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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吻别(1 / 2)


萧彦若赢,则谢家必然元气大伤,恐怕自此再不能在首阳立足;萧竟若赢,则他萧彦又将落入死地。

皇位争夺,从来腥风血雨不可避免。

谢承泽怔了片刻,抓住他手,几乎是哀求着问:“殿下可否改变主意?储君之位真的非争不可么?”

萧彦慢慢披上衣衫,遮住夜间欢/爱痕迹:“非争不可。”

半晌,谢承泽如遭雷击,含泪点头:“初初回到城中,听说殿下你与别人纠缠,我虽满心烦恼,却仍想着怎么与你和好:哪怕我来强要你,哪怕我去杀了那人——直到现在听你如此说,才肯相信,我与你真的不可能了。”

萧彦轻柔地吻别他:“谢承泽,我萧彦今世此生,惟爱你一人。”

可你我身处两个阵营,今后再见便是政敌。

谢承泽第一次主动离开他的嘴唇,像要把他的面容印在眼底似地,定睛看他。

萧彦受不了这目光,摸索到昨夜丢下的匕首,搁在他肩上颈边,克制住手臂颤抖,用力如前世一般警告:“下次你若再潜进王府,定会杀了你。”

刀刃明明离皮肤还远,谢承泽却像是被刺痛般决然起身,走到门口又停下:“早知今日令你烦恼,我宁愿那时死在草原。”

萧彦将手中匕首钉进地毯:“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儿,自当践行你的志向。承泽,今后咱们各行各路,都要保重。”

***

前次宋慕轻领着整个御史台跪了半天,虽当时气得今上拂袖而去,声势已传遍首阳。建德帝只推龙体微恙不肯上朝,躲着宋慕轻;明贵妃比从前更加殷勤伺候,建德帝于是成日宿在她宫中受用,不提调查戴氏一事。工部瞅准机会,恰在此时上书抱怨南境水道疏浚拨款不足,延误工期。今上当朝收了奏折,立即决定派员前去清查。

宋慕轻明白这是今上递来的台阶,当即得寸进尺:“南境乃是我军将士浴血奋战平定之地,至今歧人仍窥视作乱,绝不容一丝差错!臣请奏,务必派一位三品以上的大员前去!”

建德帝冷冷看他。

叶从甫面带不屑,提点宋慕轻的同时冷嘲热讽:“宋大人上下嘴唇一碰说的容易,三品以上的大员要么身处要职不得擅动,要么年老体衰经不起长途涉远——倒不如吏部现在看看宋大人的考核、够不够资格晋升三品;若够拔擢,不如奏请陛下允你晋升,宋大人便可以亲自前去。”

叶从甫语气难听,说的确是事实。

宋慕轻忍住气,想着变通方法:“臣资质鲁钝,自知不足以晋升。如此,若要位高者前往,便只能指派一位皇子了。”

建德帝便将问题抛给他:“依你看,该派哪位皇子去?”

满朝同僚的复杂目光中,宋慕轻这才明白为何今上一直冷眼看他。此番名义上是巡视南境河道工程,实际上便是调查戴氏。那么成年皇子之中,礼王萧章且不论能力如何,显然不能指派;恭王萧彦日前为个妓馆小倌闹得声名狼藉,据说时常出入三十六坊间,不务正业;那么剩下便是康王萧竟。

也就是说,他宋慕轻的提议实际摆明了就是推举萧竟前去。

宋慕轻当朝顶撞谁都不曾怕过,此时后背微微渗汗。御史台本身位阶不高,御史却敢直言谏上,依仗的是御史惯来毫无私心、不偏不倚;若被视为某位皇子的党羽,那么今后……

宋慕轻心念快闪而过,随后微微昧着良心开口:“臣以为,恭王殿下之前在北境处乱不惊,率北军团结一致剿灭犯境边部,可见实有才干;且不贪功不领赏,可谓正直无私。”

他这话说的出人意料。年轻官员面露惊诧,老臣们则心知肚明地微笑不语。

这么明显的漏洞叶从甫哪肯错过,当即回踩:“恭王殿下的确才干出众,只是你御史台前两天还上折,言说恭王沉湎美色、扰乱风纪、难作百姓表率,怎么这会又盛赞推举?可见你御史台颠三倒四!”

话说到这份上,宋慕轻硬着头皮咬定:“为国为民之事,应当公私分明。恭王私德有失是真,但瑕不掩瑜!”

建德帝便看向一直旁听的萧彦:“恭王,你意下如何?”

萧彦自然推辞:“凡能为君父分忧,儿臣都欣然前往;只是儿臣从未参办过工部户部事宜,恐有负君父所托。”

戴氏盘踞西南已久、萧章风头正劲,萧彦已借为折翼赎身之事暂时退避众人视线,如今又要被推到巡查西南这个风口浪尖,岂不是挡在萧竟前面与萧章对峙?

建德帝不置可否,扫视一圈各怀成算的众臣:“还有谁自愿为朕分忧?”

萧章早等不及,慷慨道:“儿臣愿往!漕浚工事关系边境部防,儿臣定会尽力督办,绝无懈怠!”

一直在心里骂娘的戴申祥虽觉可笑——你爹要查的就是你娘舅家——却不得不随之表态:“礼王殿下年轻有为,臣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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