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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晋江独家发表(1 / 2)


擂台上的?变故突如其来,令周遭众人目瞪口呆,愣在当下。

长剑刺入身体,发出?一声肉/体被破开的?沉闷声音,鲜血四溅,在擂台上洒出?一道由血点组成?的?痕迹。

断剑掉在地上,宣告了?这场闹剧的?结束,长老?们反应过来后立马冲上擂台,接住了?向后倒下的?段十令,同时用灵力给他?止血。

鹿云舒说不出?一句话来,他?被人揽进怀里,脸贴着微凉的?衣襟,嗅到一股似有若无的?淡香,像是?冷雪融化的?清新,又像春日里刚长出?的?草叶,令他?紧绷的?心?情松缓下来。

他?下意识哽咽出?声:“阿渊……”

九方渊单手揽着怀中人,他?比鹿云舒稍高一点,闻言身体一滞,低头蹭了?蹭怀中人的?发:“在呢。”

感觉到衣领被攥紧,九方渊心?里一阵满足,终于,他?的?小殿下又回到了?他?的?怀里,只能看着他?,只能依赖他?,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九方渊抬手一招,刺入段十令身体的?长剑又回到他?手上,剑上一滴血都没有,雪亮的?锋刃看不出?一点污渍。

这剑赫然就是?三更,但却?和三更以往的?形态大为不同,三更的?出?身有异,虽然吸收了?龙骨和玉镇牌中的?力量,但九方渊的?力量尚未完全恢复,为了?避免让长老?们发现不对的?地方,和之前一样,他?封印了?自己与三更的?一部分?力量,现在的?修为看上去与段十令等人差不多。

虽然加以掩饰,但三更到底是?神兵,段十令身上的?伤口一直无法止血,长老?们很快就发现了?这件事,他?们全都束手无策,又惊又怒地看着九方渊:“你是?什?么人,竟然敢伤我?沧云穹庐的?弟子!”

台下的?曲有顾突然一个起落,跳到了?擂台上,他?将抱着的?剑往前一递,语气?里不乏激动,沉声道:“九方渊,十年已?到,与我?比剑!”

他?话音刚落,周围就响起一阵嘈杂的?议论声。

“九方渊是?谁?”

“九方渊,难道是?之前二长老?提到的?,十年前那?个百年难得一遇的?修炼奇才,一直在闭关的?那?个?”

“这么说,台上这两个人岂不是?凑齐了??我?们沧云穹庐真的?有两个奇才?”

“天呐,不愧是?能让天灵钟敲响的?人,你看他?们,一个能打败段师兄,另一个虽然只使了?一剑,但肯定修为很高,不然曲有顾也不会要和他?比剑。”

“你们没听曲有顾的?话吗,十年已?到,这意思是?两个人十年前就认识吧,所以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方观是?这下子彻底说不出?话来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内门弟子选拔上,两个十年没有消息的?人会同时出?现,鹿云舒出?现了?,现在九方渊也出?现了?。

秋子清倒没有刚才看见鹿云舒那?般惊讶了?,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感觉,有鹿云舒在的?地方,就一定会有九方渊,这两个人给他?一种无法拆分?的?亲密感。

缓了?好一会儿,方观是?才恢复正常,他?眼中满是?惊喜,意味深长道:“九方和云舒都回来了?,子清你看,他?们关系还是?那?么好,就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十年前,什?么都没有发生改变,无论是?他?们,还是?我?们。”

秋子清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方观是?不蠢,虽然他?一直表现得大大咧咧的?,但秋子清知道他?心?里什?么都清楚,他?不挑明了?,只是?觉得这样对彼此双方更好。

秋子清垂了?眼皮,露出?一抹苦笑,大概自己的?心?思,早就被方观是?察觉了?吧,以前他?还能自欺欺人,但听到这句话后,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一切都和十年前一样,他?们还是?朋友,是?最好的?朋友。

但也,仅仅是?朋友而?已?。

二长老?是?一众长老?中最先反应过来的?,她近乎狂喜地看着擂台上相拥的?两个人,准确来说,是?看着九方渊,语气?中是?不加掩饰的?激动:“九方渊,你什?么时候出?关的??”

