭不相信窦氏会因为李元吉长得丑而不喜于他,必是还有其他的原因,这个原因窦氏不肯告诉李昭,一定跟李渊说了。

李渊啊李昭一问起来,脸上一僵,“你一个女郎怎么这般喜欢打听旁人的事?”

“你与阿娘是旁人?元吉是旁人?”李昭反问,李渊无可反驳,看向李昭轻轻一叹道:“罢了罢了,若是连你也不管……”

听着李渊那么一叹,李昭是忍又忍,终还是没能忍住,“带,我一起带。”

都是弟弟,就像李渊说的,小时候还是李昭带大的李元吉。

那时候虽然长得不怎么好看的小家伙其实最是喜欢她的,后来,李昭不是没想过去弄清楚李元吉怎么会变了一个人,却一直查不出来,也算是让李昭甚是挫败的事。

“好。”李渊就等着李昭这句话,高兴地喊了一声,李昭挥手道:“不行,不能跟阿爹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我总觉得你还有其他难事非让我办不可。”

说着赶紧的跑了,她虽然是不怕事,却不想事事都自己揽了。

李渊难得见到李昭落荒而逃,倒是笑了,只是笑完之后的神情更显得凝重。

天下乱象已生,看起来朝廷想管,却也是有心而无力,若是在这个时候突厥也动手……

李昭不日将往瓦岗去,府里上下都知道了,不出李昭和李渊所料,傅先生寻上门来,“此行,我陪你去。”

“好啊,有先生相助,自中极好。”李昭二话不说便应下,求之不得的好事,怎么可能会拒绝。

傅先生一去,李玄霸和李元吉都得带上,李玄霸虽然微拧起了眉头,但知此事是李渊做下的决定,最终还是应下了。

而李元吉却大声地喊道:“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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