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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21章(1 / 2)


正月初一,太后于绮元殿宴请众妃及其子嗣,庄舟与张照霏亦随同张然姌一道前去。

身为太后堂兄之女,全贤妃与和隆帝是夫妇也是堂表兄妹,窦葭纯自也由此得以跟皇家沾亲带故。

尧乐宫三人方才踏入绮元殿,已经见到全贤妃带着窦葭纯端坐太后手侧,与老人言笑晏晏。

“快快免礼。”

太后笑盈盈示意李尚宫前去搀扶张然姌起身,还不忘时刻叮嘱:“仔细着哀家的乖孙儿,赐座。”

张然姌颔首应声,窦葭纯唇角却不自觉浮现轻蔑笑意。

庄舟看在眼底,反目不转睛与她相视,在落座后状似无意般低声道:“窦将军,既是交易,还请收敛神情。勿要显露过多。”

窦葭纯端着茶盏的手指微顿,尚未开口,只听得庄舟又道:“大不了鱼死网破,将军大可去向圣上道出实情。”

可顾淮济与张家相熟多年,张墨海更是他至交好友:“我家五哥与张充容不得善终,永渡却也再不会娶你。”

不动声色般将蟹黄酥递入口中,庄舟已然扫空面上狠戾,恢复平素笑颜。

窦葭纯却是整个人滞在原地,恨不能当场拔出利剑刺进庄舟心口,默默咬碎银牙。

瞧着庄舟与窦葭纯似乎相处极为和谐,全贤妃不免有几分百感交集。

昨日第一次见到庄舟,她便觉她生得与窦葭纯生母模样相似,是以趁着在尧乐宫闲聊,全贤妃还专程询问庄舟,她母亲是否敦胡人士。

“我阿娘来自车罗,乃车罗大鸿胪与提祖蒂公主之女,娘娘应当并不熟悉。”

早年间西域不像今日,王族皆自小学习雍朝语言文字。

那时为沟通诸国与雍朝,缓解言语不通问题,五国同时设立鸿胪译。

其内以大鸿胪为最高长官,多数皆由雍朝人担任:“所以我的黑发来自外祖。其他几位兄长大多像我阿爹,发色偏向棕栗,方为纯正西域血统。”

而窦葭纯生母亦是车罗人士,同时精通西域与雍朝几国语言。

全贤妃心有计较,又追问庄舟道:“想来从车罗去往敦胡也算远嫁,你阿娘家中可有其余兄弟姐妹,能常伴你外祖与外祖母身边?”

庄舟闻言,先是怔忪半晌,露出落寞神情,随后才缓缓开口:“阿娘只有一个姐姐,车罗国破后再无音讯。”

“姐妹分离之苦,确实难耐。”

全贤妃故作伤怀貌,实则层层叠进,抽丝剥茧:“你方才说你家兄长更像敦国公,你呢?”

“我像阿爹多,但人人都说我阿娘与他夫妻相。”

敦国公夫妇年轻时俱是西域诸国闻名遐迩的好样貌,庄舟亦生得倾国倾城。

寥寥数语间,全贤妃大致已能确定,窦葭纯生母应就是庄舟母亲之姊。

算来窦葭纯与她还算表姐妹才对。

如今两人即将同嫁顾淮济,又相处得这般亲密友好,想来她那位生母在天有灵,也会觉得欣慰。

因着诸妃所遵循的乃是平日里给太后请安之时辰,所以比起宫外受邀的诸位皇子皇妃与公主等人来得早些,而尚未出宫立府的年幼皇子和公主难免贪睡赖床,到得更晚。

人潮络绎不绝,全贤妃好不容易瞟见自家儿子儿媳回宫,注意力瞬间被他们吸引,也不再继续观察庄舟与窦葭纯二人。

“照霏姨母!”

张然姌所生十二公主庄明灿方一见着张照霏,当即挣脱奶娘双手,马不停蹄向她怀中扑来。

年仅六岁的小姑娘睁着一双张家姑娘特有的杏眼好奇打量庄舟,边咬手指边往她姨母臂弯拱:“姨母,这个娘娘我不认识呀。”

闻声失笑,张照霏急忙纠正她道:“这位是庄家姨母,才不是什么娘娘。”

庄明灿始终居于宫内照顾幼年皇嗣的育教所中,自出生后与母亲相处时光不多,加之张然姌性子稳静,致使庄明灿反是与热烈潇洒的张照霏关系更密切些。

听得张照霏所言,立刻乖巧点头:“见过庄姨母。”

话音未落,庄舟已然弯起眉眼抚上她发间,又从颈处卸下今日为面见太后而准备的海棠玉坠递给庄明灿:“初次见面,便当是姨母送你的礼物。”

“庄姐姐,这也太过贵重啦。”

张照霏正想从庄明灿手中递回,庄舟急忙背手起身:“你也知敦胡玉器产业发达,小坠子罢了。给孩子的心意,哪儿称得上贵重。”

她说着向后几步,不成想会撞上旁人坚实臂膀。

“抱歉——”

