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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朝蛇口险脱 巧撞薄情白杨(一)(1 / 2)


良兮抡起斧子。

银晃晃的斧头耀得良兮张不开眼去看它。

上辈子从没有这样真实地拿在手上啊,何况还是古代这样粗糙的手柄摩挲着手掌,才不一会儿,良兮的右手就因为捏的时间过长显得通红,隐隐可见厚起的茧子和要泛出的血丝。

惨了,她可还是没泼出去的水啊,啊不,是未嫁出去的女儿啊……本来就长得不咋地,如果现在还弄得手残,傻子都知道她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良兮抬头叹了口气。

话说,她在古代会怎么过呢?既然否定了前辈子的小三生活,那她便立志要做一位生活在古代自力更生的现代女性。不依附男人,照样能吃得有滋有味的女性,不是么。

像这样日复一日地砍柴,不,不能是一直,等她攒了些钱就开家小店,卖……葡萄酒!然后再随便找个男人嫁了,只要不是有妇之夫,只要有真心就可以……等等,良兮小小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满脸堆着横肉的男人面孔:“良兮啊,我都一老头子了,你早早做了决定就告诉我。”

“噢不,不能随便找个嫁了!”良兮把头一摇,两眼放光,“我要用卖葡萄酒的钱买个相公,皮囊要好的,性格要老实的,智商要低的……就这样。”

休息到此,良兮又起身继续砍干柴。倒不是为了巴结那个所谓的杨公子,而是为了更好地实施她买相公的计划。虽然手脚有些乏力,抖着手一下一下挥着斧子,看到越堆越高的干柴,良兮的心境越来越明朗,好似在干柴中看到了相貌俊俏、憨厚老实还傻里傻气的男子。

黄昏降临,冰凉如水。

夜里山上肯定会有野兽出没,良兮不敢胡思乱想下去,看了一眼仍不够烧饭一半干柴,只得再次挥斧。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干活久了之后眼睛犯花,她顿觉眼前有白影一晃而过,举在空中的斧头忽然停住,颤巍巍的好像随时都要坠落下来。

“不是吧,这个深山野林的,莫不是遇到鬼了?”良兮紧张地东张西望。遽然,着轻薄布鞋的脚上钻心得疼,使得良兮倒吸一口冷气。

“嘶,嘶——”一条晃头晃脑的青色小毒蛇甩着尾巴,赤溜溜地以胜利者的姿态游走。

“竹叶青,有毒啊!”瞥见蛇头呈三角状,良兮手中的斧头一松,咚的一声坠入密密的草丛中,整个人也随之跌坐在地上。

一辈子在现代城市中生活,怎么有机会了解到如何避开毒蛇,如何急救。

良兮空虚的内心顿时被一种临死的恐惧侵占,不知是中了毒的关系还是长时间干活的缘故,手脚麻木不仁迈不开步子连握紧手都困难异常。

怎么办,会不会死啊……她可不想刚穿越过来就因为被蛇咬而死掉……

绚烂的黄昏光晕被遮住,一片黑压压的阴影缓缓靠近。

救星?良兮一喜,静待他走过来仔细询问她的伤势。如果这个“他”是女的她就一结金兰,如果是男的就马上以身相许!

“姑娘,请问姑娘前面可有村子?”略微清凉的声音,柔和得好似此时天边美好的晚霞。

竟然是个问路的!良兮心中抑郁,难道看不出她现在情况异常么?

“那个,有……”

“哦,谢过姑娘。”良兮的话还没说完,那人越来越模糊的身影躬身一弯继而就要离去。

“诶……”良兮因为怕蛇毒扩散一直没敢动,然而此时实在是忍不住了,眼看着那个给予无限希望的身影一点点离去,她很没涵养地跳起来爆喝一声,“呀,你给我回来!”

“咦,姑娘还有何事?”他回身,灿烂一笑,还对她露出整齐洁白的两排牙齿。

良兮翻了翻眼珠,难道要你再向前走几步就那么难么。尽管全身开始难受起来,尽管心底对这个粗条的男人无限的鄙视,但良兮仍是文绉绉地嚼字道:“这位公子,我被毒蛇咬了不知道要不要紧,麻烦你能帮忙看下吗?”

