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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她山5(1 / 2)


半个月过去了,伊绵的电话打不通,消息也不回,任晓忆寻着伊绵留的地址,找到她所在的小区,一处没听过的的高档住宅。

简单的和保安说明来历和伊绵的情况,任晓忆坐回车里等,一直等到保安打了三通电话,第三次打通,拦车杆才肯缓缓升起,予她放行。

·

房门号—3024

门开了。

伊绵出现在门后,她面无血色,双眼浮肿,黑眼圈明显,整张脸生动形象的诠释了四个字——生无可恋。

任晓忆在玄关处换鞋,只找到酒店用的那种一次性纸拖鞋,勉强换上,她移步客厅,打量房间的布局设计。大面积玫瑰灰和白色缀于空间,充斥着浪漫的气息,家具搭配优雅,简约,所有的东西摆放整齐,甚至可以寻出摆放顺序和规律,隐隐暗示着房间主人存强迫症的可怕作习。

任晓忆想过她有多狼狈,但心疼归心疼,该有的怒火一分也不会少:“为什么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身为艺人,你必须和经纪人时刻保持联系?”

“……”伊绵倒在沙发上装死。

“你手机呢?我给你整理了十几条关于《无限芳菲》的背景资料,几条女二号的人物小传,还有试镜时导演可能会问到的问题,你准备一下,暂定下月初试镜。”

“喂鱼了。”伊绵冒出这么一句,抬手,指向阳台。

任晓忆一头雾水地走到阳台,寻觅了半晌,直到视线落在鱼缸里,才明白伊绵说的“喂鱼”是什么意思。她想把手机捞出来,转了半圈没找到什么合适的工具,反而被角落堆积的空酒瓶吸引了视线,随手拾起一个,度数不低。

如果伊绵没有收集酒瓶的爱好,那这些应该就是她酗酒的证据了。

放下酒瓶,任晓忆踱回客厅,“伊绵,我知道分手让你很难受,但你要振作起来。”伊绵的头发遮在脸上,她伸手撩开想要看清她的脸,“你还有工作。”

“别碰我。”

伊绵打开任晓忆的手,“我自闭了。”

“……”

·

昏昏沉沉不知多久,伊绵睡醒。有人坐在一旁玩手机,她坐起来:“你怎么还没走?”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薄毯,应该是任晓忆的心意,伊绵揉着脑袋道了一声“谢谢。”

“睡美人,你已经睡了七个小时。”

下午五点了。

伊绵起身向厨房溜达过去,任晓忆起身跟上来。

伊绵打开冰箱门,想到自己都没给客人倒杯水,抽出一瓶柠檬口味的饮料递过去:“你饿不饿?”

·

干净简洁的厨房,冰箱里却堆得极满,更难得的是一排排整齐划一,连摆放的角度都一样,任晓忆在她睡着的时候大致扫了一眼,但种类之杂,让她不敢乱动。

伊绵挨个指道:“寿司,蛋糕,饼干,面包,酸奶……这些都是酱料……”她打开下面的冷藏柜,也是堆得极满,“牛排,海鲜,这是鸡胸肉……这是……酱板鸭?”伊绵自己都忘了冰箱里都有什么,她只是为了堆满冰箱,“好像还有冰淇淋……我给你找找。”

“别翻了。”任晓忆看伊绵折腾都觉得累,直接把冰箱门开到最大,她思量这些食材,竟然开始挽起袖口,“我做什么你吃什么,别废话了。”

伊绵侧躺在沙发上看任大厨发挥,懒洋洋地支着脑袋,昏昏欲睡。任晓忆时不时看她一眼,担心她眨眼的功夫又睡过去了。

闻到牛排的香气,伊绵醒了:“六分。”

“六分刚好。”

话音刚落,牛排就出锅了,任晓忆动作麻利,不骄不躁,调好sauce后又秀了一把刀功,切出两个好看的番茄花摆盘。

“你怎么知道我要六分?”在伊绵记忆里,她们只一起吃过一次火锅,“是纪灵语告诉你的吗?”

“嗯。”

“她还跟你说过我什么呀?”

“什么都说。”

“什么都说?”

“嗯,包括你们什么时候第一次接吻,什么时候第一次上床……你知道,她这人喜欢臭显摆。”

“……”

“放心,我不听细节。”

伊绵佛了:不愧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

·

烛光摇曳,桌上一瓶优质的PinotNoir醒着,任晓忆赞许的点点头,又摇头:“你不许喝。”她抢过伊绵杯子里的酒,一脸嫌弃:“一身酒气像什么样。”

伊绵闻了闻睡衣,皱起眉头。

任晓忆看伊绵坐在桌子前发呆,无奈,把自己切好的牛排换给伊绵。

伊绵回神,夸赞眼前这份牛排:“你不应该开火锅店,应该开牛排店。”

“厨艺生疏,凑合吃吧。”

伊绵叉起一块放到嘴里,连连点头表示肯定,任大厨却没在接收她的赞叹,正拿手机在拍那份没开刀的牛排。

“发给谁?”

“粉丝啊……”任晓忆敲击屏幕,不忘抬眼看她一眼,“好吃吗?”

“好吃,谢谢。”

任晓忆把手机递到她面前,给她看刚发出去的内容,朋友圈——晚餐与我,生活与你[图片]。伊绵上手划动屏幕,短短几分钟已经有五六条评论,都在夸奖厨艺。任晓忆收回手机,点了几下,重新放到伊绵面前。一个十秒的的视频,很吵,灯光闪烁根本看不清谁是谁,不过最后几秒倒是十分清楚——男性健硕的二头肌霸占屏幕,十分狂野。

“纪灵语蹦迪去了。”

伊绵索然无味:“哦。”

·

伊绵有酒,任晓忆有故事。

“我妈在生我的时候难产,没救回来,我爸心疼我妈,于是给我起名叫晓忆。那时候纪灵语还没出生,在她妈肚子里……”

“别骂人。”

“别打岔……”任晓忆喝了整整一瓶,思绪有些飘,“她妈妈那时候,只是我爸的一个情人……”

任晓忆恨着纪念柔破坏她的家庭,被这样的恨折磨到六岁。六岁,她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小学报道的第一天,车里坐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女人,正是纪念柔,她不能接受这个女人成为自己的后妈,提前在一个路口下车……这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在这不到五十米的小段路上,年幼的任晓忆被一个藏在花丛里的男人扑倒……那男人手持利器,挟持她威胁任向戌,明明晃晃的刀光在空中挥舞,几次险些伤到哭喊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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