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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善纳谏而得天下(1 / 2)


李昭在一旁听李建成的一谢,当即明白李建成想通了,心下的大石落下了。

为一国太子,应该想的不是一己之利,而是天下之利,利于天下,利于大唐之事,储君当守之;若不利于天下,不利于百姓之事,储君当除之。

“那个,平阳公主不是回来了?她没说来看看我?”刘文静以为这个时候能来救他的人只能是李昭吧。

“以左仆射所见,若是阿昭来了,她是帮你说好话还是骂你?”李建成想起李昭那张嘴,比起刘文静只会有过之而不及。

看看杜如晦骂出口的内容就是李昭写的,刘文静不是气得脸青了,恨不得再也看不到杜如晦。

当然,李建成相信要是李昭来了,只会再接再厉的骂得刘文静狗血淋头。

刘文静脸上一僵,不仅是想到李昭,更是想到傅臻,早些年傅臻就说过他会祸从口出,没想到真让这位说中了!

“算了,公主未必愿意见我。”刘文静其实也怕李昭来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起他来,李昭要是骂人更是不会口下留情,他还是别盼着李昭来吧。

李建成站起来,与刘文静作一揖,退出去了。

李昭已经站起来等着李建成了,李建成冲着李昭挥挥手,兄妹不二话地走出去了!

“你不仅是要骂醒左仆射,也是想骂醒我。”出了门,李建成有话直说,李昭更是大大方方地承认道:“虽说刘先生的嘴厉害了些,可是有时候说的都是实话,听听实话对我们没什么坏处。”

“你这心思……”若是一开始李昭告诉他,让他来大牢让他挨骂也是想借刘文静的口骂醒他,怕是他会心生抵触,很多话不会想听进去,也不愿意听进去,可是李昭只说这是让他收揽臣子的办法,李建成断然没有不配合的道理。

“比起让刘先生明白于己不施,勿施于人的道理,还是让阿兄明白太子的本份何在,为太子如何立身更重要。”

到了这个份上,要达到的目的李昭已经达到,李建成明白她的用意,往后必能当好一个太子!

“我要谢你。”李建成说着朝着李昭作一揖,真心实意地谢过李昭。

“阿兄这是做什么,我们是自家的兄妹,帮你还不是应该的?”李昭没想到李建成会行此大礼,连忙扶起李建成。

“我是一叶障目,要不是你提醒只怕会自寻死路。”李建成叹息着,李昭道:“那你现在明白了,往后只要你做好太子的本份,对待忠于大唐的臣子,那就不枉费我一番算计。”

李建成一下子笑出声来,拍拍李昭的肩道:“你在外面浴血奋战,还为我诸多操心。”

“最近你也为我操心不少,粮食的事阿兄总是紧着我们。”作为一个一直都是自力更生,自己想办法解决粮食的人,终于体会到有人把粮食送到面前是什么样的幸福。

“你是不知道,为了赤城的人,我这几年天天念着粮食,早起要想接下来哪儿弄粮去,睡前也得想还能从哪里弄来粮食,没粮这事,折腾死人!”李昭的难处一向不与人说,此时与李建成说起,那是不想再让李建成把心思尽放算计上。

李建成明白李昭的良苦用心了,李昭便放下心,又不是真要李建成记得她的恩情。

“放心,粮食的事往后有我和父亲,还有满朝的臣子为你操心,再也不用你一个人撑着。”李建成可以想到李昭的难,将士要养,都没有粮食的百姓也要养,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人,李昭总不能自己把人赶走吧。

李昭点头道:“想到父亲和阿兄在后面,再也不用怕被人背后捅刀子,可能一个不高兴就夺我的兵权,让我不能再打仗,我这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气!不过,北境的粮食,在没有平定前,还是我自己来吧。”

“哈哈哈。往后这是我们大唐的天下,你姓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都不能拦你,也不能管你!”李建成以为李昭这样自制的人,不管将来如何,李昭都应该自在逍遥,不用受制于人。

李昭道:“那我等着。要是你们敢不给我掌兵,我就自己打一个天下去,我能打下半个大唐江山来,再打一个天下尽由我说了算的不是什么难事。”

李建成这个惊呆了,看着李昭道:“你是真敢想啊!”

“若是连想都不敢,那我还能做什么?”李昭不以为然,事实都做得差不多了,怎么还怕说。

李建成很想抚额,李昭觉得这个时候不必再跟李建成说什么了,“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宫了,要不然阿娘一会儿该找我麻烦了。”

“你倒是知道。”李建成感叹李昭还能记得宫里还有窦氏等着她。

“阿兄真是的,那么重要的事我怎么会忘记。”

李建成给了李昭一抹信你都有鬼的眼神,李昭已经挥手道:“阿兄早些回去,不用你送我了!”

