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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27章(1 / 2)


孟秧儿听闻祝鹤回离去后,发了疯一般地大闹起来,他院子里的花草成了他发泄的对象,只要他抡得动抬得起的,无?例外被砸得稀巴烂。

孟稻儿赶过?去时,只听到母亲在咒骂,嫂嫂抱着侄儿在哭啼,几?名丫鬟头也不敢抬,吓得瑟瑟发抖。

在发昏的天色中,她咬住下唇,捏着双拳,两肩僵住,?动不动地盯着失去理智的兄长。

这时,举起?盆水仙花的孟秧儿察觉到异常,?转身见到妹妹来了,忽怔住。

妻儿的哭啼和母亲的咒骂,通通都不如妹妹那绝望的眼神和沉默的模样具有震慑力。

就在他恍惚之时,孟稻儿已冲到他跟前。

“倘若哥哥执意要阻拦,便将你手中的水仙花盆砸到妹妹头上来罢!”

孟稻儿决绝地说完,将眼睛?闭。

“稻儿、稻儿!”孟夫人哭起来,“你说什么傻话呢?!孽障,还不快将花盆放下来,你毁了自己还不够,还要拖着你妹妹?辈子不成?!”

哐啷一声响,花盆落地,碎片在漫起昏暗的地面上四处纷飞。

孟稻儿睁开眼睛时只见到兄长向外冲去的模糊背影。

再次受到惊吓的孟柚柚哭得更加大声,丰婉仙抱住儿子的头,呜呜呜地跟着他痛哭。

孟夫人见女儿茫然不动,走过来将她揽入怀中,“我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你爹爹倒好,摊手?走,将?切都留给我这个未亡人!”说着,老泪又滚落下来。

孟稻儿不想哭,可终究控制不住泪水外涌。

孟家几个女人哭乱许久才停住,最终孟夫人让丰婉仙母子随她到正院住?晚,事情才算平息下来。

隔日早晨,孟稻儿打算去看母亲和嫂嫂,带着忍冬才跨出门,便见到孟秧儿坐在爬满牵牛花的篱笆前的木凳上,太阳正照到他所在的那一片,便是如此,也照不亮他笼罩在他身上的黯淡。

“待会儿再去。”孟稻儿对忍冬说了?句,然后向?脸颓丧的兄长走去。到了他跟前,她也没想开口,只望着似乎还没有睡醒,不,应该是一夜未睡的孟秧儿。

兄妹俩僵持了许久,最终还是孟稻儿先开了口:“哥哥要恼妹妹到何时呢?”

自从她与祝知州的婚事确定下来,孟秧儿已有?半个多月不曾与她说话。

若是往常,这种事情孟稻儿也不会理会,兄妹俩平时见面的机会本来就不多,且孟秧儿过的向来是有钱不挨家、在家不离床的日子,他二人十天半月说不上?句话再寻常不过?。

只是这?次不?样,两个人有了芥蒂与隔阂。

孟稻儿明白,兄长是对?切都不在乎的类型,也许包括他自己的人生,可是,他对自己,向来都是疼爱的。

“我何时恼你?”太阳刺得孟秧儿睁不开眼睛,他低下头,昨夜在外面浪荡一夜,并不曾玩得痛快,清晨回家之后鬼使神差地到了妹妹的院子,却又不令人通传,只木然地坐在院子里。

“若哥哥不恼,为何总不理妹妹?”

“自从你也上了?趟飞鱼台,”孟秧儿拍了拍他身旁的木凳,“确切说,应该是自从你认识了祝知州以后,你整个人都变了。”

孟稻儿在哥哥的右边坐下来,两个人隔着五六尺的距离,他们身后的紫色的牵牛花星星点点地开着。

太阳又升高了?些,明亮的晨光洒满大半个院子,草木、楼台以及假山的投影斑斑驳驳。

“我不能变么?”

“还记得五月时,你在前院说过?的话么?”

孟稻儿当然记得,她仰起头,看向渐渐发蓝的天空,回道:“我确实变了,也是该做些改变的时候了。那时候我说没想过要嫁祝大人是因为不了解他——”

“难不成妹妹如今就了解他?”孟秧儿一脸不以为然,“祝知州就像那个小子?样,让人看不透!”

他与鹤哥哥一样么?孟稻儿愣了下,她从不曾觉得他们让她看不透。

“哥,”她举起手中的团扇遮在额前,“妹妹只要明确他愿意娶我、而我也愿意嫁给他就足够了。”

“这愿意,”孟秧儿顿了顿,“分嘴巴上愿意和心?里愿意,你又何必自欺欺人??生很漫长的,?天十二个时辰,?年四千多个时辰,和自己不喜欢的人成亲,终是难熬的。知州不是真正想珍惜你的人。”

“哥,我问你——”孟稻儿也顿了顿,“你是不是不喜欢嫂嫂?”

孟秧儿一愣,他实在没想到妹妹会扯到自己身上来,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你嫂嫂待我很好。”

“这个不需要你说,大家都知道。”孟稻儿将团扇放到膝盖上,“可是,你可知道嫂嫂她为何待你那么好么?”

“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我到这儿不是想听你说这些。”孟秧儿有些烦躁,他根本不在乎那些。

孟稻儿也不管哥哥想不想听,继续说道,“那是因为嫂嫂她也想被哥哥同等待之,之前我不知道为何视财如命的嫂嫂何以将她的嫁妆拿出来交给你,以及她父亲几?次三番劝她回娘家她也没走,如今我有?些明白了,大概是嫂嫂放不下哥哥——”

“得了,”孟秧儿挥挥手,“我困得很,今日我只想跟你确认?件事情。”

“哥哥请讲。”

“你真?觉得祝知州是真心?想娶你,他和那个将军没什么?”

“对。”不,当然不是,我和他不过?是各求所需。对他人,孟稻儿的说辞?贯地心口不?,这样做既是自我维护,也是在维护祝知州,“若他不是真心?,妹妹上飞鱼台时,他又何必那般上心??且近两月的相处,我能感觉到他的心?意,至于他和范将军之间,不过?是坊间追风捕影的无稽之谈。”

“既如此,哥哥往后便不再反对这门亲事,”孟秧儿挺直身躯,“过?去这些年你?直过得不快乐,往后的人生不能再那般虚掷,懂不懂?”

“妹妹明白。”孟稻儿心虚地点点头。,避开兄长的眼睛。

“我走了,”孟秧儿站起来,?脸倦怠,“回头我会将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哥,有??件事,”孟稻儿也站起来,“虽并没有更多证据,但听闻祝大人说那四季金茶背后的东家是刘家,这些年来他们野蛮地扩张和抢占茶叶市场,目的似不单纯,希望你与刘赤珠保持距离,免得他日难以回头。”

“这个不用你说。”孟秧儿别过脸,打了个哈欠,“我回去睡觉了。”说完扭头就走。

对这个兄长,孟稻儿是爱恨交织,平时沉迷玩乐的他要多混账有?多混账,可偶尔清醒之时,仿佛他也并没有?多么十恶不赦。

她不确定,自己离开了这个家以后,等待母亲和嫂嫂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她也不确定,嫁给祝知州,等待她的又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哥,”孟稻儿喊道,“往后的人生你也不要再继续虚掷好么?”

正跨上台阶的孟秧儿身子僵了?下,他什么都没答,闷着头拐向院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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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夫人轻信了儿子,将嫁妆采办之事交给了孟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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