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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狐媚子18(2 / 2)


“谁?!”百里泓一声大喝,目光如电射向二十丈外一块巨石,石后一道人影慌忙转身逃窜,百里泓身形飞纵三丈高?,如乳燕投林飞快扑向那人影,右手一探抓住那人的后领子,几个利落的腾跃,眨眼间百里泓又回?到了起初的位置,一把将捉住的人推到地上,起开的棺材之前。

那人一抬头就看到黑漆漆的棺木,吓得双腿在地连连蹬缩,只想离棺材越远越好。

棠越按住那人的肩膀,将人往漆黑棺木前一怼,几乎把人推进棺木中,脸上挂笑,“王大叔,故友重逢,不打声招呼?”

“别别别杀我!我我招了!我全招了!”

*

那是在八年前的秋天,那年天公不作美,下雨很少,地里收成锐减,那一点点的粮食,根本不够两口子吃。眼见着妻子都快饿死了,王大叔无奈之下,下了个决定——

他要去盗墓!

他已经有了目标,几天前有一队人抬着棺材经过他家门口,那队人衣着整齐,红光满面,半点没有受灾的模样,尤其是为首的那个人,一身光鲜,腰上的玉佩足足有半个拳头那么大!一看就是有钱人家!

人入土都要带点陪葬品收买地府的阴差,好求个好胎下辈子顺顺利利大富大贵,穷人没钱就放两把稻米,有钱人陪葬品可就多了,金银珠宝、华衣美服,什么都有!王大叔幼时还听说,远房的远房亲戚挖了一座墓,里面的陪葬品足足养活了一村子的人!王大叔也不贪心,只想拿一两件陪葬品,好撑过这个冬天,绝不多拿。

那天夜里,等到妻子睡着了,王大叔悄悄起了床,拿上自己的锄头,提着灯笼,轻手轻脚地离开家,沿着纸钱铺就的道路,来到了那座新坟之前。坟前墓碑上没有写名字,王大叔觉得有些?怪异,但饿得发疼的肚子麻痹了他所有的理智,他举起锄头,飞快地掘着土。

新坟的土很松软,王大叔没多久便将坟给刨开,露出埋在土里的漆黑色棺材,棺材上钉着七根镇魂钉——这可是珍贵玩意,穷苦人家可买不起。看到这镇魂钉,王大叔对里头的陪葬品更加有信心了。

手边没有趁手工具,只有一把锄头,镇魂钉钉得又死紧,像是怕里面的东西跑出来般,王大叔费了好大力气才拔出一根。

在这时,王大叔忽然听到了一阵“刺啦——”声音,好像是家中婆娘生气时用指甲抓挠桌子的声音,再仔细一听,又没了。王大叔以为是自己想媳妇出现幻听,没放在心上,继续翘着镇魂钉。

一根、两根、三根……

好不容易翘开所有镇魂钉,气喘吁吁地推开棺材盖,看到里面的东西,王大叔瞬间失望了——

棺材中躺在一具年轻的女尸,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衣服,耳朵上戴着一对银耳环,脖子上戴着银项圈,右手手腕上套着一个银手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什么陪葬品都没有。

王大叔大失所望,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看着棺木中皮肤青紫的女尸,王大叔觉得心底有些?发毛,一边念着“阿弥陀佛”,一边伸手去摘女人的首饰——耳环,项圈,还有手镯子。摘下手镯子的那一瞬间,女人猛地睁开眼睛,僵硬发青的手紧紧抓住王大叔的手。王大叔被吓得惊声尖叫,奋力甩手挣脱女人的束缚,连灯笼和锄头都来不及捡,连滚带爬地逃下山。鬼使神差般,王大叔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女人直挺挺地从棺材中坐起来,微弱的灯笼光照在她脸上,她的唇角流下一道渗人的青紫血痕。

诈诈诈尸啦!!!!!

*

回?到家后,王大叔又是惶恐又是害怕,有心把东西还回?去,给那粽子烧点纸钱求她大人大量,饶他一命,可是饿得打鼓的肚子不答应。如今粮价长得飞快,自家婆娘没日没夜地浆洗着衣服,一天赚的铜板还不够买一个馒头,王大叔一咬牙,被女粽子咬死也比饿死好!

王大叔悄悄地将银耳环和银项圈给变卖了,换来两担粮食,王大嫂看到粮食很是震惊,急急追问他粮食是哪来的,他谎言称是从远房舅姥爷那里借来的,等丰收了得双倍还上去。

“真是大好人呢!”王大嫂感叹着。

王大叔还留下了一个银镯子,想着留作不时之需,没想到这银镯子却被王大嫂给找到了。

那天正好是王大嫂的生辰,王大嫂误以为这是王大叔送给她的生辰礼物,很是埋怨了王大叔一通,说他有钱不买粮食,反而买这华而不实的东西,浪费!可说完后,王大嫂却将银镯子珍之重之地戴在手上,爱不释手,饿得蜡黄的脸上满是幸福而甜蜜的笑意,王大叔要镯子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王大叔想着,镯子留给媳妇也好,就当是他的卖命钱吧。

