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慕容钰依旧到了唐听音那里。
不过，他仍是心有余悸，只是喝着茶水而不说话。
唐听音也没有说话，她着实没有想到，姜宁瑶会用这种方式来报仇。
好一会儿，慕容钰才断断续续将今天的事儿说了一遍。
唐听音听着，倒是跟她所了解的慕容齐差不多。
慕容齐从来都是自诩正人君子，无论他做什么，他都会很好的给自己找上借口。
“你打算明天如何回复？”唐听音问道。
慕容钰又喝了一口茶水，深吸一口气才说道：“我想说出实话。”
“什么实话？”唐听音挑眉问道。
慕容钰看着她说道：“仵作说了，从伤口来看，姜宁瑶是自杀。”
唐听音唇角微微勾起：“但是皇帝已经判了慕容琢的罪了，你这样说，岂不是忤逆皇帝？”
慕容钰此时叹息一口：“是，可如果不是这样说……”那是不是就是皇帝口中的没有一丝血性？
所以，似乎他怎么说都是错。
唐听音看着他那纠结的样子，又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慕容钰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她，此时此刻，他总觉得唐听音已经有了答案。
于是，她开口问道：“你呢？如果是你，你会说什么？”
“我？”唐听音看着他，不由得浮现出那些很久很久以前的场景。
那个时候，她总是有什么说什么。
因为慕容齐就是那样的人，他其实很清高，非常不喜欢别人讨好他。
好一会儿，唐听音才开口道：“我会直接告诉他实话。”
慕容钰微微皱起眉头：“那是忤逆皇帝。”
唐听音不疾不徐道：“皇帝也是人。”
慕容钰闻言，眉头更紧了一些，唐听音好像已经把答案告诉他了，但是她又好像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