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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7节 午后田园(1 / 2)


x 安格尔在魇界的悬狱之梯里的确看到过油画。但这些油画全都聚集在最顶层也就是典狱长的居所。

悬狱之梯的典狱长似乎是一个非常热爱油画的人他所住之处每一条走廊都有大量的画作。这些画作无一不是名家大作。

当初安格尔离开悬狱之梯时甚至还从典狱长的画廊里挑了两幅画带回现实。

至今那两幅画还躺在安格尔的手镯里。

那废墟之壁上的油画自然不是安格尔带出来的那两幅之一但他却是在典狱长的画廊里看到过类似的画。

也即是说这幅画极有可能是出自悬狱之梯最顶端典狱长的画廊。

可是它是怎么从典狱长的画廊里来到这的?是因为虚空风暴导致里面的油画散落结果恰好落到了这里?还是说这里整片墙壁其实都是当初典狱长的画廊一部分?

安格尔想了想走近了画作所在地。

还没有走到画作旁安格尔就确定这片墙壁不是来自典狱长的画廊而是原本就属于第二层的牢房的墙壁。因为典狱长的画廊墙壁材质与画框材质是同一种都是名贵的漆木唯一的区别是墙壁上贴有深紫色的磨砂纸壁。

但这个废墟上的墙壁却是石木混合的材质属于偏廉价的材质甚至比之前的深海木还要更廉价唯一的好处是导能性比较强可以承载魔能阵的能量通道。

虽然墙壁不是最高层的画廊墙壁但画作的确是典狱长的收藏。

这是一幅田园闲趣的油画远处是丰收的金黄粮麦有大量农妇躬身劳作。近处也是一个农妇不过她并没有在劳作而是靠着一棵树休憩着从鬓角的汗水与放在一旁的农作手套可以看出她应该正处于劳作中途或者劳作过后的闲逸时刻。金色卷发从头巾一侧泄落年轻且富有活力的美丽侧颜漂亮的绿色双眸遥望着远山眼神中带着缕缕缱绻似乎远山之中有她深爱的情郎。

背景是初秋丰收的暖色调午后的光圈朦朦胧胧整个画面没有用太多色彩却表现出了一种丰富的层次感。

安格尔对这幅油画有印象也是因为这幅画是典狱长收藏之中少有的闲趣画。

其他画作要么饱含深蕴要么立意抽象要么很写实要么就是肖像画。

闲趣画寥寥无几。

正是因为闲趣画偏少安格尔当初带出来的两幅油画中也选择一幅闲趣画——《牧人挤奶图》。

这幅《午后田园图》当时也在安格尔的备选中所以记忆很深刻。

“这幅画有问题吗?”这时黑伯爵也飞了过来。

黑伯爵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疑惑因为之前他和智者主宰的对话安格尔应该听到了的。智者主宰明确说了木灵不在这里为何安格尔还会流连在这幅画前?

其他人也好奇的看向安格尔。安格尔很少做多余之事他停留在这幅画前是另有发现?

安格尔:“我只是好奇这幅画为什么会挂在这里?”

安格尔虽然是在回答黑伯爵但目光却是看着智者主宰。

智者主宰挑眉:“它为什么不能挂在这?”

安格尔:“我觉得这种艺术品应该挂在漂亮的画廊而不是这种废墟中。这应该是有人挂在这的吧?”

智者主宰笑而不答。

他还以为安格尔真的发现了什么原来只是对画出现在这感到好奇。

想想也对万年前一幅无名的画作一个后辈怎么可能会认识。

安格尔转过头看向智者主宰:“这画是智者主宰挂在这里的?”

智者主宰摇摇头:“不是。”

顿了顿智者主宰又道:“如果你想知道更详细的答案不妨与我交换回答问题。”

智者主宰这时主动提到交换回答让黑伯爵都微微有些讶异。因为这意味着智者主宰觉得这个问题值得安格尔与之交换。

也即是说挂这幅画的人身份应该不简单。

安格尔也听出了智者主宰的弦外之音不过安格尔却是摇摇头:“算了这次是来找木灵的其他的事情先放在一边吧。”

智者主宰也不在意安格尔的选择笑了笑就退到一边去了。

不过就在智者主宰准备回到虚空之路时他突然看到正对着他的瓦伊猛地瞪大双眼一脸惊愕的看向他的背后。

与此同时多克斯也惊呼出声:“这是什么木灵吗?”

智者主宰听到这句话身体一顿立刻转头看去。

却见安格尔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伸进了画里。从画中慢慢的抽出了一个黑褐色圆木。

圆木被安格尔一点点的抽出来而油画的画面则仿佛变成了湖面泛起了粼粼波纹。

众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安格尔的动作就连智者主宰也表现出了讶异之色。

他……是如何知道的?

在众人注视下安格尔将这个长约两米粗约十厘米的黑褐色圆木从画中拉了出来。

而随着圆木彻底离开油画油画里那位农妇背靠的那棵树却是像死去了一般所有的叶片凋零只剩下枯萎的树干。

这样的变化已经很惊人了但变故还没有完。

画里的那个农妇原本露出侧脸含情脉脉的望着远山但此时农妇却是转过了头露出了正脸。另一边脸却是漆黑的空洞农妇眼中的缱绻之色此时也变成了怨毒。

农妇恶狠狠的瞪了安格尔一眼然后便化为了一层薄薄的黑烟消失不见。

而这时油画的画面再次出现了变化。

枯萎的树木重新长出叶片消失的农妇也重新出现只是此时这个农妇已经不再是年轻貌美的金发女人而是变成一个褐发的马尾辫雀斑少女。

这个画面就出现了一瞬紧接着画面又开始出现了变化。

画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陈旧。

从光洁如新开始慢慢变得昏黄斑驳画纸开始破口龟裂化为了细碎的尘埃最后画彻底的消失只剩下了一个空荡荡的画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画变了?半边脸是黑洞的女人变成了雀斑少女?这个木头又是什么?画最后化为飞灰又是怎么了?”

多克斯的问题一个一个的蹦了出来。

平时的话多克斯这么一连串的问题机关枪肯定会招致黑伯爵的冷哼。但这一回黑伯爵却并没有阻拦多克斯因为这些问题也是他想要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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