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泠泠这激动的话语，令在场的所有警员都愣住了。
原本还希冀与伏家兄妹案子真凶被找到的警员们也渐渐退去了眼中的狂热。
佟泠泠一番话只证明了真相就是现在的真相。
并没有什么被掩藏的真相。
佟泠泠甚至看着谭暮白默然冷却迷惘的神色，跪在地上哭求：“谭医生，我知道你对于伏家兄妹的事情很在意，你一直有所怀疑，但是，人已经死了，求求你从悲伤猜忌之中走出来，不要疑神疑鬼的去怀疑案子所给出的真相！”
“疑神疑鬼？”
谭暮白倏地嗤笑一声，蹲下身，跟跪着的佟泠泠对视：“你觉得魔鬼会有惜人之心吗？”
佟泠泠泪眼一怔，意识没有反应过来她问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会的，”谭暮白立刻给了她答案，“魔鬼之所以会变成魔鬼，就是因为他们对任何人都没有怜惜同感之心，不管是追随他的人，还是保护她的人，还是他所认为的敌人。”
谭暮白这话并未明确指出什么，也说的声音不大。
距离她近一些的人听见了她的话，只觉得复杂难懂，一时之间无法理解。
距离她远一些的人，根本听不见。
更别说是弄明白这话的意思。
只有佟泠泠一瞬间懂了。
她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谭暮白不再管她，转身往警局外面走。
陆励南看了瘫坐在地上的佟泠泠一眼，也转身，快步追上了谭暮白。
谭暮白出了警局之后，走到路旁的一颗大树前面，蓦的停住了脚步。
“她怕。”
谭暮白一说，陆励南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即便是我向她保证我能保护她的人身安全，她还是不肯说出真相，她怕易单钧知道她说出真相之后报复她。”
“她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