他的脸看不真切,但可见大致的身形还是不错的,至少不是莽撞的汉子,也不是脆弱得连抱她的力气的奶油小生。

“什么?”他的声音一颤,“姑娘为何不早说?”

良兮再次无语对天,却忽然对上他黝黑的眼眸,如汩汩泉水饱含温和善意、顾盼生辉。微瘦的脸略带风尘,幽深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含笑的唇角,他有一股发自骨子里的清新气息,与人亲近又不失高雅。

“辰某对医术有些研究,姑娘如若不弃,就告诉辰矣伤在何处。”

良兮赶紧伸手去掀裙踞,道:“在……”

辰矣一脸戒备和惶然地制止她:“姑,姑娘作何?”

良兮气急败坏地顿足:“哎呀人命关天,你还固执那些迂腐的道德伦理,我不被毒死都要被你给急死了!”

辰矣注视着她的眼眸中精光和疑虑一闪而过,低头稍一思忖,径自把手揭开良兮的长裙,她的小腿上赫然是发紫的伤处。

辰矣看着看着忽然发出一笑:“只是竹叶青罢了,我还当是什么毒呢……”

“哼,敢情被咬的不是你哦!竹叶青怎么了?它好歹也是条蛇,头还三角的呢,本姑娘现在手麻脚麻的根本动弹不了。”良兮看出他的藐视,顿时不满地将辰矣劈头盖脸的一顿。

“是吗,辰某还以为姑娘这么能说会道,精神也很好,说不定能自己带着柴火下山了呢。”

瞥了一眼那半人高的干柴,良兮咽下都到了嘴边的话,乖乖地用无声的忿怒瞪着辰矣。

他嘴上含笑,一边两手不停地帮她处理伤口,一边仔细地拿眼打量她。

“本姑娘是有点姿色,但你也不用一直盯着我看吧。”

“辰某只是觉得……一直盯着女儿家的……地方看,不太好……”

良兮看到他脸上的红晕,大笑:“切,装蒜。”

辰矣没有回答,手上加重了力道,鲜红的血从伤口处溢出。

良兮哇哇叫道:“啊,够了,疼!人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你你,怎么下手这么快?”

辰矣替她包扎的手一滞,仰头憨笑着朝她摆了摆手:“报酬?不……不需要。”

瞪着他看似温和实则邪恶的笑容,良兮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有多么难搞。

“姑娘可是山下那庄子里的人?”

“恩。”

“姑娘好福气啊……”

“呃?”

这是讽刺还是啥的?看这人全是一副文雅的打扮,也不算是穷人家的孩子,起码他身上的布料不是自己那称之为衣裳的抹桌布能够比拟的。但看他说到这里就没了下文,良兮也没有兴趣去接话。

辰矣背起干柴,一手拨开丛草一手牵着良兮往下走。他手心渗汗、小心翼翼探步向前,好像一有不慎就会摔下去的严谨模样惹得良兮直想发笑。她心底忽然冒出一个搞怪的想法,伸脚一拌石子,整个人呀了一声顺势扑倒。这一倒本来是不要紧,可惜辰矣似乎被她的叫声一惊,脚底一松……两人便接连滚落运动。

“你,你压着我了!”

等他们以迅雷之速达到山下,良兮本就酸胀的四肢伸得直直的,整个人就呈扁平状躺在辰矣身下。

“抱……抱歉”辰矣立刻起身转过头去,“辰某逾越了。”

远近有不少人眼见着他们这副模样,一个个都蠢蠢欲动。良兮暗叹一声,这个,中华民族的劣根性……放置哪个朝代哪个时空而皆准……

“嘘!知道就行了,不要到处乱说!”

辰矣一愣。

良兮拍了拍衣裤上的泥尘,没好气地道:“你想全天下都知道我们的关系啊?”

“可是他们都有眼睛。”

黑压压的一片,都是镇上的人,围着小小的一圈子个个都睁着眼睛目睹了他们非一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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