九方渊本想敷衍了?事,但怀里人的?身体一瞬间紧绷起来,令他?心?头一紧,暗自叹了?口气?:“今日刚出?关。”

与十年前相比,九方渊没有太?多变化,眉眼间依稀能看出?十年前的?神采。

彼时少年还未长开,容貌尚不能成?为人们对他?的?第一印象,直到今日,他?那?张脸终于长成?艳色泼天的?模样,大大方方展现在众人面前,成?为名为“九方渊”的?刻板印象,正是?容貌昳丽,风华绝代,引得台下不少弟子发出?惊呼。

二长老?勉强压下心?里的?激动心?情,语气?欢快了?几分?:“出?关好,出?关好啊。”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温柔的?身影,视线停留在九方渊脸上,却?更像是?透过他?在看什?么人,快了?,能不能再见到那?个人,就快有结果了?。

经曲有顾与百里呦提醒,一众长老?们此时也想起了?这刚出?现的?人是?谁,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了?,九方渊伤了?段十令,如果是?外人,他?们还可以帮段十令讨一个公道,但是?九方渊的?话,一碗水就不好端平了?。

有不少长老?暗中查探了?九方渊的?修为境界,大都心?惊不已?,这九方渊与段十令修为不相上下,甚至还比段十令要高上那?么一点,可以说是?他?们沧云穹庐新一辈人中修为最高的?人了?。最可怕的?是?,九方渊才二十岁,能修炼到这般境界,其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段十令眼底充血,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出?现的?人,他?甚至没有顾忌自己的?伤口,只是?死死地盯着九方渊,像是?要用眼神从九方渊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段十令方才暴起,拿着断剑要刺入鹿云舒身体,却?被横空而?出?的?长剑先一步钉入右肩,剑入得很深,他?的?右肩直接被刺穿了?,上面有一个血洞,伤筋动骨血流如注,此时他?连右胳膊都抬不起来,一直握着的?剑也掉在地上,断剑两截,讽刺又可笑。

接住段十令的?长老?不停地往他?身体中输送灵力,但段十令身上的?伤口一直没有停止流血,长老?看向不远处的?九方渊,拧着眉问道:“你那?剑上有什?么古怪,为何段十令的?伤口无法治愈?”

九方渊的?视线落在段十令身上,他?一直没有看这人,直到此时才给了?段十令一个正眼,九方渊看着段十令猩红的?双眼,想起刚才发生的?事,他?要是?出?手慢了?一步,段十令怕是?就要在鹿云舒身上戳个洞了?。

思及此,九方渊面色一寒,周身气?势变得有些骇人,轻飘飘道:“我?这剑比较特殊,见了?血的?伤口治不好。”

他?顿了?顿,在长老?们与众人惊骇的?目光中,不屑地扯起唇角,反问道:“再说就算能治,我?又为何要帮忙救他??”

那?长老?自觉被拂了?面子,脸色不太?好看,义正辞严地叱道:“都是?一个门派的?弟子,有什?么仇什?么怨,犯得着做到这种地步,修者心?怀大道,以守护天下苍生为己任,怎么做到这般歹毒的?地步,你这样,岂不是?和那?些个魔界邪祟们没有区别?!”

尽管是?被誉为第一仙山的?沧云穹庐,也少不了?论资排辈的?旧俗,宗门里的?长老?们在修真界里叫得上名姓的?不多。

九方渊看了?看说话之人,确认自己并不知道这个人叫什?么,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宗门大了?什?么长老?都有。

台下有不少弟子附和,道:“如此手段,确实残忍了?些,我?们正道之士到底与歪门邪道有差别?,即使是?修为高深,也不能仗势欺人啊。”

“说得没错,还是?同一个宗门的?,自相残杀,不是?让外人看笑话吗?”这人说着,看了?看擂台上的?九方渊,意有所指道,“反正我?不能接受沧云穹庐里有这种人,咱们正道宗门,必然不能像魔界之人一样。”

“我?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

方观是?之前还沉浸在两个阔别?十年的?朋友突然出?现的?喜悦中,听着身边人说的?话,越来越生气?,气?得他?都顾不上九方渊和鹿云舒,那?点激动的?心?情都被这群理?中客给搅和成?了?一地鸡毛。

他?本就大大咧咧心?直口快,再加上和九方渊鹿云舒有那?么点渊源,当即重重地哼了?声,故意阴阳怪气?道:“确实太?残忍了?些,段师兄不就是?比试输了?,还想偷袭鹿云舒吗?不就是?拿了?把断剑,想在打败自己的?鹿云舒身上扎个窟窿吗?不就是?想打着比试的?名号,彻底害死鹿云舒吗?这一桩桩一件件,根本正常得很,是?我?们沧云穹庐的?正道修者们能做出?来的?事,哪里做错了??九方渊伤了?他?,还不救他?,九方渊可真是?手黑心?狠,残忍至极,和魔界中人一路货色!”