冬天那么长,两担粮食根本不够两个人吃,他想去找那粽子,跟她说清楚,坟是他挖的,棺材是他开的,首饰是他拿的,如果要算账,他把命赔给她,只求粽子能放过自己的媳妇,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天晚上,王大叔在木板上用木炭歪歪扭扭地画了两幅火柴人,告诉媳妇自己到外地找吃的去了,让媳妇别找他,自己好好过,然后他孤身一人,什么东西都没拿,带着一腔赴死的心,再次踏上了荒山之路。

他记得那天是九月十五,天上的月亮很圆,很白,像个巨大的白面大饼,看着真想咬上一口。洁白的月光撒在大地上,哪怕没有灯笼,王大叔依旧看得很清楚。王大叔绕过一道山壁,忽然看到前方有一个古怪的人,他以为是遇上孤魂野鬼,吓得往山壁后一躲。

可很快他便意识到那不是鬼——鬼哪有影子!?

王大叔从山壁后探出脑袋,悄悄打量着那个古怪的人,只见那怪人穿着一身厚厚的棉袄,头上戴着棉帽子,手上戴着棉手套,背上背着一个半人高的大竹篓,正一步一步朝着荒山走去。

很冷吗?这不才秋天吗?

王大叔看看自己身上的单衣,再看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怪人,再次确定这是一个怪人。

这怪人也要去荒山吗?荒山上鸟不拉屎,什么都没有,他去荒山干什么?等等,荒山还有有东西的!那女粽子!他该不会是什么高?来高去的茅山道士,听说荒山闹粽子特意来为民除害的吧?

王大叔心中好奇,蹑手蹑脚跟在怪人身后,不远不近的,一路朝着坟墓走去。

王大叔看到怪人将背上的大竹篓放在无字墓碑之前,而后转身下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月光亮堂堂地照在他脸上,王大叔觉得这张脸有些?面熟,缩在大石头后想了许久,终于想到在哪见过他——

这不就是那个带着半个拳头大小玉佩的送葬男人吗?!

怎么是他?他来干什么?大竹篓里面有什么?

王大叔越发好奇,等到怪人离开,王大叔悄悄从大石头后面走出来,轻手轻脚走到大竹篓前边,刚想掀开竹篓的盖子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忽然,背后传来一阵风声,王大叔后脑勺一痛,地面在他眼前迅速放大。

*

王大叔被人打晕了过去,等到他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太阳明晃晃地照在他脸上,刺得他眼睛生疼。王大叔一骨碌爬起来,左右张望,没有怪人,没有竹篓,圆圆的坟墓好好地矗立在那里,一切仿佛都是他的一场噩梦。

王大叔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脑袋,迷迷糊糊地回到了家中,然后被急哭的媳妇殴打了一顿,好不容易将事情糊弄过去,一场大病汹汹而来。王大叔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身体像是被烈火灼烧般灼痛无比。

“你家男人是不是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看病的老大夫问道。

可不是碰了不干净的东西嘛!现在报应来了,这难道就是别人说的十八层地狱?

“所幸接触不长,毒性不深,我开两副解毒的汤药,吃了就好了。”

毒?

尸毒!

对,肯定是尸毒!女粽子的尸毒!

*

“官差老爷,事情就是这样,掘坟、盗墓、销赃,所有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干的,跟我媳妇没关系,从女粽子手上薅下来的镯子也在这了,你们要抓就抓我吧!”王大叔双膝跪地不断磕着头讨着饶。

王大叔这是把棠越三人当成查案的捕快了。

棠越哑然失笑,收起银镯子,百里泓告诫王大叔不可再打扰死者安宁后,挥手放人离开。

“你、你们不捉我?”王大叔有些?不敢相信。

“这么想吃牢饭啊?”棠越笑问道。

王大叔飞快摇头,直把头摇成拨浪鼓。

“那还不走?等着粽子爬出来跟你叙旧?”

王大叔吓得一哆嗦,转身飞快朝山下跑去,不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棠三月叹息一声,道:“阿舍没死,也确定了肖伯清八年前就知道她没死。但是——阿舍在哪,我们仍是毫无头绪。”

棠越藏在袖中的手轻轻将蠢蠢欲动的金蛇安抚下去,不紧不慢说:“她就在这座荒山上。”

棠越停顿一会,等着棠三月和百里泓问她为什么,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他们提问,棠越脸上挂不住了,问道:“你们就不问我为什么?”

棠三月说:“哥说在就一定在。”

棠越断了一根小指,阿舍也断了一根小指,棠越能驱蛇,阿舍也能驱蛇,说她们两个没关系,棠三月怎么也不信。同类或者同门之间,有点联系方式不是很正常的吗?只是这件事情需得瞒着百里才好——棠三月心里这样想着。

百里泓傻乎乎一笑,说:“打架我来,动脑子你们来。”

反正解释了他也听不懂o(╥﹏╥)o。

作者有话要说:线索已经全部给出,各位名侦探小天使们快来破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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