“你记得别跟母亲说你在刑部大牢呆了一天的事。否则母亲非要训我不可。”李建成不忘叮嘱李昭要瞒着这件事。

“阿兄,你也太小看阿娘了吧,我进刑部大牢又没瞒着什么人,这样的事想瞒阿娘,怕是更得挨骂。”李昭一边倒着走一边提醒李建成,异想天开的兄长,还是醒醒吧。

李建成一顿终于想起来自己的母亲并不是寻常的人,瞒人,只怕这会儿窦氏早就知道了。

“那你记得跟母亲说清楚,这都是你的主意,与我无关。”李建成并不想挨训,自家母亲要是生起气来连自家的父亲都要退避三舍,他当然不例外。

李昭道:“阿兄你要知道,当兄长最不好的地方就是,不管下面的弟弟妹妹做错什么事,最错的都是兄长,谁让你拦不住!”

扎心了啊!李建成喘着气半天缓不过来,李昭已经道:“做都做了,挨骂也就骂骂,没什么。你还能躲着,我现在回去就得挨了,我都不担心,你就把心放肚子里。”

……李建成能说什么,李昭压根就是想明白这些事,骂都不怕了才敢肆无忌惮的做吧?

没错的,窦氏确实知道李昭一天出去都呆在刑部的事,李昭回来叫着要吃的,吃是要吃,窦氏瞧她吃着急,“你是进了大牢一天都没吃?”

“真没吃,阿兄在前面由刘文静骂着,听杜如晦骂刘文静,我在后面没露脸,阿兄都没吃,我哪里能吃。”李昭吃着回答,巴巴地盼着窦氏心疼她。

窦氏在听说李昭跑到大牢呆了一天后,气不打一处来,可是看李昭吃东西的样子,好像饿坏了,顾不上骂,满心都只有心疼。

“你也真是的,你阿兄挨骂吃不得,你也不说自己就吃点,你阿兄还能为着这事跟你生气?”窦氏想骂是不想了,满心满眼这会都是心疼,思量怎么让李昭多吃点,补回去。

“你明天还要去刑部大牢吗?”窦氏追问李昭,想知道李昭把刘文静的事情办好没有,接下来是不是还得要去?

李昭道:“接下来不用我去了,阿兄去就好。”

“就算是骂人的事,你阿兄去就好,怎么还得让你去。”窦氏总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李昭是有什么事瞒着他。

“因为我不仅想骂刘先生,更想让阿兄清醒过来。”李昭与窦氏小声地耳语。

“哪怕我不在长安我也知道,阿兄看着世民和我立下战功,打下一座又一座的城池,他的心里极不安。太子无功于国,多少人在他耳边嚼耳根子,让阿兄更着急?”

提起此,窦氏亦是轻叹,“莫说你阿兄着急,我何尝不着急,可是再怎么急又有什么用?你阿兄和你们不一样,你们在外面冲锋陷阵的时候,他却守着我们一群老弱妇孺,要不是有他在后面护着我们,我们早就出事了。”

“一家人里,有在外面打仗的,也总要有在家里守家的人,要是都往外跑,打下来的江山没有人守,没有人看,这样的江山能够长久?”

窦氏轻叹着,内外都得兼顾,本来不分彼此的兄弟,却因为人言而不得不分起来,窦氏的心里也着急的。

“守内之功总是不如军功显赫的,长安这个地方,多少人有不一样的心思,都想看我们李家的笑话,要说最大的笑话莫过于让你们兄弟斗起来,只要你们斗起来,外面的人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样子。”

李昭听着窦氏看得分明的话连连点头,窦氏再叹道:“但这些道理我没办法跟你阿兄说。落在你阿兄的眼里,世民和你都是我的孩子,当母亲的是不会偏着哪一个的,但有的时候也会和稀泥,就为了不让兄弟相争。”

“我知道你阿兄心里着急,生怕世民将来的成就在他之上,威胁到他的太子之位,我想让他尽心尽力地处理内政,安民抚国,但是却不知该如何劝他才好!”

