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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1 / 2)


x 窗外吹着风下着大雨。、qb5、//

打开电视看气象报告宫若嫱才知道台风要来的消息。

年轻漂亮的新闻主播提醒着观众朋友因为台风来袭期间适逢大潮为严防海水倒灌以及土石流请临海或处于低洼地区及山区的朋友尽早离开。

昨天就从上海回来的她并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搭车来到淡水别墅在这里待了一个晚上后原本打算要在今天将自己摆在这里的东西都收拾妥当然后再返回市区的结果却遇上了狂风暴雨。

一早醒来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被困在这里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先待下吧!反正翟奎人在上海就算他现在想要返台大概也得等到台风过后飞机可以安全起降才行吧?

按下遥控器关上被拉开的落地窗窗幔她下楼到厨房查看冰箱里头的食物。

幸好钟点佣人都记得定时来补足冰箱的粮食所以她不用担心这两天不能出门会饿肚子。

从冰箱里取出了培果和生菜还有培根肉片简单做了份早餐然后还用翟奎那台昂贵的进口咖啡机煮了一杯浓浓的咖啡。

她平日极少碰咖啡今天要不是为了提神她不会拿这种伤胃的东西来喂自己。

宫若嫱窝在餐厅里面对窗户她看着被雨打得模糊的玻璃看着不远处海浪卷上岸的震撼景象看来这个台风威力不小现在才在台湾的外围就已经造成惊涛骇浪了。

看着那一波又一波的大浪冲上岸宫若嫱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

其实这时间已经不算是早上了而是接近中午时分只是她昨晚睡不好直到清晨才好不容易入睡而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

解决完早餐后她打算撑着伞到庭院去把搁在墙上的盆栽拿下来顺便把她挂在木门外的贝壳吊饰拿回屋内那是她很喜欢的一个手工吊饰她不想失去它。

匆匆整理好桌面再将冷掉的浓咖啡全喝进肚子里。

哇好苦!

她伸伸粉舌将咖啡杯冲洗干净搁回架上后来到客厅的玄关口从伞筒里怞出一把木柄黑伞费力地打开门走到庭院外。

「哇~~」风势相当强劲几乎将她吹倒。

宫若嫱在庭院里倒退好几步才又费力地往前走。

举步维艰地走出木门她取下快要被吹落的贝壳吊饰这时她的下半身已经被雨淋湿当她再度回到庭院里打算拿下白墙上已被吹歪的盆栽时突然有阵强风刮来刮走了她手里的吊饰还吹落了那几盆东倒西歪的盆栽。

盆栽从墙上飞落乒乒乓乓地朝她砸来──

她惊叫着撑伞退后几步想闪开掉落的盆栽结果只成功闪掉其中几个她穿着夹脚凉鞋的脚丫子还是被盆栽砸到脚趾破裂的瓦片连同泥土都压在她细嫩的脚板上。

「啊──」痛叫着她弯下身来看着露在泥土瓦片外的脚趾不断渗出鲜血。

阵阵怞痛从脚底传至全身让她的脸色瞬间苍白蹲在地上站不起来。

「好痛……」

忍着痛眼眶泛着泪水她一边审视着自己的脚伤一边想要努力站起来时上头不晓得又掉落了什么东西砸到了伞缘她惊讶地松手雨伞就这么被吹到角落去。

老天!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她受了伤还被大雨淋得全身湿透除了身体很冷之外脚趾头还猛怞痛这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时间害怕地哭了出来。

因为怕台风打乱行程所以坚持提早返台的翟奎当他冒着风雨从机场直接开车回到淡水别墅时看见的竟是她一身湿透狼狈地蹲在地上哭泣的模样。

他一见到她心头一切的混乱和寒意全都不见踪影。

在这一刻他终于肯承认自己打乱既定行程坚持返台的怪异决定全都是为了她。

在她昨天离开上海之后他以为自己够魄力也够理智愿意放手让她从身边走掉但当他改变主意赶回台湾还在秘书的错愕瞪视下做出亲自开车先返回淡水的决定这一切都足以证明他放不了手所以凭着直觉他回到这边见她。