方观是?的?声音很大,接连一大段话,根本没给人插嘴的?机会,突突突就说完了?,打得众人措手不及。

先前为段十令说话的?几个弟子脸都绿了?,讪讪地低下头,方观是?这番话,可是?把他?们的?脸皮和智商彻底踩在了?地上。

有些弟子之前还在迟疑,没说话,现在听了?方观是?的?话,立马反应过来,这九方渊之所以会对段十令出?手,不是?都怪段十令自己吗,要不是?段十令不服输想偷袭鹿云舒,也不会被人伤到这种惨的?地步。

这他?娘的?,说的?不好听一点,不都是?段十令自个儿活该吗!

这顿反讽立马有了?效果,不少弟子发出?了?与刚才不同的?声音。

“我?觉得这话说得没错,如果不是?段十令先做得不对,九方渊也不会刺伤他?啊。”

“没错,凡事有因有果,不作就不会死。”

“就是?活该,代入一下自己,如果我?和人家比试,我?赢了?的?话,对方偷袭我?还想一剑杀了?我?,那?我?指定不会放过他?,大概我?也手段残忍吧,要是?真遇到那?种情况,我?杀了?那?人都不解恨。”

“就是?这样,没经历过理?解不了?,那?剑刺到谁身上谁心?疼,没刺到自己身上,还逼着别?人去原谅,这种人也够恶心?的?。”

……

之前为段十令说话的?弟子和长老?都变了?脸色,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他?们之前都忘了?,段十令本来打算偷袭鹿云舒啊!

众人看着段十令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了?,段十令在沧云穹庐的?口碑一直很好,温和宽厚,待人有礼,以“仁义”著称,怎么会突然做出?偷袭的?事来呢?

九方渊温香软玉在怀,心?情舒爽不少,握着剑对上段十令的?视线:“段师兄,说到底也是?你先残害自己师叔祖的?,现在落得这般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废你一条胳膊,是?轻的?了?。”

众人思索了?一下,才明白他?口中的?“师叔祖”指的?是?鹿云舒,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话,反驳吧,人家偏偏还是?按照辈分?说的?,挑不出?一点错。甭提段十令了?,他?们在场所有人,比鹿云舒辈分?大的?,也就几个长老?了?,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段十令置若罔闻,撒了?癔症似的?,死死地盯着九方渊,右肩重伤不能动弹,他?竟抬起左手,指着九方渊,嘴唇嗫嚅,无声说了?几个字,看嘴形,有点像“杀了?你”。

气?氛有点尴尬,长老?们也不知该如何处理?这种事,头疼似的?看着段十令,好好一懂事的?后辈,言行举止从未出?过差错,怎么会这般不服输,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做出?偷袭同门的?事,跟鬼上身了?似的?,这不是?自毁前程吗?

九方渊收起三更,正想低头和鹿云舒说点什?么,却?突然被人推开了?。

俊秀的?青年眼尾微红,看着他?,一言未发,突然跳下擂台,往外走去。

九方渊眸光一暗,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戾气?,掀起惊涛骇浪,叫嚣着要将这世间完全毁灭。

鹿云舒从擂台上下来,拿着长/枪,面色难看,气?势骇人,尤其是?他?之前打败了?段十令,此刻身上还带着没有完全收敛的?杀气?,活似一座行走的?凶神,惹得台下弟子退避三分?,纷纷向后退了?几步,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他?走出?十多步,忽然转过身,面上闪过些许恼怒,看着擂台上微低着头的?九方渊,怒道:“你还在那?里站着干什?么?”

九方渊瞬间抬起头,两个人一个在擂台上,一个在擂台下,隔着若干人,远远地对视着,像是?在较量,又像是?在试探,目光胶着在一起,未曾分?给别?人一个眼神。

最后是?鹿云舒先憋不住了?,气?道:“你爱站在那?里就站吧,别?来追我?,也别?再管我?!”

话音刚落,他?便一跺脚走了?。

一众弟子们丁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总觉得这一幕十分?诡异,像极了?闹脾气?的?小两口,其中一个嘴上不饶人,说着狠话,表面上一副咱俩玩完了?的?模样,实际上无处不透露着你快来哄哄我?,你再不哄我?我?就生气?了?的?气?息。

这俩人不是?道侣吧,这俩人都是?男人啊,这俩人什?么情况啊?