当母亲的也是忧心,有太多的事要做,想做,想让自己的孩子不用内斗起来,却又生怕用错了手段适得其反。

“我明白,阿娘的心思没有错,没寻到好办法就干脆不说。我是想到刘先生那张嘴,眼下将他关进大牢,他必是不满极了,这个时候阿兄送上门去,一定会听到最难听的话。别人背地里说,却不敢当着面说出口的话,刘先生都会说。”

“说了,我还让人在旁边骂刘先生,指桑骂槐的那种,刘先生怎么骂我们家,怎么骂阿爹和阿兄的,我让人全都还给他。之后呢,刘先生当然反驳,刘先生善辨,就让他辨给阿兄听,阿兄要是听完了,再思量思考,必能明白究竟应该怎么当一个太子。阿兄出来的时候脸色好多了,还跟刘先生道谢了。”

窦氏一听高兴了,“这么说来你阿兄是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为太子,将来的储君,当思安定天下,以有能之人而用,有能者为你安国定天下,这是你的幸事,你的兄弟更是你的幸事,难道旁人还比兄弟更可信?”

“想要坐稳太子之位,排除异己不可取,收拢人心,驭天下之人才是王道。”

李昭想让李建成明白的道理,她全都说来给窦氏听,窦氏的心里一直都为这件事为难着,眼下看来李昭把这件难事解决了,窦氏心中自是万分的欢喜。

“好,办得好!”窦氏甚是高兴。

李昭道:“所以啊,我进刑部大牢呆上一天,最值的就是此事,你可别骂我了!我不是有意不听话的,可是我想让我们一家都和睦,绝不能起内斗,让外面的人看了笑话。”

要说李昭半点不怕被窦氏骂,根本原因就在此,她都是为了一家子和睦才会不避讳地入大牢呆上这一天。

窦氏心疼李昭,只是想要她将来越来越好,李昭这份开导长兄的心意,窦氏怎么能怪她。

“你早不说,你若是早些说明,我还能骂你?”窦氏的心里暖洋洋的,有一个女儿时时地想着她烦心的事,念着兄弟间的和睦,窦氏别提省去多少事。

“事未成怎么能说了,万一没办好岂不是让阿娘白高兴一场。”李昭办事从来不喜欢让人白高兴一场,必须是办好办成了,才好跟人说啊!

窦氏伸手摸过李昭的头,“好。不骂你了。快吃吧!”

吃是肯定得吃的,终于把窦氏安抚好,不用担心还得挨骂了,李昭吃得欢实着。

刘文静的事并没有就此完,虽然李昭把事情交给李建成来安排了,李建成这几天尽是耗在刑部大牢里,刘文静别管想说什么,李建成只管坐着听他说。

到了最后,刘文静问道:“太子日日来此,无事可做?”

当然不相信李建成一个大唐的太子没事可做,就是旁边杜如晦还没放出去,也是看着好像一天一个样的李建成也在思考李建成到底是想干什么?

“如左仆射所说,建成年长阿昭和世民一些,没能听过刘先生的课,眼下只是想听听左仆射的教导吧了。”李建成说得分外坦荡,讨教之心,都挨上几天的骂了还能有假?

刘文静从前见到的李建成都是自诩名门,高高在上的。

身为李氏的长子,生来就是含着金玉出身,他有高傲的资本,但是刘文静却不喜欢李建成的高傲,明明刘文静也是一个自视甚高,目中无人的人,却不喜欢有人比他还要高傲。

正因如此,刘文静与李昭和李世民都算交好,却与李建成只有点头之交,并没有其他更多的往来。

现在好像一骂,骂得李建成变了一个人,若说从前的李建成看着好像很温和,实则与人疏离得很,现在的李建成却是发自内心的平和!

“太子殿下早已经长成,我没什么可教太子的。”刘文静虽然觉得李建成变了一个人,却不打算就这样和李建成多言。

李建成低头一笑道:“有几个问题,我想只有左仆射可以为我解惑,左仆射能否成全于我?”

虽然刘文静摆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但这也是套路啊,无非是想让人把他当一回事,多捧着他一些?

“太子只管说。”一开始再难听的话刘文静都骂过了,眼下却没办法再骂下去,因此李建成想讨教,只是几个问题罢了,刘文静还是愿意说的。

“左仆射恃功自傲,此为臣之本份也?左仆射道李氏忘恩负义,李氏当真忘恩负义?”李建成还真是语出惊人,至少刘文静才好一点的情绪乍然听到李建成的话一下子跳了起来。

“太子若是问的这两问题,不如太子自答之。不必问我。”刘文静沉下一张脸回答!

“太原起兵,先生首倡,遑论多年来先生助阿昭良多。但先生知因何有今日之大祸?”李建成看到怒极的刘文静并不以为然,只是问他可知祸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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