这回他的直觉没有错她果然在这边可是却一身狼狈地任大雨淋着发丝全黏在脸颊和细颈上洋装裙襬全沾了脏兮兮的泥土她就像个无助的孩子蹲在地上哭。

「妳在这里做什么?」

手撑着伞脸色陰沈的翟奎没将乍见她时内心所产生的渴望和欣喜表现出来。

他的西装裤管也被打湿了俊拔的深灰色身影就站在推开的木门前一双看不出情绪的黑眸胶着在她被雨水和眼泪浸湿的可怜脸蛋上。

「我……」抬起可怜兮兮的脸蛋以红红的眼眸对上翟奎的脸庞他的发和衣角被狂风吹乱但却还是依旧俊挺迷人。「你……回来了?」

见到他她是错愕又震惊然后是尴尬狼狈。

要不是脚趾头的剧痛让她爬不起来她会马上离开这边。

「看见我很意外吗?」翟奎朝她大步走过来语气显得相当冷漠。

不过那只是佯装出来的当他看见她右脚边那堆碎瓦和泥土时心头的担忧可是非常之强烈。

「妳在这里做什么?台风天整理盆栽?」

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大伞替她遮去风雨腾出一手小心拿开堆在她脚边的瓦片和泥土。

「不要碰我来……」忍着痛她不要他也跟着受伤所以阻止了他。

「妳有三根脚趾头流血了连站起来都有困难还想干么?」刚才的冷声漠然一会儿变为恶声恶气他的情绪突然变得极度恶劣因为她的脚伤。

「我不是很痛我还好……」面对他的怒气她很倔强。

「这叫还好?!」翟奎突然失去风度咒骂起来。「难道妳非得被盆栽砸到头才叫不好?」

丢下伞他尽力在不伤到她的情况下拨开碎瓦和泥土然后在狂风骤雨中迅速抱起她。

踏进屋内用长腿将门踹关上偎在他怀中的宫若嫱因为忍痛的关系只能用牙齿咬着泛白的唇抑住痛苦的声吟声。

翟奎低头忧心地看着她忍痛的苍白脸色不由得加快脚步冲上楼。

「妳先乖乖躺好我去拿药箱帮妳清理伤口。」轻轻将她摆在软床上他心疼地在她苍白的脸颊印上一个安抚的吻然后又匆忙离开卧房。

脸颊被吻的地方热热的宫若嫱刻意忽视掉自己纷乱的情绪她困难地爬起来怕自己湿透的身子将这床白色床单弄脏了脚趾头不断渗出的血会滴在上头洗不掉。

房门再度被打开翟奎浑身湿透的出现在门口。

「为什么不听话躺好?」他拿着医药箱走过来脸色陰沈难看。

「床单……会脏……」怯怯地抬头看着他她看起来很虚弱。

「脏了就脏了有什么好在意的!来我带妳去清洗伤口。」怒眸瞪着她恶声地命令道但是动作却是轻柔无比。

将她打横抱起进入浴室让她坐在宽厚的浴缸边缘从砖墙上拉下莲蓬头扭开水帮她冲洗伤口。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几分钟后好不容易才冲洗妥当确定没有碎瓦片残留在伤口里头后他才又抱着她回到房间床上。

翟奎让她坐在床缘自己则是单脚蹲跪在床前他托起她的脚踝放在他的膝盖上拿出药箱里的用品开始替她的伤口上药。

他的动作相当的轻、相当的慢宫若嫱咬唇看着他专注地替她止血上药包扎内心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也许他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对她一点爱意都没有他心里可能还是在乎她的吧?只是没有很爱很爱她所以宁可选择别的女人当他的终生伴侣而不愿选她。

揪着心她用可怜的泪眼凝视着他。

她在心中承认自己还是一样深爱着他但这份爱只能藏在心底说不出口了……

翟奎帮她包扎他专注的动作其实有点分心因为他注意到她看他看得恍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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