庄舟回眸,恰好那人亦侧首垂眼,与她四目相交。

和隆帝子嗣众多,皇后之尊膝下两位皇子与三位公主,贤淑德三妃同样也称得百花齐放,唯贵妃聂氏膝下仅有一子。

作为聂贵妃独子,九皇子庄明彻虽已出宫立府多年,但至今尚未成婚,立于他诸多兄嫂之间,难免显得形单影只。

他本正与几位皇兄结伴前来嫔妃安坐处向各位娘娘请安,被庄舟猛地一撞,以为该是位侍女添茶失手,急忙探身查看。

却在看清对方面容后,半晌未能移开脚步。

绝色佳人,不过如是。

“皇兄,这是我庄姨母。”

庄明灿得了海棠玉坠,整张小脸都洋溢着喜悦之情,牵起庄舟垂在裙边手恨不能晃荡至天际:“你们认识吗?”

除却一双细长双眼略显张扬外,庄明彻周身气质出尘,仿佛游离世外之高人隐者,沉默不语时眼睑微阖,难辨情绪。

闻言只低身将庄明灿抱坐于手臂上,笑意坦荡:“自是不识,须得明灿引荐。”

其实昨夜参与宴席者谁人不知,张充容身边那位上演“二女共侍一夫”戏码的姑娘便是敦国公独女。

不过确实因为相隔甚远,看不清容貌,无法夸口当作熟稔。

“庄姨母,这是我九皇兄。”

幸得庄明灿扑腾着双臂向庄舟介绍,言语间也对她这位兄长甚为爱护:“聂娘娘生下皇兄后伤了体质,以后不能再像我娘亲那般诞下弟弟妹妹。”

恰好她先前几年也无有亲生兄弟姐妹,庄明彻与她亲近也算缘分。

“见过九殿下。”

庄舟行礼向庄明彻问安,未等到他回应,反是庄明灿忽地“咦”了一声:“庄姨母,这块海棠后面人面蛇纹,与我娘亲成日带着的那玉镯刻纹一模一样。”

她不明所以,只继续好奇追问:“这是敦胡所出产玉器都会带有的特殊纹路吗?”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除了六岁稚童,谁人不知人面蛇纹乃敦胡信仰图腾,如今仅王族饰品之上才有资格落下刻印。

庄舟暗自捏住一把冷汗,颔首笑道:“那是敦胡王族图腾。先前我第一次随你照霏姨母进宫时,送给你娘亲做了见面礼,算作义结金兰。”

所以:“此番才能以姐妹身份,进宫伴你娘亲待产。”

张然姌高悬于嗓子眼的心脏倏地落回实处,反是张照霏察觉有异,与旁人行礼招呼的动作僵在原地,良久未能回神。

那玉镯分明早在庄舟进宫前便挂在自家二姐姐手腕上,当时众人还曾讨论过,黄尚宫分明说是圣上赏赐。

借着布宴空档,张照霏将庄舟拉至人后,连连盘问:“庄姐姐,那玉镯究竟怎么回事。你为何不对明灿说实话,难道不是圣上所赐?”

“当然不是。”

两人闻声同时回首,对上窦葭纯冷漠视线。

眼下殿内仅剩她们三人,也不怕隔墙有耳:“你家姐姐难捱深宫寂寞与敦国公五子暗通款曲,那玉镯想必便是定情之物。”

话音未落,瞧见张照霏愕然之色,窦葭纯忍不住轻蔑失笑:“怎么,不愿相信?那你不妨问问你的好姐妹,看她如何回答。”

“哦,”张照霏拉长语调,面上渐渐收敛讶异,露出狡黠笑意:“原本我还一直奇怪昨夜那桩上赶着做妾的婚事从何而来。”

竟是有人抓住了自家二姐姐与五公子私/情大做文章,逼迫庄姐姐妥协,成全一己私欲。

果不其然,窦葭纯显是没料到张照霏会以这般态度对待此事。

即刻拉下唇角,咬牙切齿:“本将不会去做妾。”

张照霏才不管什么“平妻”与否,字字诛心:“先来后到,永渡哥哥喜欢的是庄姐姐。非要强插一脚,自然生生世世都是妾!是下贱奴才!见着我们庄姐姐,那得行大礼端茶倒水才好。”

“张照霏!”

窦葭纯被她气得头脑发懵,不免剥裂一向冷静自持的面具:“你口口声声庄姐姐,殊不知她早都清楚张充容与她家五哥私/通一事,为何从来不告诉你,反而听之任之!”

说到底:“她根本没把你们张家安危放在心上,只顾自己!”

“心思龌龊之人,当然看谁都像她自己般龌龊。”

张照霏毫不示弱,理直气壮之貌看在庄舟眼底都觉稀奇,仿佛不是张家正被威胁,倒像窦葭纯有什么更严重的把柄攥在她手里。

“你别说,”气走了窦葭纯,张照霏洋洋得意地叉腰仰头:“还真有。”

但是:“庄姐姐你为何不将你家五哥哥之事告诉我,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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