九方渊忽然勾了?勾唇,低低地笑了?声,心?底的?凶戾被这两句话轻易抚平了?,他?没有再耽误下去,立刻冲下擂台,像个毛头小子一般,跑着去追前面口是?心?非的?人。

他?要是?再耽误一会儿,那?尽力放慢脚步的?人,怕是?要被直接气?哭了?。

曲有顾被忽略了?个彻彻底底,当即要抱着剑追上去,谁知刚下擂台就被人一把拉住了?袖子。

苏长龄眉头紧皱,捂着胸口语带愁思,哀叹道:“有顾,怎么办,我?心?口又疼了?。”

曲有顾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这对于万年不换表情的?曲有顾来说,已?经是?极大的?表情变化了?,曲有顾停下脚步转过身,直接抓起了?苏长龄的?手腕,一边试探他?的?脉象,一边温声问道:“怎么又疼了??情绪不要太?激动,别?乱想。”

苏长龄抿了?抿唇,欲言又止:“这里人好多。”

人确实不少,曲有顾环顾四周,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御剑带他?飞上了?半空:“我?们马上离开这里,你想去哪里?”

苏长龄倚靠在他?怀里,暗自思索了?一下,斟酌道:“先回淮州城吧,这几年一直随少爷待在外面,好久没回去了?,我?想去见见老?夫人,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曲有顾没有多说,御剑离开沧云穹庐,往淮州城去,完全忘了?自己还要找九方渊比剑。

另一边,九方渊追上了?可以放缓脚步的?人,极为强硬地扣住鹿云舒的?肩膀,带着他?从内门弟子选拔的?赛场冲了?出?去。

在门口报名处把守的?王哲只看到一阵有颜色的?风突然刮过,似乎有人从他?面前经过,待他?要凝神细看时,面前已?经没有了?半个人影。

王哲挠了?挠头,纳罕道:“奇了?怪了?,难道是?我?看错了?吗?”

九方渊带着鹿云舒离开了?主峰,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反正是?一片树林,树木高大,枝繁叶茂,郁郁青青。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片树林里空无一人。

鹿云舒低着头不说话,半推半就随九方渊进了?树林,他?手中的?长/枪已?经收起来了?,戴着护腕的?手腕被另一只戴了?护腕的?手握紧,鹿云舒试着挣了?挣,没挣开,手上的?力气?反而?更重了?些。

他?的?心?里涌起一点隐秘的?、复杂的?欢喜,不可说与旁人知晓,只能藏在心?底,独自承受。

鹿云舒不说话,任由动作,九方渊没控制住,顺着自己的?心?意,直接将人按在了?树上。

握着手腕,锁着肩,以一种绝对不会被挣脱的?姿势,九方渊将乖顺下来的?鹿云舒控制在自己与树干之间。

他?用目光描摹着面前的?人,这次不再是?在梦里,眼前是?真实的?,可以触碰的?小殿下,皮肤是?温热的?,心?脏还在好好地跳动着,无病无灾,也没有对他?露出?那?种冰冷憎恶的?眼神。

是?他?想锁住的?、柔软的?小殿下。

“怎么了?,为什?么要跑?”

这是?极其温柔的?语气?,与刚才在擂台上对待段十令和长老?们的?语气?差了?十万八千里,九方渊用尽一切力气?克制着自己,努力让自己不要露出?太?过狠厉的?声音,不要吓着眼前乖软的?鹿云舒。

鹿云舒极轻地哼了?声,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委屈:“你刚才说师叔祖,原来你都听到了?。”

九方渊好半天才想明白鹿云舒这话的?意思,原来是?因为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在他?面前,还躲在暗处看着他?们。

思及此,九方渊眼底蓄起一片笑意,原来不只是?他?会吃醋嫉妒,他?的?小殿下也会露出?这般委屈的?表情。

“我?只是?想多看看你,我?太?久没看见你了?。”九方渊松了?松手上的?力气?,不动声色地往前贴近了?一些,几乎要压在鹿云舒身上,他?凝视着仰头靠在树干上的?鹿云舒,不想忽略他?脸上的?任何表情,“鹿池鱼,你想我?吗?”

不提还好,一提到这茬,鹿云舒心?里又委屈起来了?,他?抬手按住九方渊,九方渊扬了?扬眉,顺着他?的?动作转了?个身,两人的?位置瞬间调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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