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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0 进一步撕裂(1 / 2)


匿名心事区造成的小小骚动让众农民直到凌晨五点的时候才真正开始了田间的工作。

虽然进入这个游戏还不到24小时每一个农民却都迅速适应了这种新形态的生活:睁眼的时候就是劳作的时候否则每一分钟白白流走的时光都可能意味着未来的饥苦。

老实说以前那种不需要干十几个小时的活却能有饭吃的日子现在想来简直遥远得不现实。

“姐姐你考虑一下好了。”当林三酒低头继续耕地的时候季山青的声音仍然在她脑海里回响着——“一定要让他活着的话我的想法就不可能实施。”

她也没想到礼包要放弃韩岁平的原因和匿名心事区里的心思基本上是一样的都是因为他们养活不了这么多人。当她反驳三颗食物球总匀得出来的时候礼包叹了一口气。

“姐姐”他在进游戏之前身体已经出现了疲弱的迹象经过一天多高消耗的农务之后此刻面色仿佛快要透明了看起来与作了鬼的元向西倒有几分相似。“每天只分给他三颗我们的确负担得起。但是问题在于这么做等于是在帮这个游戏巩固它的规则……”

“我不明白。”林三酒低声说。

“这个游戏的通关办法是要找到出口。昨天一天的搜索已经证实了出口并非是隐藏在某个角落里这么简单就更需要我们把注意力投注在寻找出口上。”

季山青说到这儿时四下看看见其他人务农的务农休息的休息压低声音说:“可是我们绝大部分精力花在哪儿了?花在计算产出、税收、谁吃得多谁吃得少这些问题上了。随着我们补充的越来越少消耗的越来越多我们的精力也会越来越差……精力越差越只能思考明天的口粮。换言之现在这种情况是经过精心设计的使得我们只能考虑眼前而无暇他顾。”

虽然才过去一天林三酒也感觉到了。为了维持住眼前活命的需求她已经花尽了力气脑子里思考的只有“今天产出多少颗食物球才能保证大家明天不死”——哪怕仅仅是不远的后天都让她觉得疲惫得思考不动了。

“我们每天只能在生存线上挣扎自然没有任何精力去做该做的事情。”季山青摇摇头说:“哪怕是多一颗食物球都是使我们远离了生存线一步减少了一点我们挣扎的时间……唯有这样我们才能去做真正重要的事情也就是寻找出口。如果出不去最终韩岁平还是会因为没有工作而死只是白白浪费了我们的粮食而已。”

他说的都对但是林三酒冷静不下来。

“那就要牺牲韩岁平吗?”她反问道“以他的命换我们活下去?”

季山青当然也知道她绝对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同伴的生命——因此他提出了一个针对死亡的解决方案。

“我可以读取他的数据。”从礼包的神色上来看他显然很难从感情上理解这一番话对人类的冲击力:“我存着他的数据等我们出去之后再找一个地方将他‘写’出来。对于他来说就是上一秒和下一秒的区别他什么都感觉不到。”

原本的韩岁平呢?

“他会死在这个房间里。”

那么在这个房间之外被编写出来的韩岁平还是他本人吗?

是的林三酒明白礼包编写出来的另一个“自我”细胞、纤维、思想、记忆都是和原样本一般无二的。这和克隆还不一样;如果在读取数据的时候原样本想到了“我今天晚上想去吃”然后死了等这套数据再度被写出实体的时候他会继续想“的那家餐厅好像关门了”——对他而言中间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停顿。

但就算是这样原本的那个韩岁平和她一起在现代世界里挣扎过、笑过、流过汗与泪的那个韩岁平是不是也永远地死去了?

“让他死去是第一步。”季山青最后这样总结道“我的计划必须在这个基础上才能实施。”

林三酒在沉默中耕作了大半个小时直到匿名心事区里又一次出现了新的心思才暂且将这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压下去了。

“假如有人死了他的职务会怎么样?”墙上明晃晃地挂着这么一行字。

众人望着墙上文字一会儿目光从彼此身上一划而过仿佛是不经意那样不作停留。比起刚才直接针对韩岁平的恶意这个心思更接近于对游戏规则的疑问;但是它让众人之间的气氛越发古怪了好像每个人现在都希望能够离其他人更远一些。

“我没想过”女越耸耸肩说。“人死了背包里的东西也不会一起跟着死应该就能让别人顶替上了吧?”

她刚才摔坏了自己的锄头但始终没有找芦画去修——正巧女越的农田里已经长起了丛丛青苗进入了一个暂时用不上锄头的阶段。芦画见她不提自己也就不主动问二人连眼神都很少遇上;偶尔芦画与人低语几句对象也往往都是豪斯特或间生。

“不到有人死的时候我们不会知道的。”林三酒希望能把他们的注意力从墙上驱散开说:“现在想这个没有必要。”

墙上的文字紧接着就变了不是回应她倒像是在回应上一条心事。

“我觉得那要看是谁死了。要是非农民死了那人的工作在众人之间分配一下应该也就差不多了。比如芦画她的工作就花那么几分钟而已一天到晚都闲着……让一人身兼二职也没什么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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